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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簪纓

第026章 暗室

公子簪纓 柚子盞 2017 2020-02-13 23:54:23

  蘇京墨雖然聽不見,但也能通過木板的震動知道,剛剛把他們搬過來的來人此時還在車?yán)铮藭r可能就在自己旁邊坐著,為了避免自己一睜眼,剛好和人四目相對的事情發(fā)生,蘇京墨自然連眼睛也不敢睜開。

  若是自己可以聽見,說不定還能從劫持他們的暗衛(wèi)嘴里聽到只言片語,不管是關(guān)于幕后是誰要劫持自己,還是打算把他帶去哪里、怎么處置,這些都是有利的,可惜到底是什么也聽不見。

  蘇京墨心里暗暗嘲諷,看來清醒著和暈倒了也沒有什么區(qū)別嘛。

  心中憤恨,蘇京墨便也不顧那車?yán)锏陌敌l(wèi)了,直接把眼睛睜開看向眼前。

  反正都是什么也做不了,就算被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醒著又能怎樣,若是他們想要?dú)⑺匀徊粫驗(yàn)樗幕杳远胚^他,若是不想殺他,最壞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再把他迷昏,和現(xiàn)在處境也沒什么區(qū)別。

  然而蘇京墨睜開眼并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身上那兩位仁兄把他壓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而且當(dāng)時他倒下的時候是面對著車門口的,而那車?yán)锏陌敌l(wèi)坐在最里面,并不會面對著他的臉。

  通過偶爾飄起的車簾縫隙,蘇京墨能看到一些外面的景色,馬車一直直行沒有拐彎,依舊在剛剛那條路上,這條荀街平時路過的人便很少,但是像現(xiàn)在這樣一個人都沒有,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蘇京墨倒是沒有想過要等到馬車到了繁華的街道上吼一嗓子,他估計(jì)自己剛發(fā)出聲音就會被那暗衛(wèi)制住,而且即使他喊了,真的會有人拔刀相助救他嗎?再退一步,即便有人救他,有多大可能性能打得過這兩個武藝高強(qiáng)的暗衛(wèi)。

  邢舟雖然出身世家大族,但也不是那斗雞走狗之輩,武藝也是從小請人悉心教導(dǎo)的,他都在對方手下走不過兩招。

  這一系列苛刻條件擺在這里,能恰好都滿足的條件估計(jì)要比自己中彩票的幾率還小吧,自己一吼,萬一逼得對方下殺手,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在蘇京墨的猜測里,自己深入簡出也不太可能和什么人結(jié)仇,對方費(fèi)盡周折的綁架自己,估計(jì)還是因?yàn)槟怯半S侍的官職,想要招攬自己為他們所用,既然是招攬,那就斷然沒有要?dú)⒘俗约旱睦碛?,他們要一具尸體有何用。

  這樣想著,蘇京墨就放心了不少,到時候不管他們說什么自己都應(yīng)下,一切等自己被放出來再說。

  蘇京墨自問是個沒什么氣節(jié)的人,更沒什么忠君之心,書中自己為了凸顯反派殘暴給他寫了不少酷刑,放到自己身上蘇京墨是一種也承受不住,若是多來幾種蘇京墨懷疑自己能把祖宗十八代都交代出來,識時務(wù)者為墻頭草,蘇京墨現(xiàn)在就想做那個墻頭草。

  若是他沒有猜錯,這幾綁架他的人就是那個幕后大BOSS,也是皇上同父異母的弟弟潁川王,這個一直隱于人后,知道最后才和男主對上的王爺,自然不是個省油的燈。

  蘇京墨做夢也沒有想到,這書還沒開始呢,自己就要和他扯上關(guān)系。

  要問蘇京墨怎么這么確定是潁川王,因?yàn)樵谶@個時候,那幾個爭奪皇位的皇子還沒爭斗的那么嚴(yán)重,他們的斗爭基本上還停留在爭誰更得皇上的寵愛,而不是誰手里握著大臣和兵權(quán)。

  敢這么明目張膽在京城大街上綁人的,估計(jì)只有那個勢力遍布的潁川王了。

  蘇京墨看著偶爾一閃而過的房角屋檐,能清晰的感受到馬車什么時候轉(zhuǎn)彎,向哪邊轉(zhuǎn)彎,勢必要保證自己能記住走得什么路。

  馬車一路被趕得很快,不過一直都是挑人少的小胡同走得,直到到了一處外面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小民宅前才停下。

  感受到馬車停住,蘇京墨又立刻閉上了眼睛,之后便感覺身上的重量減輕,最后被人像是扛麻袋一樣抗在肩膀上。

  走了沒多遠(yuǎn),就被人隨手扔在了墻角,接著就聞到一股很刺鼻的味道,蘇京墨強(qiáng)忍著面部表情,但額頭上的青筋還是忍不住跳了跳。

  猜測著應(yīng)該就是解除那迷香的解藥,但蘇京墨還是不敢輕舉妄動,直到感覺自己壓著壓條大腿的不知道是暗衛(wèi)還是邢舟動了動,蘇京墨才緩緩睜開眼打量四周。

  他們被扔在了一個小房間里,這個房間也沒有窗子,看上去黑漆漆的,剛剛被那暗衛(wèi)扛著的時候,蘇京墨感覺他們應(yīng)該下了一段樓梯,估計(jì)是地下的暗室。

  蘇京墨眼睛很快適應(yīng)了黑暗,能大概看出他們不遠(yuǎn)處站著幾個人,還沒看清他們的樣子,其中一人手里就點(diǎn)燃了一支蠟燭,蠟燭的光映照出那些人的樣子。

  后面四個暗衛(wèi)都戴著面巾,為首那個拿著燭臺的人并沒有戴面巾,但看上去長相怪異。

  為首的人一個手勢,那幾個人便上前按住蘇京墨他們?nèi)?,往他們嘴里?qiáng)硬地每人塞了一顆藥丸,三人又不傻,自然知道這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拼命掙扎卻也抵不過對方。

  看著他們憤恨的表情,拿著燭臺的人露出了一個怪異的表情,若說怎么怪異,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皮笑肉不笑。

  突然蘇京墨想到了什么,他記得潁川王能在皇上眼皮底下做出那么多事,其中一個重要因素就是他手下有一個能人會易容,那易容術(shù)精巧到面對面也辨別不出真假。

  看著現(xiàn)在領(lǐng)頭那人的樣子,莫不是戴著人皮面具?

  而那看上去違和的感覺,也許是因?yàn)楝F(xiàn)在距離潁川王正是出現(xiàn)在小說里還有十年,十年后的手藝臻于化境,但十年前就不一定了。

  在蘇京墨思考這些的時候,舉著燭臺那人已經(jīng)對邢舟和暗衛(wèi)說了一番話,蘇京墨也聽不到,只見邢舟面色陰沉。

  而蘇京墨也沒有等多久,一張紙就被放到蘇京墨面前,那為首之人還特意把燭臺遞了過來讓蘇京墨看清楚。

  看著那字跡,蘇京墨的面色比另外兩個人更陰沉,都要滴出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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