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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花花逆襲記

第六十四章 當年的球賽,想再看一眼

?;ɑ嬉u記 張奧兒 6123 2020-03-22 19:59:44

    啵悶悶說每年臨近升學考試時都會有一場規(guī)模空前的籃球賽,所以快期末考的這幾天我經常去學校操場查看風吹草動,球員們的宣傳海報陸陸續(xù)續(xù)貼出來了,可我死活沒找到張磊。

  張磊在教室里也從來不提籃球賽的事兒,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

  陽光穿透玻璃,照在人的身上,滾燙滾燙的,我一直覺得七月是一個很熱烈的月份。

  北方的七月氣溫已經不那么舒適了,跑操回來同學們會出汗,校服短袖的領子有些厚,大多數(shù)時候套在脖子上很悶熱,如果再遇到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上數(shù)學,那就更讓人汗流浹背了。

  七月的傍晚,操場上總是格外熱鬧,很多打籃球的男孩子,和在一旁三兩成群看籃球的女孩子,很清爽干練的短發(fā),很燦爛熱烈的陽光,很生動翠綠的樹葉,很充沛激昂的歡呼聲……夏天,總是格外活力滿滿,激情四射的,不是嗎?

  很多時候在想,張磊如果不是轉校生,又會是什么樣呢?

  我們在一起的日子會延長嗎?還是他順利進入燕州一中的清華北大班延續(xù)在燕州二中時留下的神話,我會在普通班庸庸碌碌三年,然后像初中三年一樣,近在咫尺,但不曾遇見。

  我不知道。

  緣分這東西總是玄之又玄,不知道會發(fā)生哪一個細小的偏頗,我們就完全不是現(xiàn)在的樣子。

  很不可控對嗎?所以相遇才顯的那么珍貴。

  我很珍惜,遇到張磊以后的每一場球賽,珍惜張磊在賽場上凌厲的身影,珍惜張磊放肆的大笑……

  大課間的時候張磊低頭在寫英語卷子的第二個大閱讀。

  超級可愛的,張磊做英語閱讀題的時候總喜歡瘋狂地轉筆,我發(fā)現(xiàn)張磊在寫語文作文的時候總喜歡望著頭頂右斜上方的燈管發(fā)呆。

  “張磊,我去外面的宣傳海報上找了一圈,沒有你?!蔽覛獯跤醯貜牟賵錾吓苌蟻?,汗流浹背。

  七月,今年的河北格外悶熱,一路上葉子綠的都不像話。

  學校里栽培了一些新樹,今年三月份的時候我還不以為意,到了今年七月份,它們長勢逼人,倒是讓人再也沒有辦法忽視了。

  對哦,那些學校培育的新樹種,我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我們學校之前種的樹有時候會掉美國大白娥,很恐怖,但是我很喜歡這種樹的大葉子。

  好吧,應該承認自己的孤陋寡聞。

  “嗯?!睆埨诘皖^繼續(xù)看英語閱讀,轉筆的手絲毫沒有停頓,節(jié)奏平穩(wěn)。

  張磊,不應該對籃球賽毫無波動的啊,這相當不科學。

  我拿手戳戳張磊的胳膊,拉長聲音喊了一聲,“張磊?!?p>  “嗯?!边@次張磊終于舍得抬頭看我一眼了。

  有時張磊筆直地站在某一個點,遠遠望去就像是一棵大樹。

  張磊很清瘦,也沒有王靳新那么高,但是張磊站立在一個地方的時候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和依賴感。

  他筆直,一身正氣,或者說是雅正更貼和一點,還有安定與從容。

  “今年的籃球賽,張磊你都不會再去打了嗎?”我坐在座位上,用手狂扇風。

  張磊依舊雷打不動的轉筆,臉上沒有過多失落的神情,像一個優(yōu)雅高貴的謝幕的紳士,風度不減,氣質依舊。

  “馬上就要迎接高三了,百米沖刺了?!?p>  河北考生的宿命,分數(shù)勝于一切。

  HEB省,眾所周知的高考大省,我們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沒有所謂的資源,天子腳下,背負了很多,失去了太多。

  人生嘛,總歸沒有絕對的公平。

  河北的學生對于激烈的競爭習以為常,河北的家長,老師對于激烈的競爭習以為常,整個教育部,也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之處。

  HEB省211和985的院?;緵]有,河北工業(yè)大學坐落于TJ市,河北電力大學有BJ校區(qū),我們河北考生人多資源少,咬牙埋頭在數(shù)理化期末考。

  整個世界都在流行為學生減負減壓,我們和血吞牙。

  雖然我們離BJ天津很近很近,坐公交車兩個小時就可以直達,但真真正正的兩個世界,北大清華的分數(shù)線,落到我們HEB省,聽著都足夠慎人,絕大多數(shù)學生想想都知道是神話。

  很多時候我們會想想河南和山東,或者江蘇和浙江,心里突然有了些許的安慰,這是我們樂天派的活法。

  張磊不一樣,張磊是個很執(zhí)拗的人,但他志不在清華北大。

  張磊啊,一直實力雄厚,審美成迷。

  我從書箱里掏出一瓶礦泉水,真想給張磊送一次礦泉水啊,像他的眾多球迷一樣,在他打球下場之后屁顛屁顛跑到他面前害羞的把水遞給他。

  “當年的球賽,好想再看一眼啊?!蔽艺f完一口氣喝了半瓶子水。中途聽到張磊說了一句什么,“你可以去看啊?!?p>  “又沒有你,籃球賽有什么意思?”我扭頭看向張磊。

  就像學校新栽培的小樹苗也在茁壯成長,可我還是喜歡盯著以前的大樹發(fā)呆。

  似乎是它們陪我走過了春夏秋冬,我們彼此有了感情。

  張磊用手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師妹你是想看籃球賽,又不是看人。”

  原來我不說,張磊你真的不懂。

  “這幾次的籃球賽還是很有看點的,阮玫峰和阮玫璟打得不錯?!睆埨陴堄信d趣地向我介紹一些新球員的名字。

  很陌生,但是這兩個名字很好聽。

  我歪頭看著張磊略顯困倦的眼睛,“那是誰?”

  張磊笑的露出六顆牙齒,眉眼彎彎的有點兒小開心的看著我,“雙胞胎兄弟,籃球隊的,算是我的同門師弟。”

  “打球很厲害嗎?”

  “看和誰比?!睆埨邳c點頭,很欠很拽的。

  我笑了。

  大獅子的優(yōu)越感無人可以與之匹敵,和實力成正比。

  “要是和張磊你比呢?”

  “差遠了?!睆埨陔p手抱胸,眉眼笑的更彎,嘴卻努力抿著,生怕別人發(fā)現(xiàn)他這一臉張揚的驕傲。

  “所以呀,還是超級巨無霸想看張磊你打球?!?p>  “小師妹你也可以去看一眼的,他們明年這個時候就要爭取保送到燕州一中的名額了,所以近一年的比賽會格外發(fā)力,競爭異常激烈,比賽很有看點?!?p>  “我又不會看籃球,我都是看帥哥。”

  張磊摸了下鼻尖,“顏值……也可以。”

  “張磊你都說可以了,那他倆顏值得高成什么樣子???”

  自我認識張磊以來,這是張磊第一次在我面前夸贊其他男孩子。

  就是上上次啊,我在路上和啵吶吶夸了一個男孩子,張磊吐槽了我整整一周。

  還有上次啊,我和張磊走在路上的時候不小心夸了一個男孩子,張磊差點兒暴走。

  今天啊,張磊主動夸贊男孩子,還一下夸贊兩個,真的很活久見。

  張磊一個白眼扔過來,好死不死一句,“饑渴?!?p>  ……

  “我怎么就饑渴了,我頂多就是有一丁點兒的激動。”我據(jù)理力爭,這個詞語實在是很辣耳朵。

  張磊又是一個白眼扔過來,毫不客氣地來了句,“膚淺。”

  ……

  “怎么就膚淺了?那張磊你的同門師弟,我就是愛屋及烏的,也得關心一下啊?!?p>  “不想理你。”張磊搖搖頭,再次打開倒霉的英語閱讀題。

  不知道為什么,我都堅持背這么久英語單詞了,做題的速度和準確率連張磊的冰山一角都沒趕上。

  是不是學習也需要天賦?

  “怎么又不想理我了呢?就還剩最后一年了,張磊你就不能珍惜我一下?。俊蔽野杨^湊到張磊旁邊,整個跑操的大課間,張磊竟然一道題都沒寫出來。

  很不符合張磊做題的速度,張磊,到底被什么事情困擾呢?

  “哎?!?p>  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氣。

  經常嘆氣會讓幸福溜走的,我總是這么說,張磊也總是不聽。

  我拿手推推張磊,“好端端的,嘆什么氣啊?”

  “時間過的真快?!?p>  我不拿手推張磊倒還好,我這一推,張磊索性趴在桌子上了。

  要論我對張磊的影響,趴桌子的姿勢絕對位列前茅。

  我很喜歡把手扒在桌子邊,左手墊底,右手墊在左手手背上,然后把下巴放在右手手背下面,讓整個頭垂直于課桌桌面。

  以前我這樣的時候,張磊總說我像只委屈巴巴的小狗狗。

  后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張磊也很喜歡保持這個姿勢,他還很有特色的撅撅嘴,真的很像只委屈巴巴的大狗狗,很大一只,臉還長。

  “還不是因為張磊你高二才轉過來我們學校?好像從來沒有問過你,為什么高二轉學?。俊?p>  之前我中考那陣成績很不理想,爸爸媽媽商量過如果我考不好,到時候就轉來燕州一中當借讀生,聽說手續(xù)很繁瑣,交錢也很多,還必須找著說得上話的人。

  所以當初我參加中考,其實壓力是很大的。

  但是像張磊這樣從超級厲害的學校轉來我們燕州一中的話,應該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吧,我甚至覺得燕州一中對張磊的到來應該是特別歡迎。

  但是從好學校的清華北大班轉來燕州一中普通班,怎么想怎么都是張磊吃虧了。

  高中,決定一個人一輩子的命運,張磊又是對自己那么有要求的人。

  “因為放心不下……”張磊眼睛暗淡無光,弱弱的說了這么一句話,沒有委屈,但讓我覺得有點兒可憐。

  可能是這個動作吧,真的很可憐巴巴。

  “奧,我知道了,放心不下笨笨嘛,你的愛犬。”我拍拍張磊的后背作為安慰,校服被陽光曬的燙手,也不知道能不能溫暖張磊。

  “嗯,確實放心不下?!睆埨诎杨^抬起來,扭過臉來看看我,“笨笨,師妹你想它的話,可以去我家里看看它。”

  “好呀。”我能有機會去一次張磊家,自然求之不得,又想起來張磊說過的那兩個名字很好聽的男孩子,我笑瞇瞇地看著張磊說:“張磊你再接著給我講講,阮玫峰和阮玫璟的事兒唄?!?p>  張磊眉毛擰作一團,“師妹你連小學弟都惦記?這么變態(tài)嗎?”

  “我就是想聽張磊你說說話啊,談到籃球你還能說幾句,和你說別的你又不理。”我無奈地看了張磊一眼。

  能讓張磊和我多說幾句話的事情不多,數(shù)學題算一個,籃球次之,馬來西亞第三。

  “弟弟打球好一點兒。”張磊果然開始很認真地和我分析這小哥倆。

  但我聽的一頭霧水。

  陽光照在人身上本來就夠昏昏欲睡了,張磊還沒頭沒腦的掐頭去尾留中間,我哪里能聽懂。

  “誰是弟弟?”我歪頭皺著眉頭望著張磊,張磊的鼻翼旁邊有一根眼睫毛。

  我很想把它拿下來,但是不敢,那可是張磊的臉啊,比漫畫大師畫出來的都精致。

  張磊瞇著眼睛看我,嘟嘟嘴很慵懶地說:“阮玫璟啊,他倆在學校還挺火的,就是咱們燕州二中的學生啊。”

  我一不小心又與世隔絕了嗎?

  “很火嗎?”帶著驚訝的語氣,我試探性的問張磊。

  自從和張磊一起上下學,一起吃飯,我和啵悶悶的聯(lián)系明顯少了很多,消息閉塞。

  “嗯,還有一個什么燕州二中第一才女,你應該聽說過吧。”

  “沒有啊,連小學妹你都關注著啊?我還以為張磊你不動凡心,不染凡塵?!蔽艺f著扭過頭去不再看他,心里酸溜溜的。

  我能接受張磊夸贊一個男孩子,但是當張磊說什么燕州二中第一才女的時候,我感覺七月真的是糟糕透了,悶熱,煩躁,嘈雜……有討厭的蚊子還有惡心的大蟲子。

  張磊聳聳肩,很不以為意地喝了一口水,“我沒有關注啊,阮玫璟天天吵吵著夏天夏天的?!?p>  “夏天?”

  果然吧,七月,我不喜歡夏天。

  “目前被稱為燕州二中第一才女?!?p>  我一只手撥拉著張磊的肩膀,說話就說個半截子很容易引起歧義的。

  語文考試的時候,句子成分殘缺是要作為病句的,這么多年的改錯都白學了嗎?語文老師知道后該有多傷心。

  張磊又是睜大無辜的眼睛望望我,居高臨下的一瞥,“名字就叫夏天???”

  “嗯。”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早知道叫夏天就可以成為燕州二中的第一才女,那我當年怎么不應該叫個春天?我春天出生的。

  “你怎么這么八卦?”我扭過頭來又拿手撥拉張磊的校服短袖。

  一個曾經堂堂叱詫風云的籃球隊隊長兼校草,對一個燕州二中的小學妹如此關注,讓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兒。

  張磊你如果喜歡文筆好的女孩子應該提前說的啊,我大概會發(fā)奮圖強好好鉆研寫作之道,努力寫范文張貼在燕州一中的展覽墻上,你喜歡有才氣的女孩子又藏著掖著不說,害我哼哧哼哧背英語單詞,有點兒太不厚道了吧。

  “寒假的時候人手不夠,就和他們一起打球嘛,阮玫璟的嘴里除了夏天就是夏天,煩都煩死了?!睆埨诖嗽捗摽诙?,我總算舒了一口氣。

  “我感覺張磊你還挺喜歡和話多的人一起玩的?!?p>  細想想,我,王靳新還有阮玫璟好像都很話嘮。

  張磊天生沒話的人,好像每次都要落到我們這種話嘮手里。

  張磊搖搖頭,一本正經的樣子讓我想笑,又是把腰板打的筆直,“師妹你想錯了?!?p>  “怎么就錯了?張磊你跟阮玫璟不是玩的挺好的?”

  “我喜歡哥哥多一點吧?!睆埨谒兴嫉攸c點頭。

  “為什么?”

  “性格上吧,更和得來?!?p>  “哥哥帥嗎?”

  張磊無語地看了我一眼,這個眼神意味深長,“雙胞胎?!?p>  “奧,那還挺有意思的?!蔽倚Σ[瞇地湊到張磊跟前。

  都說長的帥的人喜歡和長的帥的人做朋友,沒想到張磊還一下和兩個帥哥雙胞胎做朋友,我大概可以自行腦補一整部動漫了,灌籃高手系列,又帥又有才的一群男孩子。

  張磊雙手抱胸,很防衛(wèi)的一個姿勢,眼神里充滿敵意,“一聽說人家?guī)浘陀幸馑?,小師妹,你很有原則啊?!?p>  我秒懂。

  我朝張磊擺擺手,“沒意思,”隨即很諂媚地湊到張磊跟前笑得夸張且放肆,“還沒有我的大同桌張磊帥呢,能有什么意思?”

  “無聊?!睆埨诿蛑彀团Ρ镄Γ苊髁恋难劬σ婚W一閃的。

  想笑就笑嘛,憋出內傷多不好。

  我乘勝追擊,又一個眼不見湊到張磊眼前去,“就算張磊你從這兒畢業(yè)了,阮玫峰和阮玫璟他們兄弟倆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畢竟張磊之后,再無校草?!?p>  “閉嘴。”

  話音未落,張磊終于憋不住一秒破功,露出可愛的小括弧。

  張磊的笑讓我覺得夏天真好,明媚,熱烈,甜膩……世界所有因張磊而美好。

  我弱小無助可憐地聳聳肩,裝模作樣地把手搭到桌子邊,這是我的經典動作,“怎么又讓我閉嘴呢?明明很開心的樣子。”這是我的經典臺詞。

  “小師妹你考試之前都不用復習的是嗎?想調桌了?”張磊拿筆用力敲敲我的頭。

  我一個激靈坐起來,“誰想調桌了?我才不想坐別人的同桌。”

  “這次按考試成績調桌的,小師妹你準備好了是嗎?”

  “那是……怎么個調法?”

  張磊伸出一只手指在我眼前,“第一名先選座位,”張磊伸出兩只手指在我眼前,“然后是第二名挑選座位,以此類推?!?p>  “那張磊你能不能別選太靠前啊,張磊?!?p>  “憑啥?”

  很傲嬌的一句反問,高級學霸特權。

  果然,世界上的權貴們都一個德行,冷酷無情,自私自利。

  我突然感覺眼前一片漆黑,世界自此不再明朗。

  我用手揪揪張磊的校服短袖,上次我上課去黑板上默寫單詞用的是藍色的粉筆,下課也是這樣揪揪張磊的校服短袖,然后張磊奇怪了好幾天才反應過來我是罪魁禍首,生平第一次給男孩子洗校服,還是自己喜歡的男孩子,竟然覺得有些幸福。

  今天我拿手揪揪張磊校服短袖的時候,也是莫名的幸福。

  我不想,終止這種幸福,會心痛到死掉的。

  “那我踉踉蹌蹌勉勉強強,超常發(fā)揮才能考個一百多名。張磊你要是選太靠前,那我死活也不能和你坐一桌啊?!蔽以秸f越傷心,差點兒潸然淚下了。

  “挺好的。”張磊看看我,又巴拉巴拉我的手指頭,末了,檢查完畢沒有彩色粉筆沫,竟然又把它放到自己的校服短袖上了,“可勁兒揪揪吧,以后小師妹你就沒有機會了?!?p>  “張磊,你不能這么冷血。你要是坐到前面,保準被班里女生啃的連骨頭都不剩,你相信我?!蔽艺f著更加用力地搖晃張磊的胳膊,可是死活也擠不出半滴眼淚。

  我的憂傷啊,沉入海底。

  張磊又是使勁兒抿著嘴,歪頭用調皮的眼神看著我,語氣里極盡諷刺,“世界上還有比師妹你可怕的女生呢?”

  “我是你溫柔的小師妹啊?!蔽彝V箵u晃,可憐巴巴地望著張磊。

  不知道誰開了窗戶,竟然有風穿過來,張磊額前的碎發(fā)微微動了一動,他鼻翼旁的眼睫毛不知道什么時候偷偷從臉上溜走了。

  我很害怕,不知道張磊什么時候也從最后一桌偷偷溜走。

  張磊聳聳肩,輕輕淺淺的笑。

  張磊就算笑的很清淺,臉上也有若有似無的小括弧?!盁o語?!?p>  略帶寵溺的語氣,張磊似乎并不會拋棄我。

  “張磊,這次調座位你不會拋棄我的吧?!蔽艺0驼0脱劬ν鴱埨?,無助寫滿整個臉。

  就是這無意闖入的風,都沒辦法把它吹散。

  我太害怕了,害怕我左手邊的位置,沒有張磊。

  “師妹你要是考進班級前十,我就勉強考慮一下。”

  “小意思,上次期末考我剛好是咱們班第十名?!蔽矣惺芬詠碜詈玫囊淮纬煽?,我能記一輩子。

  張磊看我一眼,拿手拍拍我的頭,像拍一只狗狗,“那還過了一個寒假呢,外加一個學期?!?p>  “寒假我都按照張磊你的要求,大年三十還在背英語單詞呢?!逼鋵嵨覜]說,自從那天早晨和張磊一起晨跑得知張磊早晨不背英語單詞后,我好像有一個多月沒有早起背過英語單詞了。

  不是我說,凌晨五點起床背單詞,是有點兒太困了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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