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誰可以告訴我,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狐乾急匆匆的走入行宮之中,問道。
行宮中已經(jīng)有修祿、蠻紅山、幕太微、月姬落座。
狐乾入座,環(huán)顧眾人,沉道:“為什么事先不跟我商量,為什么讓教主一個人去對抗夏生花?”
“難道你們不知道,教主還是負傷之身,損耗之體嗎?!”
“這是主人的決定,也是主人的命令。主人的意志,誰又可以改變呢?”月姬淡淡道。
“說什么圈套埋伏的話,如果真有,那也應該是我們?nèi)ャ@!如果有伏兵,那就由我們羅天上下所有人去應戰(zhàn)!”
“為什么!為什么你會放任教主獨自前往!”狐乾看著月姬,凌厲呵斥道。
“即便你無法揣摩體會到教主那如天淵般深邃的心思,那么你也應該察覺到,教主這完全是在說謊吧!”
“是啊,可是,那又怎么樣呢?主人說,要親手殺了夏生花?!?p> “主人說這話時,有些無比的堅定,帶著不容置疑和萬分的自信。作為一個女人,聽到崇拜愛慕著的人有著那般堅定的意志,自信的風采,作出那么堅決的決定,我又怎么能那么不知趣,說出阻止的話來呢?”月姬淡笑道。
“理性受感情左右,月姬,你不配當教主的貼身侍女?!?p> “教主是無上至尊,千古武帝,必將帶領羅天屹立在天玄之巔!如果有不安定的因素威脅到教主,那么抹平這些因素就是我等的使命!”
“即便被責罰,被嚴懲,甚至失去性命,也應該將考慮后果放在行動之后!”狐乾寒聲道,起身便要離去。
“你要去哪里?”
“當然是調(diào)動軍團……”
咚!
蠻紅山一步跨出,攔在了狐乾面前。
“原來如此,將我最后一個叫來,便是要攔住我嗎?”
“萬一,若是教主有個萬一,月姬,我會親手殺了你!”狐乾只得坐回,沉聲道。
月姬對此威脅也沒有動怒,而是堅定的笑道:“主人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狐乾搖了搖頭,嘆道:“深陷情感之中的女人,是無法跟她講道理的,更別指望她會用腦子來思考事情?!?p> “那么少主現(xiàn)在到了何處?”修祿出聲道。
“離主人出發(fā),通知你們之時,已經(jīng)有了一段時間,現(xiàn)在的話……”
月姬取出了虛空鏡,此前她已經(jīng)用虛空鏡和齊天締結連接,以便可以查看他的行程。這也是她妥協(xié)的一個條件。
……
在廣闊浩瀚的青洲地界上,除了屹立著無數(shù)宗門之外,還分布著許多凡人國度。
在青洲的一處相對貧瘠的地界上,有個小小的凡人國家。
這里地處偏遠,靈氣稀薄,武修罕至。
在這個凡人國家的某個城鎮(zhèn)的城郊有一個荒廢古剎,破落的臺階上有一個身著華麗的血紅戰(zhàn)甲、身邊放著一桿長矛的少女。
少女長相十分清麗,只是此時的她眉宇間似乎有著憂愁,雙手撐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是一座古剎,斑駁殘破,草木稀疏,老樹根盤根錯節(jié),彎彎繞繞。
但卻有一個衣著不同尋常的少女枯坐于此,未免顯得古怪了一點。
忽然,不知何處,響起了笛聲。
笛聲悠揚,透過山崗,穿過荒野,回蕩在風沙草木之間,傳入少女的耳中。
沙沙~
笛聲停息,取而代之的是不緊不慢的踩在草葉上的腳步聲。
“我們第一次見面,你便是坐在這古剎前的這顆大榕樹上吹著笛子,沒想到快兩百年了,這個國家改朝換代了,古剎也荒廢了,但這顆榕樹還在,而且更加茂盛了?!?p> 齊天抬頭,撫摸著眼前的大榕樹道。
“是啊,當時你也就十幾歲的樣子,但是不知道怎么搞得一身都是血,倒在樹下氣息奄奄的。你還說我吹笛子吹的你心煩,叫我不要吹?!鄙倥粗鴣砣?,輕聲道。
“但是你不聽,看到我渾身都是血也不管不問,自顧自的吹你那笛子。”齊天點點頭道。
“可是我最后還是管了,還照顧了你整整三天三夜,差點沒累死!”
“是啊,三天三夜,但不是照顧,而是折磨,包扎傷口不會,生火不會,煮飯也不會……好在我命大,不然差點就被你那種照顧法照顧死了?!?p> 少女臉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低聲道:“我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的,平日都是別人伺候我,哪里伺候過別人?!?p> “后來有人追來了,我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不然把你留在這追來的人肯定不會放過你。你說你反正沒地方可以去,走就走了。”
齊天說完,停頓了片刻,繼續(xù)道:“過去兩百年了吧?!?p> “是一百七十年?!?p> “為什么背叛?你身后的人是誰?是什么時候開始的?”齊天突然道。
“背叛?為什么呢?”夏生花臉色閃過一絲迷茫。
“看來是問不出什么了,也罷?!?p> “教主是想要對我動手嗎?”夏生花抓起無生矛站了起來。
“這不是很自然的流程嗎?”
“恕小夏直言,以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可是打不過我,而且可能會死哦。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p> “是?。 饼R天嘆道,“本座還未蘊生出本源帝器,你的無生矛和本座的乾坤破滅槍是處在同一層次,神圣蒼穹和你的紅蓮戰(zhàn)甲品級也相差不大。”
神圣蒼穹覆蓋在身上,齊天掂了掂大羅天權杖,繼續(xù)道:“而且你還是無垢體,對大部分道法神通都有著克制、免疫作用,本座的元素師身份在你這里形同虛設?!?p> “再有本座傷勢未愈,元氣虧空,而你進階半帝,實力比之之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p> “所以即便如此,您還是要打嗎?您離開就好了啊。”
“不要說這種話,本座一生不弱于人,所有的敵人在本座面前,不是一敗涂地就是搖尾乞憐!”
“這一戰(zhàn),本座一定會勝利!”
夏生花呵呵一笑:“教主真是不服輸呢,太過偏執(zhí)會走向極端,這樣的人怎么能當好教主呢?”
“這似乎才是你的心里話吧?”齊天眼睛一瞇。
“那么教主,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