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政看了看表,現(xiàn)在是下午2點。
“咱們還沒吃飯呢,先去鎮(zhèn)子上吃頓飯吧。人是鐵飯是鋼啊?!蓖跻蜷_了一條口香糖放進了自己的嘴里。
“吃吃吃,天天就是吃,口香糖給我吐咯,一天天嚼著口香糖,吊耳郎當?shù)?,像個什么樣子!”張政對王寅喊道。
王寅立馬吐掉了口香糖,老老實實的走著不敢再說話了。
咕~
兩個人之間產(chǎn)生了微妙的尷尬的氣氛…
“先去鎮(zhèn)上吃飯吧,餓著也沒勁調(diào)查,吃完飯再抓緊調(diào)查。”張政依舊板著臉說。
“好嘞?!蓖跻χ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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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大約20分鐘后,他們到了鎮(zhèn)子的街上了,他們沒有直接去餐館而是先去了趟鎮(zhèn)派出所,找到了田所長詢問了一些情況。
鎮(zhèn)子上今天趕集,十分的熱鬧,人群擁擠,車子無法前進,所以他們只得將車停下來步行,街上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各形各色的人都有,路的兩邊擺滿了小攤,賣什么的都有,有賣麻辣燙的,賣各種小吃的,賣皮鞋的,賣小孩衣服的,各式各樣。
張政不為所動。而王寅倒是感覺很新鮮,跟小孩子一樣走不動路了,看見什么都感覺很新鮮。
“果然是大城市來的研究生,連農(nóng)村趕集都沒見過嗎?趕緊找個餐館吃飯,吃完了趕緊走!”周圍聲音過于嘈雜,張政只能提高音量。
他們找了一家小面館,里面人很多,只能叫了碗面在店外面蹲著吃。
“隊長,下個調(diào)查哪一個,吸溜~”
“你他媽是八百年沒吃過飯了是嗎?”張政拿出了名單,“下一個是…張慶德?!?p> “我艸,這就是那個尸體爆炸的那個人?”王寅說?!巴?,我現(xiàn)在…一想到那個味…啊,就想吐?!蓖跻f著又要裝作吐的樣子。
“尊重死者。”張政說。“他的資料有些奇怪,查不出來了他的資料?!?p> “為什么?”王寅又挑了一大口面。
“可能是改過名,而且他戶籍也不是在這。他的戶籍是……駱縣的。”
“難道…他是個逃犯?或者是躲債的?否則他為什么要改名換姓的逃到農(nóng)村?”王寅問
“躲債的…駱縣的…”張政若有所思,他比時并無心吃飯。
“隊長你快吃啊?!蓖跻奈缚诘故呛茏?。
“你趕緊吃,吃完趕緊走。老板,結(jié)賬!”張政的面還剩下半碗,但卻準備起身離開。
“等我一會兒?!蓖跻琶Φ睾攘藥卓跍牌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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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分鐘后張政他們才找到了張慶德的家。他的家并不在中圍村的村子里,而是在村外田里的單獨的一棟小屋子,所以他們找了很久才找到。
這是一棟木質(zhì)的小屋子,門上還貼著對聯(lián)和福字。屋內(nèi)空無一人門卻半開著。
“他們家的門為什么還在開著?”王寅問。
“要么是他遇害的時候沒來的及關(guān),要么是有人在我們之前來過了。不過他已經(jīng)遇害半個月了,就算是他遇害的時候沒來的及關(guān)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早就被人關(guān)上了。那只有可能是有人已經(jīng)在我們之前來過了,為了消滅一些證據(jù)或者是偷偷地拿一些東西?!睆堈f。
“我先去勘察一下看有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東西?!蓖跻冗M到了屋子內(nèi)。
張政隨后進去了,這是一個木質(zhì)的房子,墻是用報紙糊的,窗子爛了半塊,地板是用紅磚鋪的,屋內(nèi)設(shè)施簡單:一張木桌子,幾張椅子,一張木板床,一臺風(fēng)扇,幾乎就是整個屋子里的全部家具了。屋內(nèi)垃圾遍地,衛(wèi)生紙,啤酒瓶,煙頭遍地都是。被子和枕頭都已經(jīng)黃里發(fā)黑了。整個屋里雖然已經(jīng)半個月沒有住過人了,但還是有一股子令人反胃的臭味。
“媽的真惡心,肯定是個單身老漢,真他媽膈應(yīng)?!睆堈嬷亲印?p> 此時的王寅還正在一個角落一個角落的勘察。
大概過了幾分鐘后,他的勘察結(jié)束了。
“怎么樣?有什么發(fā)現(xiàn)。”張政問。
“桌子上還有散落的撲克牌,地上有幾個只剩半瓶的啤酒瓶,還有不同牌子的煙頭,說明死者在生前的一刻還在跟著別人在打著牌。屋內(nèi)無明顯的打斗痕跡,啤酒瓶上沾有指紋,但我現(xiàn)在沒帶設(shè)備,沒有辦法采集,只能帶到局里取指紋。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有沖擊性濺落血跡,這種血跡可因物體的打擊、刀刺、槍擊和爆炸等外力作用所形成,從現(xiàn)場的痕跡看來應(yīng)該是鈍器擊打,不同的兇器、重量和長度、力的大小、次數(shù)和方向、出血量、濺落的血跡大小等,都會影響血跡的形狀,由此可以判斷出在何處擊打的受害者?!蓖跻蜷_了一條口香糖放在了嘴里。
“說了那么一大堆,你倒是說你自己的分析啊?!睆堈f。
“受害者第一次被擊打時應(yīng)該是躺在床上,而兇手此時就站在床邊,并拿著鈍器擊向了受害者的頭部,所以在床頭的墻上會有這種沖擊性濺落的血跡,枕頭上有少量滴落性的血跡,但滴落性的量很少,說明受害者經(jīng)過第一次擊打后站了起來,床邊的地下也出現(xiàn)了少量這種血跡,說明兇手又對他進行了第二次的擊打。但是血跡很少,且并沒有滴落性的血跡,所以受害者并沒有死,而只是暈了過去。仔細觀察地上的話會發(fā)現(xiàn)地上有很淡的拖擦的痕跡,他被脫了出去。”王寅嚼了嚼嘴里的口香糖?!耙驗槭芎φ叩氖w已經(jīng)不完整了,所以并沒辦法判斷這個鈍器是什么。哎呦我去,可算說完了,渴死我了?!蓖跻芽谙闾峭铝顺鰜怼?p> “嗯,工作干的不錯?!睆堈牧伺乃募绨?,“他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是在一個廢棄干涸的池塘底,而且是被人從土里扒了出來再一次拋在那的,我還是沒有想通為什么會將他再一次移尸?!?p> “能查到他之前的家庭背景嗎?”王寅問。
“身份都是假的,從哪查?!睆堈f。
張政和王寅無奈的望著這個臟亂的屋子,又沒有了頭緒。
“帶幾個瓶子,等會兒回去采集下指紋?!睆堈f。
王寅仔細挑選了幾個瓶子,砸碎后拿了幾片放到了袋子里。
“這附近就他一家,也沒有個鄰居啥的,也沒法問他的情況。在指紋提取出來之前也不知道他是跟誰打的牌。”王寅說。
“先走吧,要不咱們?nèi)フ掖彘L問問情況?!睆堈f。
“那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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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村里的村民打聽了一圈后,終于打聽到了村長的住處。
等到張政他們找到了村長的住處后,他們被深深的震驚了。與其說是震驚,不如說是對這個村長如此大的膽子而感到不可思議。
這是一棟4層的洋別墅,圍墻圈出了一大片土地,圍墻內(nèi)是一個小型的花園,假山、小湖泊、涼亭等什么都有,樓前是一個露天的私人游泳池,樓的一側(cè)還裝了一臺觀光電梯。
“媽的,看來這個村長貪了不少啊,村民過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生活,他卻在這享福。等這個案子結(jié)束了看我不調(diào)查死他!”張政咬牙切齒的說。
“這也太他媽夸張了吧!簡直不可理喻。怪不得他們村兒一直脫不了貧,有這樣的蛀蟲能脫貧嗎。也沒村民舉報他嗎?”王寅說。
“與其說是沒有人舉報,不如說是沒人敢舉報他?!睆堈f。
張政按下了門鈴
“你們是干什么的?!币粋€聲音從他們的頭上響起,是一個監(jiān)控…
“我們是警察,想向你了解一下一個村民的情況?!蓖跻f。
過了大概5分鐘,村長穿著睡衣,手拿著一瓶酒走了過來。
“就在這兒問吧?!贝彘L隔著一個鐵門對他們說。
張政努力的壓住火氣,問他:“你們村里有個人叫張慶德吧?!?p> “好像是有個吧,就是那個住在村外小木屋的那個人吧?!贝彘L想了一下說。
“就是他,能告訴一下我們一下他的情況嗎。”張政問。
“我對他了解不多,他是上上一任村長在任的時候來的。就知道他是二十多年前一個人跑到這來的,自己建了個房子,一直住到現(xiàn)在,叫他走也不走,就一直賴在那,有人說他是改了名逃到這兒的,不過管他呢,跟我沒關(guān)系?!闭f完他喝了口酒。
“他有什么仇人嗎?”張政問。
“仇人倒算不上,他愛喝酒打牌,但牌品不好,經(jīng)常跟別人打牌打著打著就打起來了。還愛耍酒瘋。剛開始還有人叫我去拉架,到后面就去他媽的吧,打死算球?!彼趾攘丝诰?。
“他沒有家人什么的嗎?”張政問
“沒有,反正我是從來沒見過。也有人說他以前有個老婆,有個小孩,不過后來他老婆死了,小孩也丟了。我就知道這么多了。你們走吧,慢走哈警察同志?!贝彘L對他們擺擺手示意讓他們走。。
“啥也不是?!蓖跻鷽_著他的背影說。
張政將村長家的情況拍了下來,準備作為日后舉報他的證據(jù)。
張政從兜里掏出來了名單
“最后一個,查完了我們就能回市里邊了?!?p>
祁新
這個張慶德的真實身份很有意思 此章主要調(diào)查的是張慶德。 第六章為發(fā)現(xiàn)張慶德與王貴的的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