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lán)無邊的深海里。
狩獵滿載而歸,我們正游回水宮。
螢皇突然停下,看著鱷將軍說道“你先回去,我去邀請林官來用餐?!?p> “好!你們速去速回?!摈{將軍說完游走了。
我和螢皇往古村方向游。
“花仙可愿同我去一個地方?伍國千金需要你幫助?!蔽灮蔬呌我贿吇仡^問我。
“去哪里?”我看時間還早,助人為快樂之本嘛。
“通往古村的那條江河里,有一位靈精住在那里?!?p> “好!去吧?!蔽掖饝?yīng)。
從大海去往古村的江河望不盡頭,還有分流小河,深不見底。
小河底下,一處隱秘的河床里,棲息著各種生物。
我遠(yuǎn)遠(yuǎn)望見,長滿水藻的石頭堆里,有一個鋪滿苔蘚的金人像。
游近一看,少女雕塑是用黃金做的,雕刻的栩栩如生,可惜顏色已經(jīng)腐蝕變色。
螢皇響亮叫著“龜翁,請出來?!?p> 在石頭洞里,一只烏龜游了出來,瞬間變成一位老翁。
矮矮胖胖的老翁著裝像極了‘龜丞相’,背上還有一個很大的龜殼。
“見過螢皇。”龜翁聲音低啞,問道“這位是?”
“我叫花青莫,是花仙官?!蔽椅⑿χ晕医榻B。
“花仙,終于等到你來了,太好啦!”龜翁喜出望外,就差沒拍手歡迎了。
“蛇精已前去龍宮嗎?”螢皇緊張問道。
“我在遠(yuǎn)處暗中窺探,它已到龍宮赴宴?!饼斘陶J(rèn)真回答。
“花仙,請施法讓水草挪開?!蔽灮识Y貌請求。
水草像連接在一起生長的海帶,很綠很長,捆綁著金人像。
我雙手扯了扯水草,比海帶硬一點(diǎn),還很韌。
感覺右手的符咒發(fā)熱,手掌接觸到水草后,靈草發(fā)光了。
“這是龍宮里的水草,沒有靈智,是靈草我無法挪開?!蔽灮收f完,也扯了扯水草,無奈游到一邊。
龜翁心急說道“花仙一定可以!”他也讓開了位置,退到一邊去。
“好!我試試。”我說完,抬起右手施法。
手指頭發(fā)出的黃光,穿過結(jié)界照射在水草上。
靈草的綠光漸漸消失,像調(diào)謝了一樣,從少女雕塑上脫落四散飄走。
“龜翁,辛苦你走一趟了。”螢皇施法讓金人像飛起。
龜翁打開龜殼,金人像飛入,“花仙,再見!”說完,背著人像游走了。
這金人像價值連城,是要搬去哪里?
我心中有很多疑問,但不好意思問,螢皇如果想說,他一定會主動告訴我。
“走吧?!蔽灮视卧谇胺?,瞟了我一眼,再說“人像的主人在河岸邊浣紗。”
我游在螢皇身后,問道“它是誰?”聽他這么說,我更疑惑了。
螢皇回頭瞥了我一下,應(yīng)該是看我一臉問號,所以放慢速度,跟我并肩而行,再向我說“它是昆蟲精,肉身已死,故叫作靈精?!?p> 我心想:死了的妖精,靈魂的靈,所以是靈精?
“那位伍國千金就是靈精嗎?”我一知半解。
?。ㄇЫ穑阂婚_始比喻出類拔萃的少年男子,元代后才用于指官宦女兒的尊稱。)
“正是?!蔽灮暑D了頓,忽然牽起我的手一起游。
“你知道...林昆蜞和我的關(guān)系嗎?”我害羞時說話很不自然。
“當(dāng)然知曉?!蔽灮蕸]有回頭,越游越快。
“那...這?”我唧唧咕咕,難以開口指責(zé)他的行為。
“前方有旋渦,害死無數(shù)生靈?!蔽灮屎孟裨诮忉?,大手握的更緊。
我倆緊扣十指往前游,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黑旋渦。
我嚇呆了!
“快!”螢皇一聲吆喝。
嚇的我心口怦怦直跳,臉色蒼白。
一會功夫。
我倆游上河面,螢皇拖著我的手往上飛。
這樣明目張膽在半空飛翔,不怕讓村民看見嗎?
不過,現(xiàn)在快到傍晚,天色很快會暗下來。
村長說過,一到傍晚各家各戶都會閉門不出。
這時,金絲燕低飛在河面上,叼著水草歸巢,燕子用唾液做巢,就是這森林有山洞,可采燕窩。
看著群鳥歸巢,我的眼睛顯示出兩個金幣,這森林到處是寶??!
“再飛高一點(diǎn)好嗎?”我停在半空問道。
“也好!海邊的景色朦朧玄美,實(shí)在吸引人駐足觀賞?!蔽灮蕬以谖遗赃?,轉(zhuǎn)身注目遠(yuǎn)望。
我也跟著側(cè)身眺望遠(yuǎn)方。
海中分布著各大大小小的島嶼,島上的植物看不清楚,只是一片翠綠。
有的小島形似珊瑚碓,就像明珠鑲嵌在湛藍(lán)的海面上。
“走吧!它在河岸邊等候?!蔽灮首灶欁缘仫w在前方。
我聽出來了,今天帶我去狩獵,還有另一目的,他早就安排好。
這到底是什么事?我喜歡異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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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江河有幾條支流,小河不遠(yuǎn)處,有一間小木屋。
岸邊有大小不一的奇形怪石,河水清澈,潺潺流水聲伴著小蟲呢喃。
一位白色漢裝少女在岸邊浣紗。
“西虱,花仙來了?!蔽灮首呱锨?,輕輕叫喚。
“見過花仙?!鄙倥岩路旁谥窨鹄?,站起欠身行禮。
西虱靈精,幽靈般白皙飄逸,面若桃花,婷婷玉立。
“你好!”我也要禮貌打招呼。
我自然而然地打量她,真是賞心悅目。
西虱在河邊浣紗時,她的身影倒映在河面,使我想起沉魚之容的西施。
小魚看見她的倒影,忘記了游水,漸漸沉入河底。我也忘記移開視線。
就算是妖精,也是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
“坐吧?!蔽灮蚀私游锟偸潜虮蛴卸Y。
我坐到大石頭上,而螢皇仍然站著。
“西虱謝過花仙解救之恩?!蔽魇p膝跪地,想要叩頭。
我急忙站起,上前扶起西虱,不讓她叩頭,現(xiàn)在是新時代,不講究這些繁文縟節(jié)。
“不必如此,施恩不望報(bào)。”我也懂禮節(jié)。
“若非花仙援救,小精恐怕永遠(yuǎn)囚禁于此?!蔽魇曇糸_始沙啞,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這是?”我愕然,一頭霧水。
“西虱不能長期離開金身?!蔽灮蕩退卮?。
“為何?”我疑惑不解。
“這...”西虱吞吞吐吐。
螢皇輕聲說道“都坐下吧,說來話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