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錚回頭望了望那些承曄留給他的士兵,剛戰(zhàn)斗過的他們并沒表現(xiàn)出一絲慌亂或害怕,有些受傷的只是把傷口裹一裹,然后就又把車馬重新牽過來回到軌道。
他們其實全都是最精銳的皇城護(hù)軍,單拎出來哪一個都是高手,不然也不會被選中保護(hù)太子出使云萊。但是靳錚并不知道,覺得很對不起人。如果這是他之前的兵他肯定會帶著他們繼續(xù)前進(jìn),毫不猶豫的,可這些都是承曄借給他的人,本來以為只是讓人家賣賣力氣,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牽扯到性命了。
可他此刻又退不得。
“你們……”靳錚有些猶豫,可有些話又不能不說,“這些山匪怕是不會善罷甘休,我們?nèi)粼偻白叩脑挘璧么蚱鹗值木?,他們還有可能會在前面埋伏。不過話說回來,即使我們現(xiàn)在掉頭他們也可能追上來,山匪的馬明顯比我們的快,所以我們還得繼續(xù)往前走?!?p> 十來個士兵只是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作為代表說:“三公子任命我們聽您調(diào)配,我們一切聽您的安排?!?p> 靳錚有些感動,點了點頭說:“好,那我們做好備戰(zhàn)準(zhǔn)備,現(xiàn)在整頓馬車重新出發(fā)。”
車隊再次上了路,這次大家都是十二分的警惕,靳錚要士兵們砍下沿路的樹枝削尖了作為投擲的武器,他自己力大無比,這種武器在遠(yuǎn)戰(zhàn)的時候能被他發(fā)揮出最大的效用。夜晚休息的時候他們輪流放哨,以防被偷襲。
就這樣走了兩天并沒有什么異常,但是等到了那條被他們修出來的小路,靳錚突然覺得有點不對,這些年行軍打仗他有一種近乎可怕的直覺,而且每次都很準(zhǔn)。靳錚讓車隊停下先不要過,然后抬起頭看了看,小路旁的山坡上看不到一個人影,但是和之前比好像有些不同。
突然他看到了山上一處閃光點,立刻回頭叫道:“快找掩護(hù),此處有埋伏!”
幾乎是話音剛落,山上的雜草中就鉆出一陣箭雨,士兵們一邊揮動長槍擋著,一邊各自找掩護(hù)。但牛馬被驚后開始四處逃竄,有兩匹馬還中了箭。
靳錚咬著牙,抽出身后背著的木質(zhì)標(biāo)槍投了出去,一個山匪和自己的弓箭便落了下來。靳錚躲在一輛車后連擲好幾根,幾乎沒有虛發(fā)。
其他沒被刺中的山匪也嚇得丟了弓箭,但是山坡上的幾個巨石動了起來,緊接著便掉落下來砸在那條小路上。推下了石頭后,那些山匪這才一哄而逃。
見他們跑后,靳錚忙回頭清點人和車馬,士兵們因為躲閃及時都沒受傷,就是馬被射中了兩匹,其他的都掙脫繩套跑進(jìn)了樹林還得現(xiàn)找回來。
不過目前最難的,還是路被堵一事。這些砸下來的山石都很巨大,把地面都砸出了坑,移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靳錚狠狠的罵了一句,這些個山匪,分明原本是想砸死他們圖財,后見識破又放暗箭,現(xiàn)在路也被砸毀,他們要么回頭要么就只能被困在這里。
承曄留下的那些士兵都還算訓(xùn)練有素,有的開始救馬有的已經(jīng)去找那些嚇跑的牛馬。
一個士兵過來跟靳錚說,這條路不能走了,他們今晚就要轉(zhuǎn)移,否則如果晚上山匪還在高處偷襲,屆時他們很難逃得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