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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簇梨花壓海棠

第59章 最擅長坑蒙拐騙

一簇梨花壓海棠 嬌羞的小白菜 2009 2020-03-18 20:17:55

  “哎,可不是。就是囚犯也沒有不讓吃飯的。小姑娘,我這還有一個蘋果……”

  “這三個銅板是大爺集市剛賺到的,小姑娘真是不容易,趕緊收下……”

  我趕忙一一接下,滿臉可憐又乖巧的點頭作揖道:“謝謝大姨,叔叔,大爺……的救命之恩……”

  與此同時,我不自覺的偷瞄了墨棠一眼。

  艾瑪,我這一眼,正和他那惡狠狠的眼神撞與一處,他雙拳緊握,那樣子真恨不得掐死我。

  我分明看見,方才他聽到我的哭訴,還有一絲動容來著。

  “哎呦……”

  “小姑娘,你慢些吃。這么急,看,咬到舌頭了吧!”

  “嗯嗯”

  我在抬頭,眼里是真的淚光點點。還不是被墨棠那咬牙切齒的兇樣嚇的咬了舌頭,真疼啊!

  本來想差不多就讓人群散了,結(jié)果看他這樣子,我反倒不敢了。

  “小姑娘,聽說你懂醫(yī)術(shù)?倒是可以試試去給曄公子看病,若治得好,銀錢自不必說,關(guān)鍵在柳州也有個依傍不是?”

  一個大叔模樣突然走過來,出了這么個聽起來頗為靠譜的主意。

  接著四面叔伯姑嬸也恍然大悟的附和道:“小姑娘若真有本事,到可以去試試這條路子云云……”

  我掂量著手中吃食和銅板,一頓飯姑且夠了,但這銅板,雇輛馬車終是不夠。但是想著連續(xù)要走三個時辰,我頓時打起了退堂鼓。

  昨夜走的,我現(xiàn)在雙腿還酸痛不已呢!不由得對那傳聞中的曄公子打起了主意。

  我又將曄公子的事兒詢問個七七八八,然后作揖告謝了這群熱心人。

  最后等人群散去,我只得硬著頭皮走向墨棠這尊兇神,我這小心肝顫悠啊,小腿肚子轉(zhuǎn)筋啊!

  “大……大人,對不起?。∥疫@也是為了我們的生計想的辦法……”

  我遞過去一個蘋果,小聲討?zhàn)埖馈?p>  “杜梨淺,你真行?。∧阋仓来蠹议|秀的才藝是琴棋書畫啊?你呢?你也是有四大才藝的??!”

  墨棠怒極反笑,咬著牙根對我擠出詭異的微笑,黑靴狠狠攆了攆地上的枯草,對我抵來的蘋果是睬也不睬。

  我小心翼翼抬眸陪笑,道了聲:“莫非是懸壺濟世?妙手回春?揚善除惡?兼濟天下……”

  我越說越發(fā)現(xiàn)自己還挺優(yōu)秀,但我說一個,墨棠搖頭。最后墨棠一邊搖頭一邊沖我翻白眼,最后干脆瞪眼,一臉“你也配”的表情。

  我懶得再說,瞪著眼,干脆等他開口。他唇角一勾,十分不屑:“你的才藝也是四個字,坑蒙拐騙!”

  我:“……”

  我癟了癟嘴,跟在他后面喃喃自語:“我是夸大其詞了些,但至少也有七分真話啊!”

  墨棠伸手一把掐在我水嫩的臉蛋上,“這么圓的臉,他們也敢相信這是餓了七八天能有的?”

  “哎!疼??!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懂不懂啊?”

  我一邊口齒不清的叫道,一邊拍下他的狗爪子。還好街上人多,見有人來瞧,他很快便松了手,轉(zhuǎn)身大步向前走。

  我暗罵了一聲,抬腳便追了過去。喃喃道:“那還不是你,竟想棄我而去,我才出此下策?”

  墨棠聽見,猛的頓住腳。我卻沒剎住,整個人就撞在他背上。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就要獨自走,本來想將貼身玉佩抵押了,給你換點吃的,結(jié)果……哼!”

  墨棠說著,從掌心變出一枚玉佩來。此玉碧綠通透成半月狀,正面雕有黻紋綴麟圖??粗趺匆膊幌癖阋素?。

  我揉著撞的生疼的鼻子,驚訝的向墨棠看過去,“大人,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啊!我真是太感動了!嗚嗚……”

  我揉著接得撞的發(fā)酸的鼻子,差點就流下幾滴眼淚來。

  “去去去,一邊兒去,人都走光了,你演給誰看呢啊?

  趕緊離我遠(yuǎn)點,杜梨淺,為一頓吃的,你也不嫌丟人?”

  墨棠拿袖子將我隔離開來,禁止我出現(xiàn)在他一米之內(nèi)的范圍。

  “大人,我是真是超感動的,比榛子還真的感動!”

  我湊近喋喋不休,試圖抱緊這條粗大腿。

  “你少在那兒少裝可憐!起開,臟兮兮的!”

  墨棠無比嫌棄我,大長腿把腿就走。

  “大人,這玉佩好生漂亮,在哪買的啊?讓我摸摸唄!”

  我提著吃的,在后面緊追不舍。這屠蘇的物價貴的狠,一頓好飯菜就要一兩銀子,有塊玉佩傍身總算好的。

  “杜梨淺,你,我還不清楚!警告你,休想打我玉佩的主意!”

  墨棠腳步不停,只回過頭沖我喊道。我摸了摸鼻子,怎么辦?被發(fā)現(xiàn)了!

  ……

  一刻鐘后,曄公子住處。

  跟門衛(wèi)表明了我們的來意,經(jīng)過通傳后,便有小廝客氣的將我們引入內(nèi)院。

  一片幽竹間,一條鋪以信白石的花徑蜿蜒通向主屋,屋子的墻壁是以白石砌造的,屋頂垂下紅艷楓葉樣的攀藤。

  曲廊圍欄伴著梅花碧桃的雕花,冰花格子窗的窗檻上漆著淺淺的藍(lán),糊窗的棉紙則如雪花般白,遠(yuǎn)遠(yuǎn)望去,真有如仙境般雅致悠然。

  這曄公子并非柳州本地人,至于是做什么百姓也知之甚少。聽說是京城里的貴人,這的父母官都對他恭敬有佳。似乎此病不能奔波,所以一直沒有進(jìn)京城,倒有不少御醫(yī)前來看過。

  但是那公子得病到如今已三月有余,各類名貴藥材下去,仍不見任何起色,似乎還越來越重了。如今已是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無論何處而來的醫(yī)者都情愿一試,但求有效。

  還沒進(jìn)門,就見門口一花白胡子老頭毫不掩飾的打量墨棠后又打量了拿著醫(yī)藥袋的我一番。

  “這是今天第幾波了?這樣的黃毛丫頭也往里面領(lǐng),又不是來繡花?打發(fā)出去,別礙了老人夫人的眼!”

  我剛想自我介紹一番,便見他直接回頭跟領(lǐng)我們進(jìn)來的小廝說了這一通兒話兒。

  “我……”

  我本就學(xué)醫(yī)尚淺,而這又是不易治的怪病,我本就是為了診金,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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