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男子對他們這種抓壯丁的行為別無他法,只得離開瀛洲島,去和混元派的其他本來參與祈福的道士們會合,一起前往安北軍前線。
機長不同。他轉業(yè)前可是個職業(yè)軍人,又不是抓來的壯丁,他的覺悟可高多了。雖然穿越來的,但他保衛(wèi)的也是祖國的國土啊。只有他欣然前往,完全么有被抓壯丁的強迫感。
一路上,機長對他們的兵器還挺好奇的,問這問那。他發(fā)現(xiàn)這些矛啊、盾牌啊、箭啊什么的,都是一堆冷兵器,挺鋒利。聽說西北八郡都是騎兵,這要打起來己方不要吃大虧?于是他老在琢磨如何加強戰(zhàn)斗力。
最先抵達前線的是渭、隴兩郡的“祈福團隊”。其后幾批來自臨近的春陵、滎成等地。鎏莠當時把這幾個地方的人聚集起來都不容易。這里本來就都是些民風特別彪悍的地方。奇能異士們無不是看到有個吃皇糧的機會,就跟著出來瞎起勁,現(xiàn)在全被安排上前線。
所以,在王風等人看來,這些渭、隴兩郡的毒瘤,確須趕緊拔除為好。不是說有人能“撒豆成兵”嗎?就讓這些號稱自己有奇能異士的家伙們自己露餡!萬一有的人拔腿開溜,就是逃兵,也沒臉再在廟里混吃混喝。
由于每年近萬次的祈福活動并沒有效果。道門地位也一落千丈。儒學的實干之風在朝中占據(jù)了上風。本朝由董氏倡導儒家學說開始,儒學得到獨一無二的遵從。
太皇太后為即將出閣的小公主指婚董氏。一時,謝、姅?shù)雀唛T大姓無不艷羨董家襲爵的大公子董獻。他年紀輕輕就娶了先王之妹,成了駙馬督尉。
前線逐漸吃緊。渭、隴的頭陣,春、滎等地的援軍都沒有占據(jù)一絲上風。這些烏合之眾,平時沒有操練經(jīng)驗,戰(zhàn)斗經(jīng)驗不足。巴郡的少數(shù)民族構成雖然相當復雜,但有一點他們極為一致:特別擅長騎兵作戰(zhàn)。騎兵對步兵,簡直太好打了。
每一仗下來步兵都死傷無數(shù),而騎兵幾乎沒什么損失。
元沖在長淵磨磨蹭蹭了一陣,說是要等他的部隊來。因為王蕩答應他把泗水來的近百人給他單獨組一支隊伍,去九泉增援郭煦將軍。
元沖到鎏莠那里辭別。鎏莠說:“王蕩、王蓀這些家伙自己不去。你們的官職、武器裝備都有了嗎?”
元沖道:“雖然兩位將軍自己不去,但物資還是給我們佩齊活的。戰(zhàn)馬、鞍韉、鎧甲等一應俱全。只是不知道到時我從泗水來的弟兄們是否也有如此齊全的裝備……”
鎏莠道:“別抱太大的希望?,F(xiàn)在民間兒歌都唱‘寒素清白濁如泥,高第良將怯如雞。’他王家這次一個都去前線,卻拿我這里的方士、道士沖抵,明擺著在削弱我們。你去也不必拼命,盡量拖住那些人。等到疲累了,朝廷繼續(xù)開放邊境互市,或者給點錢糧算了。那些敵人是烏合之眾,只是戰(zhàn)斗力強些,與我們作戰(zhàn)無非是要錢糧和生活用品?!?p> “元沖謹記國師教誨?!痹獩_拜別了鎏莠之后,連朝露殿也沒去,就帶著明月、陳博士策馬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