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給我站住!這是變著法兒的說誰呢?”
那小宮女后知后覺,喊住我和碧兒,插著腰朝我倆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說吉娃娃??!對了,就是你剛才說的……你的瓜子是印加國進貢的么?吉娃娃也是印加特有的狗種呢!說不定啊,那吉娃娃也吃過你那瓜子哩!”
我心里樂開了花兒,碧兒也極力憋笑,身子是一抖一抖的。
“你……你說誰是狗?你們倆才是狗!”
那小宮女臉憋得通紅,大概她也沒想到我們會如此說吧!看碧兒的作風(fēng),平日里也就忍下一時之氣,遇見就趕緊繞路走開了。
我看她氣的語無倫次,覺得解氣之余還覺得好玩的很。
我眸子一轉(zhuǎn),低頭向她俯身淺施一禮,并開口道:“雖然姑娘覺得我倆皆是狗,但在我倆心中,姑娘確是一女菩薩?!?p> 碧兒不解,但也并未插言。
“你……你以為你們倆現(xiàn)在服軟,我便會饒過你們倆?”
果然,那小宮女一怔。但他依舊沒有任何悔改跟我們道歉的意思。
“非也非也!”
我直起身來,對她擺了擺手指,繼而道:“我跟碧兒心中有菩薩,自然看萬物皆是菩薩。姑娘心中是狗,自然看人皆如狗?!?p> 我剛說完,碧兒便拉著我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杜姑娘說的是?。 ?p> “你……你們兩個……”
那小宮女緩過勁兒來,朝我們倆沖過來,變要使蠻力撕扯。
碧兒一把擒住她的雙手,朝她吼道:“平日里,言語上容忍你些也就罷了!今日若是動起手來,你當(dāng)那些則宮規(guī),可是吃素的?”
說罷,碧兒便將怔住的那個小宮女往后狠狠的一推,那宮女便跌做在雪地上。
碧兒也為理她,拉著我便走。我們剛走三五步,便見她掙扎的起身,仰頭沖我們吼道:“你們兩個給我等著!我們綴霞宮,可不是能讓人白白讓人欺負(fù)去了的!”
說罷,她拍了拍衣袖,紅著眼圈,一扭頭,小跑著便沒了蹤影。
我貪圖一時嘴上爽快,沒忍住教訓(xùn)了這個小宮女,就怕是已惹下了不必要的麻煩。
“碧兒,我……是不是給娘娘闖禍了?”
我心中越發(fā)忐忑,畢竟這是后宮。
“沒事的,杜姑娘放心。早該教訓(xùn)她一下了,今日真是解氣。我倒要好好謝謝杜姑娘呢!”
碧兒腳步輕快,看樣子是沒少被這叫琉璃的宮女打壓,受些子閑氣。
“碧兒姑娘客氣了,說什么謝!沒給娘娘添麻煩,我便要謝天謝地,阿彌陀佛啦!”
說著我便雙手合十,像模像樣的道了聲佛號。
“哈哈哈……杜姑娘倒是個極有趣的!見皇后娘娘時膽小如鼠,唯唯諾諾。
方才出口懟琉璃那跋扈的丫頭時,又伶牙俐齒,大快人心。
如今,做都做了,又升起這縹緲的后怕來……”
碧兒看著我搖了搖頭,笑著調(diào)侃起來。
我:“……”
我對她做了個鬼臉,聽她的分析,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無言以對。
很快,我們便走到宮門口,云逸已經(jīng)從福安宮出來,在車內(nèi)等著了。同碧兒簡單作別后,我便上了早上來時的馬車。
“小梨淺,今日一行可還順利?”
馬車剛走不下十秒,云逸便湊過來問道。
“好像……好像還順利!”
我老實答道,繼而看向他,“你不是在太后娘娘那兒混的很開么?今后可要罩著我點兒??!”
云逸一遲疑,但聽見我的推捧后,立即拍著胸脯說道:“好說好說,有你云逸哥哥罩著你!”
“若是我不小心惹到了綴霞宮,云逸哥哥應(yīng)該,還罩得住我吧?”
看著他那得意勁兒,我狡黠的湊過去。
頓時,云逸一呆,手中的拿的扇子滾落在地。轉(zhuǎn)頭瞧我,“小梨淺果真是厲害,不過半日功夫,不僅惹了綴霞宮,還能這么精神抖擻的出來!不行,小梨淺,以后你得罩著我!”
說著云逸便湊過來,從剛剛搖扇子自認(rèn)自己是風(fēng)流瀟灑的云逸哥哥,倒現(xiàn)在一副搖著尾巴,黏黏糊糊要當(dāng)小弟的模樣。
“這季節(jié),外面還下著雪,你怎的還貼身帶著扇子?”
我納悶,看著他的扇子不由得問道。
“小梨淺,你這就不懂了吧!逍遙俠客是佩劍,像我這種風(fēng)流才子,自然是要佩把扇子了!這可是仇英親筆畫的呢,你看看這筆法,這勁道……”
我在馬車的車廂內(nèi)抱著湯婆子,一面剝著開心果,一面喝著熱熱的蜜果茶。
偶爾來頭看云逸滔滔不絕的講述他身上哪些寶貝的年份,價值。這家里是古董商的,果然懂得比較多??!
不多時,悠悠轉(zhuǎn)轉(zhuǎn)便回到了君府,我京城的落腳地,墨棠的府宅。
不遠(yuǎn)處云逸有自己的府宅,但是他覺得自己住無趣,便搬來跟墨棠一起住,當(dāng)然還有晴雪,院子也熱鬧些。
“是梨淺姑娘回來了么?我家大人要我在這等姑娘一回來,便將您領(lǐng)去正堂。大王爺和王妃想見見您?!?p> 我這剛跳下車子,人還沒站穩(wěn)。一個小廝模樣的小哥哥便跑到我面前,向我作揖道。
我一驚,腿一軟,差點栽倒。心中暗嘆:莫非大王爺跟綴霞宮的還有淵源,我這前腳惹事,后腳便找我算賬來了?
我一把拉過云逸,“大王爺跟綴霞宮的主子可有交好?”
“沒聽說啊!大王爺一家連朝中之事都懶得理會,又怎么會與后宮一個寵妃深交?”
云逸拍了拍衣袖,漫不經(jīng)心答道。
我想也是,況且墨棠也在,應(yīng)該不會有我什么事兒。便抬腳隨著那小廝進了正堂。
我雙腳剛邁過門檻,“老頭子,這就是我們曄兒的救命恩人,杜丫頭!丫頭,你那日怎么走的那樣急,我們都沒能好好答謝你。”
我一抬頭,竟是曄公子的母親,那個夫人。她熱絡(luò)的拉起我的手,向里面招呼道。
聽聞這話,我這心中瞬間就是一暖。我感動的埋怨道:“夫人,這么遠(yuǎn)的路,況且這天還下著雪呢,您怎的就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