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上官彌也沒啥理由殺劉敏了?。俊?p> 白宣忽然思路通暢。
“那王洋看到的?”
花鳳希嘖嘖兩聲,“假的唄,至于真正的劉敏死了沒死,那誰知道,而那個一直提著線控制著王洋的女人,身份更是可疑?!?p> “你說那人有可能是劉敏嗎?!”
白宣忽然有了想法。
花鳳希摸了摸下巴,“不太可能,一半一半吧,王洋的家鄉(xiāng)確實被血洗了,這是你親眼所見的,很有可能,劉敏也是被蒙在鼓里的?!?p> “嘶,怎么感覺身上起雞皮疙瘩了?”
白宣搓了搓胳膊,背后有些發(fā)涼。
“這些事情,誰說的準(zhǔn)呢,不過,據(jù)你所說,那神秘人,如今應(yīng)當(dāng)是在雪山的,到時候付允他們殺進(jìn)去,自然就知道是誰了?!?p> 花鳳希喝了口茶,唇齒留香,美味!
白宣點點頭,“也對,也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如何了........”
“上官瑜兒可到了入夢的時辰了?”
花鳳希忽然問道。
白宣想了想,“恐怕都已經(jīng)過了一刻鐘了?!?p> “那付允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進(jìn)雪山了?!?p> 花鳳希站起來,看著那遠(yuǎn)處還處于靜謐狀態(tài)的雪山,不知為何,她的心忽然慌了起來。
白宣一同站起,看到花鳳希面色不好。
“怎么了,好像是很開心?!?p> 花鳳希搖搖頭,“沒事,我就是有點心慌,可能是錯覺吧。”
如今這地方,哪里有人能傷到他倆,肯定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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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允和花旗各走了一條路,付允走的是鳳司霖當(dāng)初給他們找的他認(rèn)為最合適的路,所以付允很快就從這條狹窄的洞穴直通到了一處斷崖。
“嘩嘩嘩!”
他站在斷崖前,看著斷崖下的黑紅色的不知什么成分的河流流動,下一處落腳點,有著很遠(yuǎn)的距離,他注意到了周圍的墻壁,有“沙沙”聲。
黑紅的墻壁上都是些密密麻麻的小孔洞,若不仔細(xì)看,根本看不出來。
誰能想到洞外的雪山純潔美麗,洞內(nèi)的景象,卻可以堪稱惡心。
付允早就用仙靈力護(hù)體,他輕飄飄的飛下去,落到了下面比較干燥的地面上,同時,他也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洞口。
一股子令人厭惡的氣息就從那洞口傳來,付允抿嘴,騰空飛著進(jìn)去了。
而另一邊的花旗,已經(jīng)挑了守衛(wèi)和路上的關(guān)隘,王洋說他進(jìn)去時是有吃了東西,所以洞中的東西沒有攻擊他。
不過就算花旗沒吃那東西,這些小打小鬧也傷不到他,可也拖住了他,所以,付允先到了陣法邊緣。
付允到的那一刻,就很想將視線移開。
無他,實在是太惡心了。
你能想象一大片土地上涂著厚厚一層像是人類排泄物一般的東西是什么模樣么。
滑滑膩膩,還有凸起.........
付允雖然聞不到味道,可也屏住了呼吸。
他實際上猜到這些東西是什么了。
不過是人尸體的..........
這還只是陣法的外圍,就如此血腥和邪惡,內(nèi)里壓制的東西,又該是什么樣的兇物?
忍著不舒服,付允找出了破綻,迅速飄過,進(jìn)了下一道洞口。
而這次,也讓付允遇到了人。
突兀出現(xiàn)的他讓守衛(wèi)皆是一驚,而后攜著刀具就砍了過來。
此處的守衛(wèi)皮膚顯暗紅色,身體很強壯,比尋常人都要高上許多。
而付允也發(fā)現(xiàn)了這些人的特異之處,他們,沒有痛覺!
付允秉著速戰(zhàn)速決的想法,統(tǒng)統(tǒng)都斬了首,大片的尸體跌倒在地上,而付允卻看到了那些尸體,竟然被地面瞬間吞噬了!
付允皺起眉頭,太邪了!
這陣法是血便吸,不知是陣法本身如此,還是陣法壓制的東西正在主動吸收。
為了防止不管哪一方的強大,接下來付允殺的,都被他一把火給燒了。
而付允正不斷突進(jìn)的時候,花旗也終于到了那座大門前。
雖然花旗是晚了些,可無奈人家的路是對的啊。
花旗前面的大門打開,陣法的核心就與他不遠(yuǎn)了。
青色的靈力沖向暗紅色的大門,只聽“轟隆”一聲,大門已然被花旗一掌劈開。
而機警的花旗卻沒有在劈開的一瞬間進(jìn)去,他忽然側(cè)過身,手中的劍擋在了前面。
“叮!”
清脆的一聲響在花旗的耳邊縈繞,他手中的劍已經(jīng)被震的發(fā)顫。
“好可惜?!?p> 破碎的大門后傳來一聲男音。
花旗握緊了劍,看向門內(nèi)。
是個笑著搖扇的青年人。
行為輕佻,暗中偷襲,不是好人!
男子搖著扇子,一雙稍有些細(xì)長的眼睛看著花旗。
“你,是花旗?”
花旗不答,他感受到了一股子壓力!
雖然他的修為被壓制了,可如今崇明的本土修行者,也絕對沒有能傷他的。
花旗在男子的身后看到了一片明黃的蠟燭,一層一層的擺著,燒著,而蠟燭臺的最上方,有一個目露驚訝和不可置信的女人,夏瑜!
夏瑜的神魂見到花旗,自然是一頓吃驚,她看著上官瑜兒。
“姐姐,這就是你說的幫手?”
夏瑜有些急了,“花載明還有傷呢,他怎么........”
“妹妹,他沒有你想的弱,相反,他比我們七雪門任何一個人都要強?!?p> 上官瑜兒的身體依舊是不能動。
夏瑜看著花旗,忽然意識到自己如今的狀態(tài),臉一紅,趕緊躲到了上官瑜兒的身后。
上官瑜兒睜大了眼睛,無奈的笑了笑。
“我看那人來的時候,你可是一點事情沒有?!?p> “那能一樣嘛。”
夏瑜揪著上官瑜兒的衣衫,冒出一個頭,這時候,那男人已經(jīng)和花旗要再來一招了。
空氣中有靈力在暗暗較勁,廝殺不停,男子收了扇子,“你好像,不好奇我為什么在這里?!?p> 花旗冷眼看他,“你們九天,手伸的太長,會被砍斷的。”
男子低聲笑出來,“哦?這是萬花界要與九天開戰(zhàn)了?”
“我不代表萬花界,我只是要救人?!?p> 男子點點頭,“你是來救人的,我是來殺人的,看起來,今晚是不能善終了?”
“你應(yīng)該知道,這件事情一旦完成,不欲天就毀了。”
花旗踏進(jìn)一步,身上的壓力已經(jīng)切割到他的皮膚了。
“嘖,我為何管不欲天的死活?”
男子的笑意壓根就沒落下過。
別看是花旗進(jìn)了一步,可他從來都是壓著花旗的。
“就算你們想成事,不欲天也毀不得?!?p> 花旗的話很對,可男人覺得,這還是和他沒關(guān)系。
他就是聽師尊的話將這些東西完成了罷了。
他是來填最后一樣?xùn)|西的,而剛剛,他已經(jīng)完成了。
“咻!”
一道紅色的劍光忽然從花旗身后刺來。
花旗立刻一步踏起,側(cè)身抬劍,“當(dāng)!”
“刺啦!”
花旗的劍可是一般人能擋住的?
襲來的劍身被花旗劃出了一道深痕,來人見不好便躲開,可還是被花旗刺到了身上,帶走了一片衣衫。
花旗左腳向前一步,手中一道青影襲過去,“砰!”
這一掌,結(jié)結(jié)實實的落到了來人身上。
“噗!”
那人顯現(xiàn)出影子,踉蹌幾步半跪在地上,吐出一口紫紅色的血。
她的劍更是在嗡鳴幾下后,忽然斷裂!
“咔嚓!”
不過是兩招,一瞬間,這人就敗在了花旗的手下,而與此同時,花旗覺察到身后的襲擊。
唇角勾起,就等你呢!
他右腳后撤,順勢用右手將劍順著身體的轉(zhuǎn)移送出,青色的光暈在他身下顯現(xiàn),莫大的青蓮虛影聚集,瞬間形成了一支青色的長劍,與他的佩劍一同襲去。
偷襲不成的男子晃身,花旗的劍刺到了一片虛影。
而那青色的長劍竟然跟著轉(zhuǎn)彎,迅速刺出,男子凝眉,腳下生花,瞬間撤出了十幾米遠(yuǎn)。
長劍緊追不舍,男子拿著手中的扇子迅速劃出了一扇開合的白色門戶,將長劍攪碎在門戶之中。
“砰!”
兩者相碰的威力巨大,瞬間炸壞了一段墻壁。
土石落下,剛剛被重傷了的女人趕緊撤離。
而男子卻被花旗一掌一掌,逐漸打進(jìn)了門內(nèi)。
男子不得不將仙力附在自己的靈扇上意圖反擊。
花旗越逼越緊,男子的仙力里,終于出現(xiàn)了他想要的東西。
“京羅門???”
花旗感受到仙力里蘊含的道義,確實是京羅門的人天之術(shù)!
男子自然知道花旗的目的,從一開始的笑意滿滿,到現(xiàn)在的面無表情,天知道他剛剛有多后悔,誰也沒說過花旗這個小蓮花這么能打??!
萬花界的花花們不都是文道在前?!
這家伙怎么武力值這么高!
諍穆尊不是最愛講壇論道,怎么教出了這么個兇狠的玩意!
“你這人打起來招招要人命,可真不像你們?nèi)f花界的和平友善!”
男子不想過多糾纏,他的扇子已經(jīng)開始燒起銀白色的火光了。
速戰(zhàn)速決!
“呵,我看你也是虛有其表!”
花旗不信這家伙來自京羅門,便想繼續(xù)試出他的根本力量。
夏瑜看著花旗的招式,和一點點閃露的青蓮虛影,眼前忽然就閃過了許多根本看不清的畫面。
“嘶.........”
聽到了夏瑜的聲音,上官瑜兒看不到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怎么了?”
夏瑜伸出手,在上官瑜兒眼前擺了擺,“沒事,我就是頭有點暈。”
一手捂著頭,夏瑜納悶她現(xiàn)在一個神魂體,哪里來的頭暈感?
破碎的門前,那個身穿黑衣的女人也捂著胸口進(jìn)來了。
夏瑜撇到門口,忽然心里一陣不舒服。
“姐,那人就是你說的幕后黑手?”
夏瑜拉著上官瑜兒,輕輕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