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前二十多年她都潛心修煉感悟,可是近兩年卻總是出現(xiàn)一些雜念,或者說欲念,身體也變得奇奇怪怪。為此她先是驚慌,而后羞愧難當(dāng),每日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向師父懺悔,可是并沒有什么用。
更可怕的是,之前一直跟沈玉璣這樣的大孩子在一起并沒覺得什么,而今到了這里,遇到雄性魅力更加強(qiáng)烈的男子,她竟好似受了刺激一般有些難自控。
昨日,她徑自看著大虞國的太子有些愣神,回過神后她狠狠的唾棄了自己,覺得自己不潔,今日進(jìn)宮她本來想找回自然的狀態(tài),誰知還是穩(wěn)不住心神,因為一點(diǎn)肢體碰觸就羞紅臉,對她來說真是奇恥大辱,因此才決定明天不跟著過去了,好好打坐一天找回原本平靜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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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云萊御醫(yī)的醫(yī)術(shù)果真高明,云梁晚上喝了藥第二天就感覺神清氣爽,好像病已經(jīng)全好了。
承曄還說昨日云萊皇上邀請她一起進(jìn)宮赴宴,說讓宮里的御廚做些云梁愛吃的菜,好好款待她。
哼,她云梁是那種為了幾口好吃的就不怕死往皇宮里扎的人嗎?不過,因為其他原因去還是可以滴。
云梁臉上浮起一抹壞笑。
這天一早云梁就跟著承曄一起入宮,順帶也見見這五國的代表們,這可是現(xiàn)在這個世界的巨頭們啊。
承曄也信任她,直接把她帶進(jìn)了他們開會的殿內(nèi)。來了云梁才知道,他們開會并不像現(xiàn)代一樣在一張長桌子上,而是像古代分餐一樣一人一個小桌子,人坐在桌后的軟墊上說話,旁邊還立著倒茶打扇的侍仆。
云梁當(dāng)然是跟承曄坐在一起,她眨巴著眼睛打量著另外幾桌人。夏侯期自然不用說,這個臭家伙還和以前一樣,在人前一副冰山臉,看著就不好接近,他左后方盧闕也在軟墊上跪坐著,微微垂首。
除了夏侯期在東道主的中間坐,他兩手邊的四位全是對立而坐,承曄對面是昭敦國皇帝,看著四十來歲一臉嚴(yán)肅,也是唯一帶著家眷來的皇帝,他身邊還坐著他的皇后和公主,不過聽承曄說等開始會議她們就會離開了。
最引云梁注意的要屬他們斜對面的祁淵國師,聽承曄說他名喚倪練秋。此人石象般端坐在桌后,一身黑色袍子上繡著殷紅的鳳凰,頭上戴著高高的帽子,大概這是他們祁淵國國師的服飾。長相也特別,他的臉色蒼白嘴唇卻微微泛著紫,五官哪一個都算是極美的,但是湊在一起就是說不出的陰郁,讓人看著不舒服,而且面相陰柔,像男又像女。
他剛才抬眼的時候,云梁發(fā)現(xiàn)他竟然生了一對紫眸,不小心和這雙眼睛對視時,總讓人覺得這好像不是一雙人的眼睛,是什么東西附在了人身,透過這具皮囊看著外界。光是這樣一想,云梁就頭皮發(fā)麻。
再想著以前落傾塵對云梁科普的祁淵國好戰(zhàn)又貪婪的行徑,云梁對他更沒好感。
“對不住,又來晚了。”
隨著一聲和氣氛極不協(xié)調(diào)的懶散男聲傳過來,沈玉璣走了進(jìn)來。向各位在座的拱手行了一禮算是打過招呼,然后就賜座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坐雖然是好好坐了,但總覺得偷著懶散隨性。
云梁瞪大了眼,這不是昨天街上救人的那個沈公子嗎?原來他就是祝夏國的太子沈玉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