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說的是!如今這禮我們也送完了。夫人,咱們回家好不好?”
王爺寵溺的拉著夫人的手,認真詢問道。
“好吧!”
夫人起身,也爽快的開口答應(yīng)道。
夫人又不舍的拉著我說了幾句,“要去府上??此钡脑?,容柏也說了幾句感激的客套話。
一直沒有一句話的容曄,走在最后。經(jīng)我身邊時,忽然俏臉一紅,接著悄聲道:“有空一定到西街芙蓉樓吃飯!那……是我開的!”
我剛想問下具體的位置,他便像風(fēng)一樣追著前面的父母親,溜走了。
我搖了搖頭,頗為無奈。
“人家都走沒影兒了,還站在門口巴巴的看呢!”
墨棠從我身后探出身子,翻著白眼對我冷哼一聲,語氣很是不善。
我:“……”
我發(fā)誓,這次,我絕對心無邪念!
方才倒還不覺什么,這一送走了人,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是餓得要命。
大早上便進宮,中午在皇后娘娘的鳳鸞殿只用了些許的點心茶水。這剛一回來,又被叫去同王爺王妃說了這小半天的話兒。
還好墨棠了解我,送走王爺王妃后,就立即吩咐小廚房備飯。
我連忙剝了個香蕉充饑,但我看著盤子里的點心還想吃,干脆等飯的功夫親自喊晴雪云逸過來用飯。
主要我也是想去看看,她和云逸這對兒活寶在干什么!
走到后院,只見晴雪她正一個人在臺階上踱步,上上下下的。這丫頭,今日竟然沒去纏著云逸?
我心生納悶,便朝著她徑直走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晴雪下最后一截臺階時,一個腳滑便像我歪倒過來。
可給我嚇了一跳,連忙兩步并做一步的過去扶。她卻突然轉(zhuǎn)頭對我大喊:“你這個家伙,推我做什么?”
我頓時呆愣當場,抓著她的胳膊不知該松手還是怎樣。
晴雪站定后,才看清是我。撓了撓頭,難為情的朝我笑笑。
朝我支支吾吾道:“我……我還以為是云逸那家伙過來了。所以……梨淺,你……可要幫我保密??!”
我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丫頭究竟都是在哪里學(xué)的,如今還會碰瓷了?
“哎!梨淺你這什么表情么!來,笑一個!我這也是迫不得已,云逸這家伙,滑不溜湫的跟個泥鰍似的。非常之人需得用上非常之法兒,你說對不對?”
面對晴雪認真的眼睛,我只好對不起云逸,堅定的朝她點了點頭。
“梨淺,這個時間,你是叫我吃飯的吧?云逸那家伙可能已經(jīng)到了,我們也快些過去吧。真是好餓哦!”
說罷,她便拍了拍微皺的衣角,拉著我抬腿便朝著吃飯的偏殿跑去。
這靈動的身姿,這輕快的步伐,你能想象前一秒她會腳滑摔倒?
我跟墨棠、晴雪和云逸一同其樂融融的用了晚飯,他們倆便各自回了自己小院。我跟著墨棠進了他的書房……
“今日進宮,你可有察覺出什么?”
墨棠慵懶的歪在小塌上,拿茶蓋撥了撥杯子里漂浮的茶,那語氣似乎再說‘今日的天氣可好’一樣的隨意。
我站在桌子旁,學(xué)著他曾經(jīng)的模樣,挑起一顆葡萄扔進嘴里。
然后才悠然的開口道:“我懷疑有人做了手腳,試圖對‘她’不利。她的脈象是曾經(jīng)中毒,但是那人又不易察覺的定期為其解了毒。
毒不致命,但幾次下來,身體虛弱是在所難免,所以她不易懷孕。此次已經(jīng)解去幾日,體內(nèi)殘留的毒素甚少。究竟是何毒,目前我還看不出。”
“那,你可在哪些地方心存疑慮?”
墨棠蹙眉,倒也沒太大驚訝,啟唇問道。
“所以,我臨走又要了‘她’日常飲食的冊子,發(fā)現(xiàn)有人隔三差五便是相生相克的搭配。
但我仔細瞧過,這些連毒都夠不成。倒更像是個小孩子的惡作劇,讓人拉拉肚子,劉流鼻涕或者打打噴嚏,連個正經(jīng)八百的病都算不上?!?p> 我搖了搖頭,又挑了顆葡萄潤喉,看向墨棠繼續(xù)道:“而且我懷疑‘她’根本知道膳食有問題。就是我不要這膳食的冊子,她也會想辦法讓我去看。畢竟醫(yī)生發(fā)現(xiàn)有問題,首先想的便是吃和用。
她之前沒有動作,只是這些無足輕重,捅開也不痛不癢,與那人造不成任何打擊。所以最穩(wěn)妥便是暫時不與那人鬧開,或者想借著別人或是我的手鬧開。”
說罷,我挑著眉毛,等墨棠的反應(yīng)。
只見他輕輕放下茶杯,沖我勾唇一笑,“所以,你全告訴她了?”
我挺了挺胸脯,輕咳一聲,略顯驕傲的說道:“自然是沒有。否則,我還能全須全尾的坐在這兒,悠閑的吃著這么甜的葡萄么?”
說著,我便又吃了幾顆,難怪墨棠那么喜歡吃。
吐了葡萄皮,繼而道:“我才不想當別人‘投石問路’的石子呢!成功與否不提,這敢在一宮之主的身上耍心眼的主兒,又是我這樣一嬌弱女子,能招惹的起的?”
說著我便扮做弱不禁風(fēng)的嬌柔模樣,并沖墨棠眨了眨眼。果然,墨棠看見我這作態(tài)便是一噎。
我只好放棄嬌柔,翹起二郎腿,憤憤道:“況且,這對我明顯一點好處也沒有。這賠本的生意,愛誰做誰做,反正本姑娘是不做。”
“那你為何憤憤不平,還跟一個小宮女斗氣?”
墨棠抿了口茶,沖我調(diào)侃道。
“進貢的東西了不起?。坎徽f分給我點兒,還在我面前炫耀!炫耀不成,還耀武揚威的撒了我一頭的殼兒。
奶奶個熊的,我提前一個時辰早起為進宮,特意梳的頭,就被她給搞毀了?我倆之仇不共戴天!”
我雙手叉腰憤憤不平,一回頭,卻見墨棠正不厚道的咧嘴笑。
我頓時火大,“你……你不準笑!”
“杜梨淺,你還能不能有點出息?說你虛榮,好像都委屈了‘虛榮’這倆字兒!”
墨棠嘴角抽抽,眼角也抽抽,總之就是嘲笑我唄。反正這不是第一次,當然也不會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