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走吧,記得我說的?!?p> 花鳳希下了逐客令。
“是?!?p> 暗鳴和小月小西應道。
花鳳希家的大門關(guān)上了。
花鳳希揉了揉額頭,“一點不想管他們,好累?!?p> 該送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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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月喝著花鳳希做的喝的,嘴里甜滋滋,可是眼里卻憂愁遍布。
她們了解鳳希,要是鳳希露出剛剛的眼神,就是有些不開心了。
“那人就直接闖進去了,我們一時失察,竟然讓他跑走了,再之后,我們就聽到了有人在傳礦脈的事情?!?p> 暗鳴心里苦啊,他好好的在外圍看樹看花,原本沒他什么事情,偏偏那些家伙害怕,說把他推出去就給推出去了。
他年紀小沒資歷,他認了,嗚嗚嗚,姑娘剛剛真的嚇到他了。
“姑娘快要突破了,就今晚,你們可不要影響了姑娘,若是姑娘突破出了什么事情,暗鳴,你自己想下場?!?p> 小西恐嚇了一下暗鳴。
“西女官,您可別嚇我了?!?p> 暗鳴就差要給姑娘拉上幾層防護罩了。
“小西,好了,暗鳴,帶我們?nèi)ヒ姲凳??!?p> 小月拍了拍小西的肩膀。
“好?!?p> 暗鳴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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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莜莜,吃午飯了?!?p> 花鳳希站在門口叫花莜,花莜的房間進去其實是個洞府,別有洞天。
花莜的門開了。
傳出來花莜的聲音。
“東西放那邊,我等會吃。”
花鳳希感受著洞府內(nèi)磅礴的靈氣,趕緊放下了吃食。
“莜莜,也不用操之過急........”
“出去!”
“哎好嘞!”
花鳳希轉(zhuǎn)身把門關(guān)住了。
先去把飯送去了花滿那里,那姐姐更不理人,花鳳希最后打開了花離的門。
這家伙的屋子中央就是一塊方方正正的棕黃色土地。
如今就打坐在那呢。
“離寶,吃飯了。”
花離張開眼睛,小胖手收起來,頭上旋轉(zhuǎn)的青色葉子也消散了。
“希小,你又打擾本大爺修行了。”
“那你就是不要吃了?”
花鳳希手可快著呢,說給他收了就收了。
“別!”
花離一個健步?jīng)_過來,“我吃!”
花鳳希這才把東西放下了。
“修行一上午怎么樣?”
花鳳希就和花離一起吃了。
“還好,等小爺化神期突破了,小爺就自由了!”
“得了吧,叔叔不會讓你亂跑的。”
花鳳希吃了口梨肉,好吃!
“師父他.......”
花離覺得自己的嘴被堵住了。
說不出來。
“叔叔雖然忙了些,可對弟子要求可是嚴格的,離寶,你進了我叔叔的門,要有這個覺悟哦。”
花鳳希還在補刀。
“希??!”
花離想把勺子給摔了要。
“?。俊?p> 花鳳希停了一下。
“你說我叛出師門會怎么樣?”
花離一雙淺綠色的眼睛都要流淚了。
“叔叔會清理門戶?!?p> 花鳳希淡淡吐出了個事實。
“希小,你咋這樣傷害我!”
花離指著花鳳希,小胖手顫顫巍巍。
花鳳希仔細打量了一下花離。
“離寶,你好像又胖了些?!?p> “???!”
花離這是真難受了。
“你是不是吸收的靈力都長肉里去了?”
“等一下,我思考一下。”
花離放下了勺子,陷入思考。
“我是一棵柳樹,我長大了,我長長了,也長粗了........”
花鳳希,........
“那我越長越大,肯定長胖了!”
花離忽然清楚自己為啥會胖了。
“都是修行太急了!”
“離寶,你是不是不想走了?”
花鳳希就差要去提溜花離的脖子了。
“沒有?!?p> 花離還是乖乖吃飯了。
“希小,春興宴是不是要到了?”
花離忽然問道。
花鳳希咽了梨,“你想去?”
花離看著花鳳希,“你應該就是上個春興宴出生的?!?p> “咋,有問題了?”
“沒有,就是因為啥大事沒有,才不對好嘛。”
花離一口干了湯汁。
“你看看哪個天才出生的時候不是天地為之色變,最起碼要有些意象彰顯天才的到來。”
“額.........”
花鳳希不知道說什么了。
“你看看我出生的時候,青柳族內(nèi)幾萬株柳樹都真身化翡翠,電閃雷鳴半夜沒消散?!?p> 花離說起來這個,都是一副得意之象。
“嗯嗯,對,可我是個人族?!?p> 花鳳希看了花離一眼,搖了搖頭。
“人族怎么就不行了?我聽聞我父親說過,如今人族五皇之一的搬山帝出生時可是天降紅云,雷霆劈了五六座大山才罷休,漫天紅色預警,又伴隨著連月的大雪,可是轟動了一時?!?p> 花離就喜歡這種雜聞趣事,沒事就打聽一些,還總喜歡突發(fā)奇想的將一些事情聯(lián)系起來,好像是聯(lián)系起來了就可以得到什么大事情一樣。
當然,至今還沒有什么大的成果。
“搬山帝是何等人物,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族,再說了我應該也不是在凡塵降生的,萬花界天威比凡塵弱了可不止一點半點,就算有點異象,也應當被磨沒了?!?p> “這話其實也是,畢竟希小你不像我這樣的,血脈純粹又力量極強?!?p> 花離有所體悟的點了點頭,推了碗勺,“希小,你收拾吧,我先修行,晚飯后再突破,我為你護法?!?p> 花鳳希收了餐具,“不用,暗軍在外,他們守著我就行?!?p> 花離歪頭,“暗蕭?那家伙一張冰塊臉,你突破能有好心情?得是小爺這種集美貌與才華于一身的,才能讓你輕松些?!?p> “那大可不必,我就是突破個金丹,您這個大殺器,還是之后再突破的時候用吧,畢竟好東西第一次用的效果才是最好的?!?p> 花鳳希收拾好了,花離盤腿再坐回去自己的土里。
“好像也有些道理,那小爺就在家等你吧,等以后若是突破化神,我再去幫你?!?p> “好?!?p> 花鳳希笑了笑,拿著東西出去,關(guān)上了門。
下午的時間花鳳希就用來調(diào)理自己的靈力和身體了。
她突破筑基時,是三年前,那時候她的雷劫就把叔叔嚇了一跳。
簡直,弱到無法想象.........
就算是尋常備受天罰垂憐的九色蓮一族,筑基期的雷劫也是能劈斷一座小土丘的。
她的雷劫,連一塊大石頭都劈不破。
當時各種準備做的極為全乎,叔叔手里突破筑基的法器都塞到了她身邊,也沒起到作用。
最后她完好無損一根頭發(fā)都沒傷到的從法器堆里走出來,現(xiàn)場真鴉雀無聲。
她還記得叔叔當時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大笑著離去,那模樣,一時讓她擔憂叔叔是不是被她氣到了,畢竟看一個人或者精怪妖物的天賦,幾乎都是看雷劫的強度,越是天才,雷劫越是難過。
黃昏,花鳳希準時去了街坊的鮮花店里買了鮮花,回去慢慢做了鮮花餅放在三位刻苦用心修行的門口,門前,就響起了敲門聲。
是暗軍的小統(tǒng)領(lǐng),暗蕭。
“姑娘?!?p> 暗蕭確實是一張冰塊臉,暗軍里的哥哥們都是精怪,暗蕭這家伙,就是石頭成精的。
在靈寶山聆聽了叔叔千年論教,最終一躍化形,成就道途。
只是不知為何,暗蕭并沒有選擇成為叔叔的弟子,反而選擇成為了花鳳希的暗軍。
“走吧,爭取快些回來,我還要準備明早的吃食呢?!?p> 花鳳希伸了個懶腰。
“是?!?p> 暗蕭點頭,對花鳳希伸出了手。
花鳳希一把握住了暗蕭的手腕。
丹田內(nèi)靈力洶涌,花鳳希的頭頂,已經(jīng)聚起來了淡淡的烏云。
“姑娘,礦脈的東西,它.........”
“怎么?”
暗蕭總喜歡拉著花鳳希談事情。
“它跑了........”
而且只要一談,就一定不是好事。
“跑了?。俊?p> 花鳳希一時身形有些不穩(wěn)。
“暗軍已經(jīng)去追了,也已經(jīng)通知了沿路的駐官,應當很快就可以捉回來。”
“可有傷到生靈?”
花鳳希問道。
“它跑的雖然快,可是跑的地方并不是什么精怪去的地方,很偏僻,倒是沒傷到誰?!?p> “那就好,我突破之后,你帶我去看看?!?p> “姑娘你不是要做...........”
“做早飯有這個事情大?”
暗蕭低頭,冷著的臉出現(xiàn)了一絲可疑的紅暈,“沒有。”
暗蕭找的地方不遠,可的確在遼房的視野盲區(qū)。
花鳳希預估了一下,若按照筑基期的雷劫,這次頂多給她劈山丘了。
“姑娘,法器。”
暗蕭遞上了一堆護具,惜命的花鳳希立刻就戴上了。
“丹藥?!?p> 這些東西每日都要從遠處源源不斷的運過來,而幾個月之前,尊上就猜到了姑娘要到突破的時間了,特地早早準備了這些法器。
“這護胸鏡倒是漂亮?!?p> 紫金色的護胸鏡是花行親自打造的,他最是知曉花鳳希的喜好,樣子也按了這打造下來,也是費了不少心神。
“尊上親自打的?!?p> 暗蕭說道。
“嗯,你們退后吧,雷劫馬上就到了?!?p> 花鳳希抬頭看了一下天空,匯聚的烏云已經(jīng)有了規(guī)模。
萬花界的雷劫比凡塵的弱了兩倍,這也是常識。
因為萬花界的地域特殊性,凡塵與星源各一半,天罰這種東西就生生被劫去了一半,再加上天一道君對萬花界的加持,更讓這天罰,又降了一半。
所以有那么多的妖物精怪想入萬花界,就算是為了這突破的難度,也夠讓人鉆破頭了。
“轟隆??!”
天空的烏云中雷霆漫布,閃電交錯來去,漸漸要匯聚第一道雷劫了!
花鳳希盤腿坐下,一身法器就只讓她露出了一雙眼睛,烏黑黑的看著天空,靜靜等待雷罰降臨。
“轟?。 ?p> 第一道雷,落下了!
剛出來的雷柱撕裂靈氣,呼嘯而來,氣勢洶洶。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它極速奔來,走到一半,肉眼可見的細了一部分,再往下走些,又細了.........
最后到了花鳳希的身上,就是酥酥麻麻又舒服的勁頭,讓花鳳希也有些錯愕,這感覺,她好像還是高估了天劫大哥的力度啊。
簡簡單單的五道雷罰過去,花鳳希覺得自己一點斗志都抬不起來了。
烏云瞬間潰散,就像是終于完成了工作放假一般完全沒有留戀。
與花鳳希消極怠工的樣子像極了。
等天地之間降下淡淡白色的柱子給了花鳳希,一顆圓溜溜的金丹就出現(xiàn)在了花鳳希的丹田里。
“這.........”
若不是花鳳希真的感覺到了經(jīng)脈內(nèi)充裕了兩倍的靈力和金丹,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是度了劫的。
“姑娘。”一臉平靜的暗蕭下來,手里拖著一套新衣服。
花鳳希脫下護具。
“不用換了,我如今的衣服干干凈凈的,看起來像是要換的嗎?”
“不是。”
暗蕭收起來了。
“姑娘,那東西被花旗少尊捉住了。”
“花.......花旗?。俊?p> 花鳳希擼頭發(fā)的動作一僵,眼睛都瞪大了。
“是,駐官逮捕時,那東西忽然發(fā)狂,是花旗少尊一劍將其釘死在了圖衣山?!?p> 花鳳希咽了咽口水,“怎么去圖衣山了?”
“跑的太快,就到了圖衣山,姑娘,我們還去嗎?”
花鳳希嘆口氣,“我自己做的孽,我能不去看看?”
“是。”
花旗啊.........
這家伙可不是什么心思善良的主。
花鳳希在他手底下生活六年,若不是叔叔護著,花鳳希如今肯定不知道在哪處駐官里當哨兵奉獻呢。
若說花行是慈父,花旗就是........嚴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