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不可思議了,怎么可能?”
“雖然腦洞是大了點,但是,她說的事確實發(fā)生了。再等等吧,如果是真的,也不是壞事。”肖羨眉頭微皺,手指不停地捻著衣角。
周樺嘆了口氣,點點頭,神色有些凝重,只是因為這件事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陸石祎知道后對比肖羨二人的凝重,他卻是有些興奮,只因為他比較喜歡這些,總是會有無數(shù)的奇思妙想。
第二天,周樺特意搜了肖羨的消息,順便調(diào)查了曹夏天,他從一個公眾號看到了那天在醫(yī)院的照片,兩人對視,面色凝重。
“怎么辦?這到底是真的還是,阿羨,或許,她和記者勾結(jié),想要讓我們信任她然后挖出更大更多的新聞?不是沒可能?!?p> 肖羨捏著衣角,片刻后搖搖頭,“不可能,樺哥,沒有人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況且,我覺得她不是那樣的人?!?p> 陸石祎把咖啡放在兩人面前的桌子,糯糯地發(fā)表自己的意見,瞥見桌子上曹夏天的資料,拿著看了起來。
“賈哥,我也覺得,她不是那樣的人,況且她的資料看起來也沒什么特別的,甚至有些,可憐。”
肖羨兩人胳膊放在膝上,撐著下巴,聞言看了他一眼,又轉(zhuǎn)過頭,做努力思考狀。
“打個電話吧?!?p> “好。”
肖羨撥打電話,那邊很快就接了。
“喂,夏天?!?p> “怎么了,有什么事嗎?”那邊的人笑的合不攏嘴。
“我……”
周樺看著嘆了口氣,接過電話,開了免提后放在桌子上,“夏天,是我,周樺?!?p> “嗯,樺哥,怎么了?”
“關(guān)于你說夢到阿羨的事,我有問題想問你?!?p> 那邊,曹夏天嘴角的弧度逐漸抹平,神情也帶著嚴(yán)肅,“嗯,你問吧?!?p> “你是什么時候開始夢到小羨的?”
“車禍之后開始的,我醒來之前第一次夢到他?!?p> “那那次阿羨推你出去散步你是不是也夢到了?”
“是?!?p> “那你為什么不阻止?”
“我之前解釋過了,我以為是巧合的。”
周樺深吸一口氣,“夏天,你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
“哥。”肖羨小聲叫著,拽了拽他的衣角。
那邊沉默了一會,“我確定?!?p> 肖羨兩人對視了下,“那,夏天,如果你再夢到小羨的話,麻煩聯(lián)系我們?!?p> “會的?!?p> “謝謝。”
就這樣結(jié)束了通話,她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在醫(yī)院過了兩周,醫(yī)生說距離出院還有十天,她的腿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醫(yī)生說不能劇烈運動。
又無聊的過了兩天后,她再次夢見肖羨。
這天天色剛蒙蒙亮,她似是做了噩夢,驚醒后喘著粗氣,覺得鼻子酸酸的,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落了淚,她的手撫上臉頰,擦去淚水。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立刻坐起來拿過手機(jī),2月2日,星期日。
“2月2日,2月2日……”她下床穿了鞋子,拔掉輸液器,皺了皺眉,本想往外走,又調(diào)頭回來拿了大衣。
她邊向外跑著邊打電話,肖羨沒有接,再打給周樺。
“這位病人,外面雨還很大,您要去哪兒?”以為查房的護(hù)士攔住她。
“哦,我閨蜜來了,我去門口接一下她,馬上回來?!辈芟奶煲呀?jīng)練成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
護(hù)士點點頭,“好,那您快去快回?!?p> “好,”她向外走著,打給周樺,這次倒是很快接了電話,“喂,樺哥,你們現(xiàn)在在哪兒?”
周樺回頭看了眼熟睡的肖羨,低聲道:“我們在回家的路上,今天晚上老板請客聚餐?!?p> “女藝人都在?”
周樺敏感的察覺到似乎出了什么事,皺起眉頭,“怎么了?你是不是又夢到什么了?”
此刻曹夏天已經(jīng)出了醫(yī)院,外面下著雨,說大不大,可說小也著實不小,不一會她就被淋濕了,醫(yī)院附近有一個車站,她一路邊跑邊打車。
“我夢到,有一個女人藏在一個房間,然后阿羨去了,那個女人開始動手動腳,再之后,再之后……”她的手抵在額前,努力想著。
“你別急,慢慢說?!敝軜逭f著別急,卻還是上了火,‘女人’?‘動手動腳’?
他倒要看看,是誰那么不長眼,竟然敢來算計他的藝人。
“對了,之后,有好多媒體進(jìn)去了,那個女人就反咬一口,阿羨被算計了……”
周樺閉了閉眼,拳頭緊握,長抒了兩口氣,才將摔手機(jī)的沖動壓下來。肖羨見他遲遲不回來,便過來找他。
“樺哥,怎么了?”開車的陸石祎見他情緒不對,也緊張起來,“你怎么了?”
“怎么了?”后座的肖羨揉揉眼睛,奶聲奶氣的問著。
周樺看他一眼,打開免提,讓們他看了看來電人的名字:曹夏天。
“是又夢到我了?”肖羨直起身子,精神了許多。
周樺點點頭,“夏天,那個女人是誰?”
“那個女人,她,我不知道,我不認(rèn)識她。我只記得,她是長卷發(fā),下巴尖尖的,好像,比阿羨矮半個頭的樣子,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對了,她還有一個淚痣?!?p> “到底怎么了?”陸石祎看了眼周樺。
肖羨卻拿過手機(jī),“你在哪兒?怎么有雨聲?”
聽到熟悉的聲音,曹夏天頓了頓腳步,捂著手機(jī),走到沿街的小店門前。
“我現(xiàn)在在外面,這邊在下雨,我擔(dān)心,想去看看?!彼袷且粋€犯了錯的孩子,聲音越來越小。
“你還不能出院,趕快回去?!?p> “我怎么覺得,羨哥對夏天不一樣?”陸石祎小聲對周樺說著。
“好好開車!”周樺不滿地看他一眼,嘆了口氣。
陸石祎委屈地撇撇嘴,看向道路,“可是那個女人怎么辦?”
聽到這兒,周樺立刻回頭,“對啊,我們都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只有夏天知道,還是讓夏天來吧,小心駛得萬年船?!?p> “樺哥?!毙ちw覺得很對不起曹夏天,她還在住院,又讓她因為自己來回奔波,實在很過意不去。
“沒事啦,羨哥,你要是過意不去,以后對夏天好點,補(bǔ)償她唄?!标懯t吊兒郎當(dāng)?shù)?,快言快語。
周樺拿回手機(jī),“好了,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夏天,你知道我們公司在哪兒嗎?”
“知道,我盡量趕過去?!?p> “好,到了給十一打電話讓他去接你,我們就在公司附近聚餐,如果時間來不及你直接去酒店找我們,我待會兒把地址發(fā)給你,再見?!?p> 就這樣,肖羨的意見被無視。

晚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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