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事情交給了蘇渤海,但蘇渤洋并不會因此停手。
他找到一個多年未曾聯(lián)系的朋友,讓他幫忙介紹一個有能力的法師或者術(shù)士什么的。
既然小柔篤定她有古怪,就要用其他方式抓住她。
其實他更想制造一些假象,把她抓到牢里,但基于她未成年,處罰也會從輕,更何況,這少女沉俯深,有手段,未必不會被她反咬一口。
而小柔遭受到的傷害并不是坐牢就能消除心里的恨意。
他只能用偏激的方法讓她知道,得罪了蘇家是怎樣的后果。
這時,接到了派出去的保鏢電話,意料之外的他沒有生氣。
如果真如小柔所言,那么,幾個保鏢肯定不會得逞。
既然驗證了猜測,接下來就要等能對付少女的人了。
不管怎樣,既然動了小柔,他就沒打算放過她,包括她的家人。
此時他已安排好,記得保鏢說過,小柔的兩個同學(xué)也被綁架了,想了想,他還是親自去了病房一趟。
倆人至今還沒通知家人,詢問了一下倆人的情況,卻被告知,一個被挑斷手筋,一個挑斷了腳筋。
而且手段很專業(yè),醫(yī)生說根本沒有恢復(fù)的可能,手術(shù)也只是縫合傷口。
蘇渤洋將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額頭青筋暴起,很難想象,這三個孩子經(jīng)歷了怎樣說摧殘。
尤其是小柔,他倒是寧愿被挑斷手筋腳筋的是她。
那醫(yī)生被蘇渤洋的樣子嚇得不敢吭聲,不知蘇總與誰結(jié)了仇怨,竟然下得了如此毒手。
好端端的一個孩子,就這么被毀了。
豪門真是太可怕了。
“她們倆醒了嗎?”蘇渤洋還是控制了自己的情緒,但眉宇間透著幾分滄桑。
“醒了一個,另一個之前情緒有點(diǎn)失控,就打了鎮(zhèn)定劑?!?p> 蘇渤洋推開病房,兩個女生并排躺在病床上。
夢琪看到來人,麻木驚恐的目光才微微轉(zhuǎn)動,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
仔細(xì)看去,好像整個人都在發(fā)著抖。
蘇渤洋坐到了對面沙發(fā)上,凝視著夢琪,聲音帶著威嚴(yán),卻又透著幾分長輩的和藹。
“你是小柔的朋友,夢琪吧!”
夢琪低下頭,訥訥點(diǎn)頭,病不說話。
蘇渤洋知道她的精神不太好,但有些事情他必須問清楚。
“我記得你爸爸叫夢德廣,是個部門經(jīng)理。這件事兒你能和我說說來龍去脈嗎?”
夢琪雖精神不濟(jì),但腦子并沒有失去轉(zhuǎn)動的能力,蘇渤洋在這個時候提到父親的名字和職位,其寓意她自然理解。
夢琪紅血絲的瞳孔里微不可查的閃了閃,張了張嘴,聲音像是破鑼嗓,難聽極了,但還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出來。
只不過,有些事情她也不太清楚,可不妨礙她把事情推卸到夜曦身上,關(guān)鍵是自己沒有實力對付夜曦,只能靠這種借刀殺人的方式去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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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起時,一道空靈悠遠(yuǎn)地琴聲不知從哪里飄出,漫步在綠茵柳樹下的男子微微一怔。
一時間如和風(fēng)絮柳,一時間如置廣袤草原,仿佛愛人的撫摸,迷離浪漫,又宛若釋放的自由,瀟灑無畏。
轉(zhuǎn)眼,站在峰谷間,
感受到了叢林的蔥郁,山澗的濕潤,月色的夢幻,婉轉(zhuǎn)的樂聲在山谷中回蕩。
音韻悠長,似無盡相思彌漫在夜空。
余音裊裊,如同天籟,陶醉迷惘,讓他迷戀。
恍若不覺周遭事物變化,好像要等到滄海桑田一般。
好一陣才回過神來。
景宮月不知不覺順著聲音來到了禮堂后門,聲聲入人心弦的古琴浸潤了人們的耳膜,轉(zhuǎn)入大腦,駐扎占領(lǐng),一場公然的世紀(jì)音律隨之震撼到在場的每個人。
他們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擾了臺上精靈般少女。
景宮月看到臺上的少女時,深邃的黑瞳閃了閃,下意識掏出手機(jī),拍了張照片。
趁著所有人都沉浸在琴聲中,默默的退了出去。
夜曦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那個方向,優(yōu)雅從容收回纖長玉指,一場完美旋律就此落幕。
直至琴聲停止,這些人都是一片云里霧里,連掌聲都忘了。
“師父,能說說你還有什么不會的嗎?”龐正狗腿的給她遞了瓶礦泉水。
“生疏了,若是在練練應(yīng)該能回到當(dāng)初的巔峰?!笨刹皇巧枇寺铮源騼苫耆诤?,這些東西她都沒碰過。
而且這架古琴音色著實不行,若換成她從前那架赤弦月,不用靈力,聲音也會傳至千里之外。
顧景軒詫異,“師父那時候就這么厲害了?巔峰時幾歲?”
夜曦嘴角扯了扯,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含含糊糊說了一個年齡,對顧景軒說,“我覺得,我應(yīng)該先走一步。”
顧景軒看了看后知后覺鼓掌的那些人,想必剛剛的琴音已經(jīng)引來一波騷動,再呆下去肯定會出事,輕快點(diǎn)頭,“可以?!?p> “夜女神,我能和你一起嗎?”
夜曦轉(zhuǎn)身要走時,陸騰站起來問了一句。
“來吧!”
有顧景軒他們墊后,夜曦和陸騰離開的毫無壓力。
原本夜曦沒想出名,只是摸到了琴身就情不自禁的彈上來,仿佛看到了那個教她琴樂的如玉男子,后果變一發(fā)不可收拾。
等倆人走遠(yuǎn),顧景軒敲了敲桌子,制止了這場振奮人心的喧囂。
“下一位?!?p> “夜女神你剛剛說賣身…”陸騰一身輕薄運(yùn)動衣,顯得帥氣又挺拔,氣質(zhì)也是那種高傲姿態(tài)。
但在夜曦面前,如何也高傲不起來,不僅是有求于人,還是因為氣場的碾壓。
“嗯,想清楚了?”夜曦優(yōu)雅閑適的望了過來。
對于夜曦的顏值,近處看還真有點(diǎn)hold的不住,輕咳一聲,斂下眉眼,“賣到…呃,什么程度?”
夜曦?fù)u頭無奈,“你以為我要你干什么?”
陸騰想了想,開玩笑道,“總不能為了后宮”
夜曦斜睨他一眼,成功讓他把后面的話吞咽到肚子里,做個舉手投降狀,邪肆彎唇,“開個玩笑嘛。”
“對了,我剛剛聽顧景軒他們管你叫師父,我能問一下這是為什么嗎?”
夜曦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那我問你,你覺不覺得他們最近變化很大?”
陸騰不置可否點(diǎn)頭,“是很大?!?p> 以前他們隔三差五就會搞一些事情。
現(xiàn)在無論他們怎么挑釁,都被無視徹底,好像他們的行為很幼稚般,弄得他都沒了杠上的意思。
而且他們的氣場也有了些微的變化。
感覺這次回來,英輝透著一股陌生,與之前精彩紛呈的日子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