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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佐櫻花扇游記

第118章《番外一·愛上陽光的雪(壹)·人情冷暖》

火影佐櫻花扇游記 姒月喵 5896 2020-03-29 11:56:25

  《新火影佐櫻之花扇游記番外篇(一)·愛上陽光的雪》

  作者:姒月喵

  《番外一·愛上陽光的雪(壹)·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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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和姑姑不一樣的是,我明知自己與陽光無緣,卻又極度渴望那種耀眼的光明?!闭f這句話時,我只有八歲。

  知道嗎?陽光,是我盼望了一生的東西。

  就像他曾那樣問我:“喂,就那么喜歡陽光嗎?”

  “喜歡?!?p>  “哼,到底有多喜歡?”

  “就像雪花明知會被陽光融化,亦會在陽光下閃耀著最明亮的光彩?!?p>  “切,飛蛾撲火?!?p>  “不,我們差不多吧。”

  ……

  而我和他,也像飛蛾撲火般,用盡一生與命運抗爭!最終,我在萬般絕望之下放棄了;可他,卻在萬般絕望之下迷失了方向。

  第118章《番外一·愛上陽光的雪(壹)·人情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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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我在那個名為“砂錮”的監(jiān)牢蘇醒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然忘記了一切,且我的第一反應是:這里很大、很空、很暗……

  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一個身著黑色長袍與白色披肩的老爺爺就端坐在監(jiān)牢的外面,他戴著白色的頭巾,一雙蔚藍色的眸子閃爍著令人費解的瑩光。在看到我初醒時的茫然神情后,他似乎略微興奮,繼而啟唇開口道:“佐……紗羅妲,你終于醒了?”

  那時,我清楚地看見,他在說起那個名字時,滄桑的臉頰有些奇怪的遲疑。

  我先是愣了愣,才小聲疑惑道:“誰?”

  “我在叫你。”那個老爺爺和言道:“你是我的外孫女,你叫……紗羅妲。”

  “是……嗎?可我什么都不記得了?發(fā)生了什么?”我忍不住小聲問道,說實話:我感覺自己像是失憶了一樣!全然忘卻了之前的一切……

  “紗羅妲想當好孩子嗎?”那個老爺爺突然繃緊了原本和藹的面容,語氣里也冉冉上升著一種讓我有些似曾相識的懼意:“要時時刻刻記住外公的教誨……好孩子,不該問那么多哦。”

  “是,海老藏外公……”我話音甫落,就看見那個老爺爺瞬間睜大了那雙蔚藍色的眼仁,忽地,又溢出了幾滴圓珠,像是滴在了我的心上般;既讓我心中一痛,又更加驚異方才的一切。

  天啊,我為什么會機械般地說出那種話呢?

  我又是從何得知“海老藏外公”這個稱呼呢?

  ……

  “對不?。 蹦莻€老爺爺似乎承認了我對他“隨口而來”的稱呼,轉而重重垂首,使我無法看清他此刻的神情,只能聽見他似是哽咽的聲音:“沒想到外公這些年留給你的,竟只有這句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言語嗎?”

  “我……”我一時語塞,只是久久地凝望著這位老人看不清某種痛苦的面容,心里愈發(fā)酸楚,接著,便只能默不作聲。

  ……

  從那以后,我就清楚地知道了兩點:

  一、我叫“紗羅妲”,但沒有姓氏,且是砂隱忍者村的高層顧問之一——門佐海老藏的外孫女。

  二、我要少說話,更得少問問題,否則……這位外公會很傷心、很傷心……而且我也不想看到他傷心?。?!一點兒都不想!??!

  至于后來,我也逐漸知道了自己的“家庭情況”:我的表舅,是砂隱的戰(zhàn)斗名將——“赤砂風嵐”;我外公的姐姐,是忍界的“毒仙”——門佐千代;我的姑姑是“砂瀑一族”的族長夫人——砂瀑綠羅,可這位美麗到危險的姑姑,竟從不認可那個讓她常常咬牙切齒的夫家姓氏,我雖能察覺到,但我也不能問……

  而我最想知道的,還有很多很多很多……特別是涉及到自己的身世與記憶,以及父母之類的問題時,我就更不能問。

  生而為人,每個人就必有父母!可為何我不能知道呢?

  唉,算了算了,我還是老老實實地當一個察言觀色、謹言慎行、懂事聽話的好孩子吧。當這種想法悄然產生時,我也被告知了自己的年齡——八歲吧。

  那八歲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呢?呵,我還是不能問!也不曾有人主動向我提過八歲之前的事情。

  為什么呢?把我蒙在鼓里……就真的好嗎?

  而我也幾乎從未在任何人的面前表現(xiàn)出這種被刻意隱瞞一切的憤懣!只是……一次次的溫和淺笑,甚至有時候,連臉都笑得僵硬了呢。

  微笑,明明很好看,卻也很累啊。

  且我微笑著,在這座監(jiān)牢里,整整生活了八年?。?!在此期間,我既不能照鏡子、也不能睡覺、更談何牢籠外的陽光與自由呢?

  可我還得保持得體的微笑,逆來順受,當他們口中贊不絕口的好孩子,哈哈哈,真的好累啊、好累啊……

  哼,所謂“懂事”,就是學會掩飾自己的各種情緒,用無懈可擊的微笑,用敏銳細致的眼色,去面對各種事情,甭管好壞。

  然而,我還有一個問題:既然砂錮是監(jiān)牢,不就是關押壞人的地方嗎?

  嗯……那我做錯了什么呢?為什么在我蘇醒后,就得一直被關在這里呢?砂錮外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樣子?天空,是像砂錮的天花板那般,一樣暗淡的灰色嗎?樹木,是像砂錮的牢籠那般,一樣冰冷的黑色嗎?

  每當我壯著膽子,問海老藏外公這些并不是很“敏感”的問題時,他總是溫聲回答道:“都是粉色的”。

  “為什么是粉色?”

  “粉色,最溫暖、最明艷、最漂亮……”海老藏外公靜靜地看著我,他長長的白眉毛下,那對深邃的藍眸正顫抖著隱隱的粼光,躍動著我最熟悉不過的哀傷。

  我心里一沉,知道自己又問錯話了,仿佛我提出的每一個問題,都能引起海老藏外公莫名其妙的傷感。

  好,少說話吧,言多必失。

  “紗羅妲,外公該走了?!彼呎f邊緩慢地起身,且我也清楚地看見了他有些發(fā)顫的背影。

  驀地,我也逐漸明白:粉色,是外公心中的一道格外鮮艷的傷疤,也是我不該問的諸多問題之一……

  ————————

  除了親人偶爾探望我以外,寂寞自然是最正常不過的“套餐”。

  所以在沒人的時候,我就喜歡隔著牢籠,伸出小手,意圖觸摸籠外的空氣,盡管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差別,但我就想感受牢籠外的那種……“不一樣的存在”!

  “哎——小怪物——爪子可不能亂伸出來——快收回去——”這個留著山羊胡的獄卒大叔一直對我都兇巴巴的,我真的不怎么喜歡他。

  “媽的,剛才這個小怪物的蹄子都碰到我的衣服了!趕緊回去撒撒鹽,除除晦氣?。 绷硪粋€戴眼鏡的獄卒大叔正不停地用手拍著他的衣服,但我也不是故意的,因為我真沒注意到他們的突然出現(xiàn)。

  幸好我早已習慣他們這種蠻橫的態(tài)度了,且比起這,我更想好好地睡一覺!?。】擅慨斘掖蝽飼r,他們都會很粗魯?shù)匕盐医行选?p>  “死丫頭!?。≌l允許你睡覺的?!給老子醒過來?。?!”其實我睡覺很輕,可他們竟用一盆冷水潑醒了我。我一陣發(fā)抖,整個人都清醒了!心中的寒冷同身上的寒冷一樣,冷得我瑟瑟發(fā)抖,如同我正滴水的酒紅色頭發(fā),無比冰冷地貼著我的頭皮;如同我淡紫色的和服,無比冰冷地貼著我的身體……且滲透著徹骨的寒意。

  我知道:每當親人來看望我時,這些獄卒大叔們便會熱心地對我“噓寒問暖”。所以,我就沒必要告訴大人們真實的情況了,畢竟“眼見為真、空口無憑”。而且,我更沒必要為他們增添煩惱,我只需少數(shù)話,不讓長輩傷心……

  這,就足夠了。

  因為……我不能讓外公失望,我要當一個懂事聽話的好孩子!

  ————————

  “紗羅妲,奶奶來看你了!”我一聽到聲音,就知道是千代奶奶來了。她是全忍界最出類拔萃的傀儡師,也是……我“媽媽”的姑姑吧?

  我忙轉過身子,果然看到了那位留著紅發(fā)、梳著丸子頭的慈祥老人……等等,這次貌似多了一個人?

  是一個留著紅發(fā)的小男孩!

  “紗羅妲,奶奶向你介紹一下,這是你……弟弟,也就是你風嵐舅舅和嫻亞舅母的兒子——門佐蝎,他比你小了一歲?!鼻Т棠踢呎f邊摸著那男孩毛茸茸的紅發(fā),見那男孩無動于衷,便皺眉嗔怪道:“小蝎,你還愣著干什么?快叫姐姐啊!”

  但那男孩始終沒有言語,可其綰色的眸子定定地注目著我,只見那“復雜扭捏”的小眼神,竟讓我有些……“熟悉”吧?

  禮尚往來,因此,我也轉而禮貌地對視著他,且后者竟一閃而過某種奇異的“羞赧”!倒讓我越發(fā)覺得“有意思”了。于是,我噙著友善的笑意,細細地望著他的容顏——

  和我一樣,他也是紅發(fā),但發(fā)色更鮮亮,很像風嵐舅舅;不過……那張?zhí)^秀氣的小臉和綰色的眼眸,更像溫婉的嫻亞舅母。

  嘿嘿,好可愛的“小正太”?。?p>  啊啦,雖然我們的見面貌似是“冷場”了吧?可我是姐姐,就該有長者的風范哦!所以我笑道:“你好,蝎,我叫紗羅妲,你的姐姐?!蔽疫呎f邊隔著牢籠伸出手,想和他握手示好。因為海老藏外公說過:如果你新認識一個朋友,“握手”就表示善意和禮貌。

  嘛哎——他還是無動于衷?!也太不給面子了吧?為此,我有些難堪,只覺得臉頰開始發(fā)燙……

  “小蝎,沒看見姐姐想和你握手嗎?”千代奶奶瞥了眼面無表情的蝎,又看著我停留在半空中的“左右為難”的手,神色明顯有些不悅。

  “哼,居然忘得一干二凈了。算了,我最討厭讓別人等了?!蓖蝗?,他冒出了這句“沒頭沒腦”的話,然后低下頭,上前握住了我的手……

  哎呀,真的好冰?。。?!我下意識地趕緊將手立馬抽走。

  他猛地睜大眼睛看著我,方才還泰然“裝酷”的小模樣也開始窘迫了。

  千代奶奶見狀便搖搖頭,有些“幸災樂禍”地笑道:“哈哈哈,門佐蝎,被拒絕的滋味可不好受吧?”

  “抱歉!我我……我不是有意的?。?!”我紅著臉忙解釋道:“那個……你的手有點兒冰,所以我就……就抽回來了……”

  “沒事,紗羅妲,別管他!”千代奶奶瞅了瞅同樣滿臉通紅的蝎,笑道:“這小子和你風嵐舅舅不一樣,‘冷’得很哦?!?p>  “不不不!是我不好!我先主動握手卻又甩開了他……真對不起?。。?!”我一臉歉意道,額,真是太丟人了,我明明是姐姐啊,怎么能“欺負”弟弟呢!

  “哈哈哈,也是個癡心丫頭啊?!敝灰娗Т棠涛⒉[著和風嵐舅舅同樣的墨眸,端美的容顏劃過了一種似是“悵然”的東西……緊接著,她將裝有紅豆甜湯的飯盒隔著牢籠遞給我,笑道:“小饞貓,你瞧——奶奶又給你做紅豆甜湯啦!”

  “謝謝奶奶!”我興奮地感激道,并立馬伸出手接過了飯盒。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喝紅豆甜湯!毫無理由的喜歡!當初海老藏外公發(fā)現(xiàn)我喜歡喝紅豆甜湯時,他居然露出了一個有點兒“怪異”的表情,可直到現(xiàn)在,我都不能理解……

  這時候,蝎突然走近牢籠,板著小臉,對我冷冷道:“和以前一樣,我才不要叫你‘姐姐’呢!”

  以前?

  哈——我以前見過他嗎?當我在納悶他的言語時,又驚奇地發(fā)現(xiàn)——他肉嘟嘟的小白臉更紅了!簡直……像個小蘋果哦!

  嘻嘻嘻,好可愛?。。。∵@便是我初遇蝎時,對他的真心評價。

  嗯……應該是“初遇”吧?

  ————————

  “喂,不許睡覺!”

  當我以為自己會再次因打盹而被這些獄卒用冷水潑醒時,另一陣聲音讓我知曉了原因:“哎呀,原來是風嵐大人和嫻亞夫人,來,里面請!”

  呵,真是“戲精”大叔啊。我將頭抵在牢籠旁,盡量扯出了一抹元氣滿滿的笑容,自然不是為了他們,而是不想讓風嵐舅舅和嫻亞舅母擔心。

  ……

  “紗羅妲,還好嗎?”風嵐舅舅正一臉擔憂地看著我,只見那對和千代奶奶同樣的墨眸里,滿是不忍和憐惜,而他鮮亮微卷的紅發(fā)則和蝎一樣。

  “我很好啦。”我禮貌地笑道,因為我清楚地看見了站在他們夫婦身后的山羊胡大叔——

  他正不停地向我擠眉弄眼、雙手合十,且我也能理解大叔的做法:不過是兩面三刀罷了,這就是人性。其實他平時守著我也怪辛苦的,我又何必再去為難他呢?

  “真的……嗎?”風嵐舅舅微微轉過頭,冷冷地瞥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那個前一秒還齜牙咧嘴,后一秒就笑逐顏開的山羊胡大叔。

  “嗯!”我甜甜地笑道。而那個山羊胡大叔雖一直面帶“笑容”,但我還是看見了他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冷汗和面部表情的肌肉痙攣。

  “那個……你們慢慢聊,也別太久,小的……先走了!”那大叔自知不該多待,便點頭哈腰,然后“逃跑”般地離開了。

  但我們無人愿意理會他,包括身為標準淑女的嫻亞舅母。蝎和她長得很像,就連綰色的眸子也遺傳自她。一頭棕色的長發(fā)溫婉清麗,和冷艷的綠羅姑姑相比,她很平易近人,就像她此時如溫泉般柔和的聲音:“紗羅妲,困了,可以偷偷地瞇一下哦?!毖援叄€刻意望了望周圍。

  “嘿嘿,好的?!蔽胰滩蛔⊙诿嫘Φ溃每蓯鄣木四赴?。

  為何我不能睡覺?

  這也是一個禁忌的話題,為此,性格爽朗的風嵐舅舅忙轉移話題道:“紗羅妲,你看我們給你帶了些什么?”

  他邊說邊取出了一個大袋子,很滑稽地一個接著一個掏出,隔著牢籠遞進來,如數(shù)家珍般道:“這是蔬菜沙拉飯盒、這是水果沙拉飯盒、這是紅豆甜湯飯盒、這是粉色發(fā)帶,還有藍色發(fā)帶。對了!舅舅悄悄地告訴你,這條藍色的發(fā)帶,可是小蝎給你挑的呢!”

  “對,粉色是我挑的,因為咱們的紗羅妲是小女生,女孩子都愛粉色啦?!眿箒喚四溉炭〔唤溃骸翱尚蝗幻俺鲆痪洌骸羌一镉盟{色才是藝術’,非要藍色的,所以我就都買了?!?p>  突然,我心中萌生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雖然我隱約明白,粉色似乎和我的身世有關,但我確實更喜歡安靜的藍色??赡莻€“小正太”又是怎么知道的?我和他……似乎只見了一面吧?

  “我們紗羅妲的紅發(fā)長長了不少呢,靠近點兒,我給你梳馬尾。”舅母笑吟吟地靠近牢籠邊,掏出梳子為我梳頭。

  我像只小貓咪一樣,乖乖地挪了挪身子,隔著牢籠讓舅母為我梳理萬千根紅發(fā)。此情此景,像不像母親為女兒梳頭呢?其實,綠羅姑姑每次探望我時,也是這樣給我梳頭的,而且我也很喜歡姑姑和舅母。

  但我……最想讓媽媽為我梳頭?。?p>  ……

  “紗羅妲是個美人胚子,梳著小馬尾的樣子可真漂亮哦!”嫻亞舅母正要選擇發(fā)帶時,稍稍遲疑了一下,還是用粉色的發(fā)帶系住了我的頭發(fā)。

  “謝謝啦?!蔽腋屑さ溃秩滩蛔≥p聲猶豫道:“請問……您有沒有鏡子???”自從我在砂錮蘇醒后,大人們都不允許我照鏡子,搞得我直到現(xiàn)在都不太清楚自己的模樣,只能在日常洗臉時,依稀看見自己在水中有些模糊暗淡的倒影。

  很奇怪啊,盡管見過我的人都口口聲聲地夸我很漂亮,可我不信!如果……我真的很美,又為什么不讓我照鏡子呢?

  然而,舅母手上的動作,忽地戛然而止。

  “紗羅妲,我們……該走了呢……”我背對著舅舅,卻還是聽到了他有些不太自然的聲音。

  又是那句清一色的“紗羅妲,我該走了……”

  每每問到一些“特殊”的問題時,都是這樣不約不同的回答。

  呵,你們都是事先商量好了嗎?

  ————

  “紗羅妲,外公該走了……”

  “紗羅妲,奶奶該走了……”

  ————

  “嗯,再見。”我輕笑道,悲傷與迷茫悄然涌上了心頭。既然你們都不想說,我就不多問了。

  良久,等他們夫妻遠去后,我緩緩地轉過了身子,小手輕撫著馬尾上的粉色發(fā)帶。這種手感,應該被舅母系成了一個小小的粉色蝴蝶結吧,上面貌似還殘存著她指尖的溫度和淡淡的體香……

  接下來:一如既往的,一片死氣沉沉般的寂靜。

  藍色發(fā)帶、沙拉飯盒、甜湯飯盒……就那樣孤零零地躺在了冰涼的地磚上,我也沒有任何食欲??晌也荒芄钾摿孙L嵐舅舅和嫻亞舅母的好意!畢竟紗羅妲,一直都是最聽話乖巧的好孩子哦。

  于是,我打開飯盒,細細地品味著那些還帶著“人氣”的食物,但今天味同嚼蠟?;蛟S只有在吃飯時,我才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人的存在,乃至……我自己的存在!我是一個需要飲食的活人??!

  我還……活著?

  咦,怎么有點兒咸?

  哦,原來……是淚珠啊。

  是我自己的淚水,掉到了紅豆甜湯里;自己的眼淚,只能自己咽下。

  因此,我眼含晶瑩的淚花,微笑著……將甜湯喝得干干凈凈!絕不讓任何一滴悲傷的淚珠,殘留在承載著長輩關愛暖流的食物上!

  ……

  “吃吃吃!怪物也配吃飯?!”那個山羊胡大叔待確定舅舅和舅母真的離開后,就直接把我的食物從牢籠中奪走,還罵罵咧咧道:“小怪物,你不配!”接著,他揚長而去,也不知會如何對待那些“食物君”。

  可憐的“食物君”們,抱歉!是我這個怪物……拖累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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