“放肆?!?p> 秦惜話音剛落,便聽門口一聲厲喝傳來。
“母親?!鼻叵@訝。
霍氏怒氣沖沖進(jìn)來,看看跪在地上淚如雨下的丁月宜,再看看桌前居高臨下站著的秦惜,忙上前去扶起丁月宜。
“母親.....”
“你別叫我?!被羰侠渎曢_口:“我竟不知道我的女兒私底下是這么個盛氣凌人的樣子。你竟這般磋磨你表姐,讓她下跪與你說話。”
表姐誤會她,母親也不相信她,秦惜不忿:“是表姐她自己跪的,關(guān)我什么事?”她長這么大,還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呢。
霍氏用手指她,聲音氣到發(fā)顫:“你....你就是這樣同我說話的?”
“母親,對不起,我只是太生氣了...不是故意要頂撞您的。”
“生氣?”霍氏冷笑:“你有什么好生氣的?你為了一個丫鬟給你表姐罪受,還編排你表哥,口口聲聲要你大哥教教他規(guī)矩,我可有說錯?你還生氣?我看你和你大哥是翅膀硬了,一個個的都學(xué)會忤逆我了?!?p> 早上先去了一趟飛云樓,好說歹說兒子就是笑瞇瞇不松口,霍氏現(xiàn)在一肚子的氣,再看看無雙閣的情景,整個人都炸了。
“母親,我沒有這個意思?!鼻叵ι锨叭ダ?,被霍氏一甩手躲過,扶著丁月宜退到一旁。
秦惜眼底浮現(xiàn)驚愕之色。霍氏卻依舊在氣頭上沒注意她的傷心:“我不管你什么意思?你現(xiàn)在馬上同你表姐道歉,再去讓你大哥放了恪兒?!?p> “我不....”秦惜氣也上來了,又不是她的錯,憑什么她道歉?丁良恪那樣的人,哪里值得她去求情了?
然而更多的是生氣母親竟然幫著別人,連一句話都不愿聽她說完。
丁月宜靠在霍氏身上垂淚,哽咽道:“姨母,您別生表妹的氣,是我的錯,我要是不跪下來求表妹,就不會讓你們母女爭吵了。”
霍氏聽得更是心頭一痛,月宜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孩子,不爭氣的哥哥又出了這種事情,除了低聲下氣的來求人還能怎么辦?她秦惜倒好,又是小姐又是郡主,擺起譜來了。
她苦命的月宜啊.....再看看軸成一道桿站在那兒半點沒見松口的秦惜,霍氏差點氣個倒仰。
“你道不道歉?”
“絕不?!?p> “你.....”霍氏氣得瑟瑟發(fā)抖:“好,你好得很,我就沒有你這樣的女兒?!闭f著卻是拉著丁月宜徑直走出門去,氣沖沖離開無雙閣。
水墨丹青看著呆呆站在原地掉眼淚的主子,直嚇得魂飛魄散,互相使眼色要去搬救兵,卻見秦惜狠狠抹了抹眼淚,轉(zhuǎn)過來道:“收拾東西,我要回宮?!?p> “遵命?!钡で啻笙玻w快跑進(jìn)去收拾東西去了。
夫人不分青紅皂白就劈頭蓋臉的罵小姐,這算是個什么事?哼,夫人不可憐,自有人愛護(hù)她家小姐。
過了片刻,水墨跑進(jìn)來了:“收拾得怎么樣了?”
“好了?!钡で嘁凰κ稚系陌?,邊走邊道:“夫人今天真奇怪,以前說句話都小得跟蚊子似的?!?p> “你閉嘴吧?!彼籽郏@丫頭真是什么都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