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的入獄,有人歡喜有人愁。
此刻,早間才剛聯(lián)合君離亭一起為司徒家平反的君元澈對這樣的狀況并不滿意。
“王爺,之前皇帝知道我們查當(dāng)年的事情查到周顯的身上,早一步滅了周家斷我們線索。如今逸親王對當(dāng)年司徒皇貴妃的事情絕口不提,還任由秦頌出來頂罪,將皇帝摘得干干凈凈,是不是他們私下里做了什么交易?”這可不像是君離亭的作風(fēng)。
君元澈盯著桌上的信,笑得薄涼:“就算是交易,也不過是了二十多年前的恩怨而已?!?p> “可這幾日,皇帝已經(jīng)對我們出手了?!毙母箵?dān)憂:“逸親王能聯(lián)合您對付皇帝,也能聯(lián)合皇帝對付您,到時(shí)候,我們……”
“不會(huì)?!本捍驍嗨骸叭缃竦乃麄儯攀钦嬲牟凰啦恍?。”有些事情,不是不被人知道就不存在,相反,他會(huì)像一根刺扎在人心里,永遠(yuǎn)也拔不掉,一點(diǎn)點(diǎn)的讓傷口潰爛。譬如司徒皇貴妃,譬如秦惜。
這樣的皇帝和君離亭,再?zèng)]有緩和的可能。
“秦景陽的消息,查得怎么樣了?”他想起這事,抬頭問心腹。
心腹搖頭:“暫時(shí)還查不到她被安排在哪里,只不過,這幾日,薛家小姐的舉動(dòng)有些異常。”
“薛采梧?”君元澈挑眉,隨即笑:“她也在查秦景陽的下落?”看來還沒放棄做逸親王妃的夢。
“屬下覺得是?!毙母菇忉專骸把Σ晌嗲靶┤兆宇l繁出入京中幾家藥店,明里是給自己拿藥,但屬下覺得那幾家店可能是他們薛家在京城布下的眼線。她這個(gè)時(shí)候聯(lián)系薛家,極大可能是尋找景陽郡主,畢竟景陽郡主若是真的死了,她才有可能坐上逸親王妃的寶座?!?p> “君離亭這么在乎秦景陽,就沒防著身邊的人背著他下手?”畢竟想讓秦惜死的不止薛采梧一個(gè)。
“這些日子逸親王專注于為司徒家平反,或許是疏忽了?!?p> “有意思?!本盒Τ雎晛恚骸扒鼐瓣栠@輩子最大的錯(cuò)誤就是生在了秦家,卻愛上了君離亭。”平白給自己招了多少仇人。
心腹跟著一笑,接著道:“方才我們的人來報(bào),薛采梧在江湖上買了許多殺手,直奔祁州去了?!?p> “祁州?”這個(gè)倒是真的讓君元澈意外了。這么說秦景陽在祁州?那可是祁王妃的地盤,當(dāng)年她和秦頌的事情傳得人盡皆知,世人傳秦頌早已與自己的義妹恩斷義絕,沒想到,他竟將秦景陽藏到那里去了。
“屬下也不確定,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王爺,如果情況屬實(shí),我們是否暗中助薛采梧一臂之力,到時(shí),秦家和皇帝一定會(huì)瘋狂反撲為景陽郡主報(bào)仇的,這對我們很有利?!?p> 君元澈沉默:“先去查,如果屬實(shí),倒是可以借著秦景陽加劇皇帝和君離亭的沖突?!?p> “是?!毙母贡讼?。
“回來?!迸R到門口,又聽君元澈道:“查清了先別輕舉妄動(dòng),先來報(bào)我,讓人不準(zhǔn)對秦景陽出手?!?p> 心腹思索片刻:“是?!?p> 王爺突然改變了主意,是因?yàn)榫瓣柨ぶ魇悄俏坏呐笥寻伞K耐讌f(xié),是因?yàn)椴幌胨y過。
心腹推門離開。
“王爺……”有小丫鬟頂著流血的腦袋跌跌撞撞的跑進(jìn)來:“陳小姐她……她方才將奴婢打暈了,奴婢醒來的時(shí)候就不見她的蹤影了。”
君元澈猛的從椅子上起來,眉眼間帶了怒意,還有難掩的慌亂:“她在哪里打暈?zāi)愕模俊?p> “在前面園子里?!毙⊙绢^嚇得哭出來:“陳小姐說今天天氣好,想要您院子里的槐花做點(diǎn)心,叫奴婢不要跟著。奴婢不敢違命,只在外面等著。可誰知陳小姐出來后就趁奴婢不備打暈了奴婢。”
君元澈臉色大變,心腹臉色也一變:“王爺,陳小姐可能是聽到了關(guān)于景陽郡主的事情。”
“去找。”君元澈咬牙:“必須把她給我安安全全的找回來?!?p>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