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軒沖錢管事使了個眼色,錢管事會意,裝作害怕的樣子,抖著手從馬車包袱里拿出銀子,畢恭畢敬的交給那漢子。
只見那漢子拿出銀子,打開看了看,又拿起一個掂了掂份量,“嗯,還挺足!”
回頭對那群面黃肌瘦的人道:“兄弟們,撤!”,說完吹了一聲口哨,一群人呼拉拉的又消失在了樹影里去了。
馬車經(jīng)過這個看似兇險的小插曲,急馳而去,馬車走出一段路,夏雨才道:“小姐為什么給他銀子?,憑咱們幾個放倒他們輕而易舉!”
林小文無奈道:“在人家的地界上真要殺了他們,后續(xù)還不知道會惹上什么麻煩,咱們的時間寶貴,給多少要多少,也算花錢買平安吧”
過了一會,又嘆氣道:“看他們穿戴裝備也不象是專門干這一行的,可能是附近的村民,活不下去了,才不得不如此吧,給他們銀子也許能活幾條命也說不準(zhǔn)?!币槐娧诀吣徊徽Z。
約半個時辰,果然出現(xiàn)了小鎮(zhèn)子,天已近黃昏,黃軒領(lǐng)著一行人左拐右拐來到了一家小客棧。上寫:“云來客?!彼淖?。
客棧門前冷冷清清,伙計正無聊的打著盹,黃軒進(jìn)來就看見一個老頭的正在無聊的打著盹,笑道:“福伯,還認(rèn)識我嗎?”
那老者睜開惺忪的眼睛,看見黃軒,露出驚喜的表情,“小軒子!今日怎么來了,不是過年都要回家的嗎?”
黃軒笑道:“主子要去越陽城辦事,這邊不熟,我就也跟著來了”
“福伯,還有房間嗎?我們家主子今晚就住這兒了”黃軒問。
“有,有的是,”福伯立刻來了精神,一邊起身到門口接客人。年底了,他這客棧生意卻一直冷冷清清。
福伯引著兩輛馬車進(jìn)了客棧,吩咐老婆子給馬喂草料,又吩咐唯一的小伙計幫客人拿行禮,一時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黃軒訂了客房,林小文和夏雨一間,小紅和春風(fēng)兩個丫鬟住她們隔壁一間。
他和錢管事訂了一個房間,暗影單獨一間,就在林小文她們那間對面,3個護(hù)衛(wèi)住一個房間。
一行人各自回到各自房間,房間很干凈,被褥都很干凈,一應(yīng)俱全,林小文很滿意。
看見眾人回房歇下,福伯又趕緊吩咐廚子,抓緊準(zhǔn)備飯菜,因為都是貴客,特意叮囑廚子做了一些點心,又吩咐伙計燒水,供客人隨時沐浴。
一切安排好后,他沖還沒去房間的黃軒道:“小軒子,你家主子要去越陽城,可得注意,這陣子那邊不太平?!甭犝f三皇子遇刺失蹤,正滿城找人呢?!?p> 黃軒聽了笑道:“謝謝福伯提醒,我家主子年年都要去越陽城與生意伙伴走動的,主要是了解下一年的草藥市場行情。三皇子失蹤,可與咱們沒有一點關(guān)系。”
福伯搖頭道:“你也知道我們這邊的形勢,亂得很呢。還是小心著點好”
黃軒再次謝過福伯,上樓安排行李去了。
晚上,一行人吃的很滿意,飯菜特別可口,福伯照顧的很周到,馬也喂的足足的,眾人沐浴更衣各自休息。
小小的客棧漸漸安靜下來,偶爾還有幾聲蟲鳴。常青國地處大陸最南邊,一年四季都是炎熱的。
林小文沐浴完畢,一路車馬勞頓,她很累,馬車雖然鋪了軟墊,但她還是覺的混身象散了架,不久沉沉入睡。
半夜,月光隱在了云層后面,寂靜的房間里,只有均勻的呼吸聲。
“吱呀”一聲在寂靜的夜里聽起來份外響,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從窗子爬進(jìn)來。
“誰!”夏雪感覺敏銳,隨手甩出一枚飛鏢。
只聽那人痛苦的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夏雨見人倒下不再動彈,立刻摸到床邊的蠟燭,用火折子點燃,護(hù)住同樣被驚醒的林小文,自己湊上去看,只見那人身上都是血,看不清顏色的衣服上,黑乎乎的一片。
林小文剛想喊人,就聽那人虛弱的道:“不要喊人,不要,我是被人追殺,躲,躲,,,”
看見他已連話都沒力氣說了,再加上有夏雨在身邊,她膽子大了些,湊近一看,那人臉色蒼白,嘴唇發(fā)青。
她命夏雪把那人扶到床上。然后用繩子捆好,讓夏雨去叫暗影。
暗影悄悄進(jìn)門,看見床上躺著的人,吃了一驚,剛想拔劍,林小文忙止住他:“不要動手,這人似乎受了很重的傷,你快給他看看!”
暗影謹(jǐn)慎的走到那人身邊,提著蠟燭看了一下,又翻了翻那人的脖領(lǐng)道:“看血這么多,傷的不輕,得趕緊清洗包扎。”
林小文見那人奄奄一息,想了片刻,從懷里掏出一顆藥丸,塞進(jìn)了那人嘴里,道:“先吃下保命”,那是她平時照著那本草藥書鼓搗出來的止血丹,有解毒、止血功效。
那人聽話的吃下,林小文剛想吩咐暗影去準(zhǔn)備熱水水,忽然聽到前院傳來動靜,她立刻意示到了危險,迅速吹滅了蠟燭。
她房間在北側(cè),窗戶開在了北邊,客棧的門在南邊,幸好二樓南側(cè)還有房間,從門里進(jìn)來的人是看不見北側(cè)房間亮燈的。
就聽有人敲門,福伯忙披上衣服,上前開門招呼,那人道:“有沒人可疑的人藏在這里?”
福伯立刻笑道:“客官,咱是小店,今天的客人是小人熟人,沒看見可疑的人?!?p> 那人沒理福伯的話,一聲輕喝:“給我搜!”
有腳步聲凌亂的上樓,然后腳越來越近,傳來敲門聲。
林小文的心咚咚直跳,她讓暗影隱在了暗處保護(hù),自己急中生智脫了衣服,只剩下一件肚兜,將那人藏于被中。
夏雨一手拿著燈,故意調(diào)低了亮度,裝作睡眼惺忪的去開門。
剛?cè)∠麻T栓,有幾個人一下子闖了進(jìn)來,迅速往房間打量。只看見床上一個只穿著肚兜的少女正柔著眼睛睡眼惺忪,看見他們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叫,一頭拿被子捂住了自己。
那幾人呆了呆,原來是兩個小姑娘,但還是負(fù)責(zé)任的掃了房間一眼,沒發(fā)現(xiàn)異常,然后哼了一聲撤出來,然后到了另外幾個房間,也是一陣驚叫聲,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