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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爺欠收拾

第一百四十八章 人在做,天在看

腹黑王爺欠收拾 傻萌不甜 2201 2020-06-11 23:36:27

  沐鄞晨:“……”

  好想給他一棒槌??!

  武曌高起身,冷淡地睨她一眼,“還杵在這里干什么?”

  沐鄞晨仰頭凝視他。

  少年俊美昳麗,猶如金相玉質,不難想象,今后是何等的英姿。

  就是脾氣差了點……

  她不禁為秦硯沉鞠了把同情淚。

  武曌高不喜歡她此刻的眼神。

  他沉聲:“還回不回?”

  少女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朝他微微一笑,看起來又甜又溫暖。

  她笑著起身,“回,自己家哪有不回的道理。”

  武曌高看了她一眼,默了默,“那便走吧?!?p>  終于回到沐府,等了一天的沐嘉逸,幾乎是以秋風卷落葉的姿態(tài),狂奔到悅晨居,連一只鞋掉了都顧不上。

  他蹦跶進屋里,嘴里含著一塊糖湊到案跟前,央著沐鄞晨講辛夷塢發(fā)生的事。

  他想聽二姐與大哥哥的后續(xù)。

  一個時辰以后,他已經非常困倦,然而想著還沒探知二姐與大哥哥的進展,想著他今后的零嘴,他只能咬牙硬撐下去,抱著二姐給的中庸看起來。

  夜已深。

  西窗外又落起綿綿密密的春雨,空氣中氤氳著淡淡梨花清甜氣息,一點燭火映照在窗欞桃花紙上,隱隱綽綽地倒映出兩道剪影。

  沐鄞晨蹲坐著,對著面前的書困得睜不開眼,小腦袋小雞啄米似的點著,嘴里還稀里糊涂地念著兩人的進展如何。

  沐鄞晨認真書寫著,手邊一盞香薷茶早已涼卻。

  她望了眼對面的小家伙,無奈的嘆了口氣。

  她給小家伙說看完書,就告訴他,其實無非就是想讓他把心思用在學習上,其他旁的不要想。

  只是小家伙還不知道她的意圖。

  他玩心重又多動癥,不過愿意看幾個時辰的書已經不容易了。

  雖然目的不過是想從她嘴里探得山齋的事,但念在他認真地份上,就不計較他好了,明日再好好管管也不遲。

  她抱起沐嘉逸,朝寢屋走去。

  翌日。

  春日艷陽,天朗氣明。

  沐嘉逸一早起來吃完飯,就被沐鄞晨摁著頭坐在房內臨帖。

  終于寫完二十張大字,已是晌午。

  他甩了甩酸脹的小手,苦巴巴地把大字拿給沐鄞晨看,“二姐給……”

  正一張張翻看著,青兒捧著請?zhí)^來,“小姐,今天蘇丞相府內設春日宴,馬車已經準備妥當,您現在可要準備?”

  沐鮑書和蘇丞相蘇天爵是好友,兩人不打不相識,經常在月下獨酌,暢談人生之理想。

  蘇天爵對原身好,知道原身喜歡熱鬧喜歡吃,所以每年的春日宴,他必會請?zhí)环馑瓦^來,這是原身最高興的時候。

  畢竟是熱鬧的場面,能夠過去看看心里上也是小滿足。

  沐鄞晨轉身,“逸兒,回來再練吧?!?p>  沐嘉逸點頭如搗蒜。

  反正過去吃頓好的,回來練字的事回來再說。

  三人到府門口,本該在門口侯著的蘇酒不知道去哪了,只看見車夫在馬車上坐著。

  見沐鄞晨一行人出來,牛三堆起一臉笑容,“給二小姐和小少爺請安了!那位姐姐托奴才與二小姐說,家里有事去不了,已經回去了,明天過來自會給二小姐賠罪,讓您莫要擔心,安心地去赴宴。”

  沐鄞晨望向他。

  蘇酒家在安溪,距離京都怎么也要行幾天路,是不可能趕在明天回來的。

  何況衛(wèi)子嫻為了讓蘇酒安心在沐府做事,派了人去她的老家照顧著,時不時有信傳來告訴蘇酒家里一切安好。

  長時間都不曾間斷著書信,蘇酒狀態(tài)也是極好,怎么可能家里出事?

  她不動聲色地笑笑:“原來是這樣,那就有勞師傅了。”

  不管這車夫打的什么主意,她都必須護好沐嘉逸和青兒,幸而她知道青書隱在暗中,會武功,有他跟著,倒也不會出什么事。

  馬車平穩(wěn)駛出巷口。

  行了兩刻鐘,青兒有些坐不住,她知道外面的車夫不安好心,可不知小姐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她卷起窗簾,看著窗外的街景,根本不是去往丞相府的路,擔憂地小聲道,“小姐,這怕是不妥……”

  沐鄞晨也知道不妥,但如果今天不上這車,之后也許會發(fā)生什么比這個更加不能夠確定的事,為今之計,只能鋌而走險。

  她不由得緊了緊小家伙的手。

  沐嘉逸皺了皺眉,因為二姐握得實在太緊了。

  他不傻,知道二姐擔心什么。

  外面的車夫一定是被人收買了,要把他們拐去什么地方,不過他可不認為是拐他,收買車夫的人一定是對付二姐來的。

  這些人,可真是討厭!

  他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厲色。

  又走了兩刻鐘。

  馬車拐進小巷,在一座巷弄深處停了下來。

  牛三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二小姐,小人蠢笨,似乎迷了路,要不您出來看看??p>  沐鄞晨讓沐嘉逸好好的待在車里,自己扶著青兒的手踏出馬車。

  巷弄蜿蜒綿長,前方堵著一座高大的死墻,牛三駕著馬車橫在身后,四周宅院門扉緊閉,燈籠破舊。

  這等偏僻之地,確實是做事的好地方。

  來的路上,她大致已經猜出了對方是誰。

  沐鄞晨漫不經心地把玩著白玉環(huán)禁步。

  牛三皺了皺眉,總覺得二小姐似乎不害怕,不過他只聽人吩咐將二小姐帶過來,現在人已經帶到,后面的事可就不歸他管了。

  于是他笑道,“二小姐,有人花了五十兩,命小人將你帶過來,怎么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小人家里也有老小要照顧,實在是迫不得已!”

  青兒大怒:“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因果有報應,你替人做惡,一定會遭報應!”

  牛三只是笑,“小人不過是收人錢財替人辦事,又沒做什么殺人放火的勾當,何來報應之說?再說這天下之大,那么多人壞事做盡,老天爺哪里有空都管了去?二小姐,您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p>  他說完,宅院里傳出動靜。

  一個灰衣瘸腿少年,被身形高大的黑衣少年扶了出來。

  灰衣少年臉色蠟黃無血色,唇瓣干燥而裂口,頭發(fā)亂如雞窩,右腿呈怪異姿勢拖曳著。

  大概是為了讓自己心安,他穿了很多的褲子,顯得不倫不類。

  他惡狠狠地盯著沐鄞晨,“不愧是二小姐,醒來了就是不一樣,設計陷害的戲碼爐火純青,想來平時沒少干。我如今的慘狀,可都要歸功于二小姐的好算計!”

  沐鄞晨好笑。

  章華庭可真能給自己加戲,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何況本身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她。

  她已經明白,今天這個局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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