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縣人民醫(yī)院。
四五個身穿黑衣的男子直沖沖往住院樓走去,滿臉兇相,帶頭男子臉色更是十分陰沉,太陽穴一鼓一鼓的。
見這幾人走來,過道的病人和護士紛紛讓道,不想招惹這幾人。
幾人來到電梯間,正好一部電梯正要上去,但是里面已經站滿了人,幾人擠不進去了。
按電梯樓層的護士小姐柔聲笑道:“那個電梯還能進一個,其他幾位就等下一趟吧?!?p> 一個左臉有鬼面具紋身的黑衣男子走出,本以為他要先上去,但他直接卡在電梯門中間,抓著最前面的兩個青年的衣服,將他們拉出電梯,隨意一推。兩名青年措不及防,等反應過來已經一屁股摔在地上了。
“我草!”
其中一個揉著屁股站起身怒罵道:“你他嗎想干什么?找事是不是?”
紋身男沒有理會他,又抓住一個女人和一位大爺,粗魯地拉出電梯,但這次沒有推開。
“?。。?!”
女人嚇了一跳緊緊抱著自己的包后退。
青年不依不饒走上前道:“老子跟你說話呢!是不是找事?”
紋身男眉頭一皺,突然轉過身,飛起一腳踹在他胸口,將他踹飛2米?!熬湍氵€老子?”見青年抱著胸痛苦的蜷縮一團,紋身男輕蔑的笑了笑。
“行了,阿金?!?p> 帶頭黑衣男子拍了拍紋身男的背,走進了電梯,另外幾人緊隨其后。電梯里面的人迅速靠后,第一次見到這場面的護士和其他人一樣害怕地緊貼電梯,靠在一旁。
“今天放過你,以后說話記得文明點,不要太囂張了!”紋身男指著青年輕蔑地笑道,大搖大擺地走進電梯里。
“7樓,謝謝?!?p> 帶頭男子冷漠地說道。
護士連忙按下7樓按鈕,神情很緊張。
一路上電梯里氣氛十分凝重,空氣十分沉悶,所有人都沉默不語。黑衣男子他們站在電梯最外面,讓幾個要去5、6樓的沒有說出自己想去的樓層,只想他們早點到7樓離開。
看他們臉色這么難看,很生氣的樣子,忍不住猜測幾人是不是來尋仇的。
“叮!”7樓到。
黑衣男子陸續(xù)離開,電梯里的人這才松了口氣。
“10號房?”
紋身男回道:“是10號?!?p> 來到10號房,紋身男推門而入,只見里面已經站了不少人了,都是一些青年,把玩著手機站沒站相坐沒坐相,還人手一支煙肆無忌憚地抽著。
帶頭男子遮著嘴眼神瞬間凌厲起來。
“金..金哥!”其中一個黃毛認出紋身男子,立馬掐滅煙頭,站起身迎上前恭敬地笑道:“金哥你來了?!?p> “他嗎的,把煙都給我掐了!”
紋身男瞪著眼怒視一圈,怒斥道。
黃毛喝道:“把煙掐了!把煙掐了!”
那些青年紛紛照做,掐滅煙頭。
紋身男:“徐皮,把窗戶給我打開,烏煙瘴氣的?!?p> 黃毛徐皮點了點頭,打開了廁所旁的窗戶,風一吹病房里的煙氣一下子少了許多。
帶頭男子這才走進病房。
“七星街誰管的?”
紋身男回道:“就這黃毛?!?p> “凌哥,我叫徐皮?!毙炱ど锨吧敌Φ馈?p> 程凌微微點了點頭,看向病床上被捆的像木乃伊的兩人,不僅如此連臉都是青一塊紫一塊,面目全非,腫的像豬頭。
程凌:“怎么回事?老實回答!”
徐皮吞吞吐吐地回道:“那....那個,他們在金燦....金燦中學門口,被人打成這樣的?!?p> 程凌:“說清楚?!?p>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聽石子說他們兩是去收保護費,然后就變成這樣了,也不知道是誰打的,凌哥,你說會不會是其他地盤的人干的?”徐皮道。
“保護費?”程凌眼神毫無情感地看向徐皮,厲聲質問道:“一個七星網咖,一個陽光網咖的收入還不夠你們用的?”
徐皮連忙道:“夠用夠用!只是我也是才知道他們背著我去收保護費?!?p> “那也是你管教不嚴!”
程凌環(huán)視四周,指著兩個看上去最年輕的人質問道:“這兩個是不是學生?”
徐皮:“是,是。”
程凌又指了指兩個中年人道:“這兩個不是金燦本地的對不對?”
徐皮:“對,對?!?p> 程凌凌厲地打出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徐皮臉上,清脆而響亮,徐皮踉蹌幾下連忙站穩(wěn),低著頭咽了幾下口水。
程凌怒罵道:“你看看你收的什么,學生外地佬?我給你兩家網咖是讓你給老子管理好,不是讓你玩的!要不是看在你老實回答的份上,我就剁了你的手!”
“凌哥你早就知道了?”徐皮驚慌道,腿止不住的抖,感到一陣后怕,還好自己沒有撒謊。
“你只要給我處理好就行!”程凌發(fā)泄了一番后,心態(tài)平和了一些。
徐皮:“是,是!”
床上兩人還在昏迷狀態(tài)。
程凌走到床前,拿起病歷單查看,看了一會嘆了口氣?!八腥寺犞?,不要再讓我知道有人去金燦中學找事,后果自負!”
徐皮有點不明白。
“難道打傷他們的,是學校里的學生?”
程凌:“你知道刀疤嗎?”
“知道?!毙炱c了點頭。
程凌:“那你知道他本人嗎?”
“不知道?!毙炱u了搖頭。
程凌想了想,嚴肅道:“這么說吧,刀疤是我好朋友,而他的妹妹現在在學校里讀書,他們兩個就是被刀疤兄弟打成這樣的,如果你們敢動她一根頭發(fā),下場就是如此,所以不要去金燦中學惹事!”
“是!”
眾人齊聲道。
“給我記牢了!”程凌說完走出病房。
“凌哥慢走!”目送程凌幾人下電梯后徐皮松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胸口大口大口喘著氣。
“凌哥。”
電梯里,楊萬金小聲道:“為什么不明說金總,額刀疤就是宇舒哥?這樣他們就知道輕重了,不然以后肯定還會出事。”
程凌回道:“宇舒他不想別人再叫他刀疤了,還有不要說筱蘭是宇舒的妹妹,為了她的安全,對外就說她是刀疤的妹妹,反正沒多少人見過刀疤,記住了!”
“嗯!”楊萬金應道。
程凌:“對了,晚上我要和宇舒哥聚一聚,你要不要一起?”
楊萬金:“都是熟人嗎?如果不是我就不去了?!?p> “有一個他的老同學?!背塘栊Φ溃骸八莻€老同學也姓程,叫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