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回到曉美焰和吉爾伽美什這邊。
曉美焰的力氣比吉爾伽美什小得多,根本沒有辦法掰開抓在脖子上的爪子。
于是,她決定放棄和吉爾伽美什消耗,撤開一條腿蹬在了他的臉上。
利用好體位,收回腿,一腳,兩腳,結結實實地踹在了吉爾伽美什的鼻梁骨上。
“可惡!”
吉爾伽美什被踹得一陣恍惚,嘴巴里流入一股鐵銹味,手不可避免地松弛了一瞬間。
趁著這一瞬間,曉美焰快速后仰,企圖拜托他的魔爪。
然而,吉爾伽美什也不是意志薄弱之輩,他可是僅憑自身的意志,就戰(zhàn)勝了圣杯的污泥的啊,怎么可能被一腳踹懵。
他再次伸出手抓住了曉美焰,不過這次不是脖子,是下巴,而且還捂住了下嘴唇。
不管了!
曉美焰豁出去了,張開嘴巴,一口咬在了吉爾伽美什的虎口上。
吉爾伽美什也急了,他從來沒有為制服一只動物,受過這么嚴重的傷。
尊嚴讓他出離憤怒。
為了懲罰曉美焰,他召喚出了天之鎖。
天之鎖是恩奇都贈送的禮物,對擁有神性的從者,具有強化禁錮的效果。
雖然說曉美焰只是普通人,但是天之鎖即便作為普通的鎖鏈,也沒有那么容易掙脫開來。
深知這一點,曉美焰見天之鎖逼近自己,迫于無奈,趕緊調動此岸魔女,用麻花辮卷起一個集裝箱,斧頭般朝飛機劈了過來。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就算掙脫開吉爾伽美什,也有被誤傷的風險,可是她又能怎么樣,她也很無奈啊。
“該死!”
見集裝箱掃開天之鎖,吉爾伽美什意識到大事不妙,立刻注入飛機大量魔力,試圖拔高它的高度。
可即便如此,集裝箱卷起的大風,還是讓飛機發(fā)生了傾斜。
曉美焰趁著這個機會,又是一腳踢在他的臉上。
吉爾伽美什不堪,終于撒開了手。
曉美焰從飛機上下落,剛以為拜托了吉爾伽美什,卻沒想到被他拽住了頭發(fā)。
吉爾伽美什半跪在飛機甲板邊緣,曉美焰被掛在了空中。
抓女孩子的頭發(fā),還要不要臉,這是男人該做的事嗎?
曉美焰一咬牙,掏出匕首,胳膊向后一甩,割斷了頭發(fā)。
在曉美焰剪短頭發(fā)后,吉爾伽美什突然向后一個踉蹌,差點摔得人仰馬翻。
在他站起來后,曉美焰也才剛剛從麻花辮上跳下來。
她原本齊屁股的長發(fā),現(xiàn)在只能耷拉在肩膀上面了。
不過頭發(fā)短也好,上廁所的時候,再也不用撩起來了。
“可惡!可惡!”
吉爾伽美什身后再次泛起金色漣漪,可是他好像忘記了,此時時間處于靜止狀態(tài)。
寶具在離開金色漣漪后,只向下飛行了一段距離,便停滯在了空中。
曉美焰輕笑一聲,此岸魔女又揮動了她的鞭子。
呼。
吉爾伽美什勉強躲過,而一旁被鞭子砸中的屋子,則化為了廢墟。
曉美焰不依不饒,讓此岸魔女揮舞著集裝箱打飛機,就像驅趕蒼蠅一樣。
終于,飛機被集裝箱擦到了翅膀,冒著煙旋轉著從空中掉了下來。
同時,集裝箱也撐不住了,穿了個孔,里面的水泥袋散落出來,冰雹般砸向大地。
吉爾伽美什才從飛機下爬起來,就先后被數(shù)十袋水泥砸中了。
推開水泥袋,他身上的血液甚至和水泥結成了一塊。
天之鎖拿出來了,接下來就是天之匙吧。
曉美焰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只要他一把出天之匙就立刻逃跑,他這一擊可不是鬧著玩的。
要知道,雖然說天之匙被抑制力削弱過,不可能發(fā)揮出它神話中的力量,但是能也是能夠利用風壓,模擬出斬斷空間的效果?。?p> 僅憑肉身,怎么可能扛得住。
果不其然,吉爾伽美什拔出天之匙。
暗紅色的能量朝曉美焰襲來。
因為它是持續(xù)不斷輸出的,連接著吉爾伽美什,所以并沒有被時間凝固。
此岸魔女的麻花辮掄了過來,曉美焰抓在了上面,躲開了暗紅色能量的襲擊。
好巧不巧,暗紅色的能量駛向大海,正好砸中了大帝的結界。
頃刻,結界和冬木海岸線,連同著大帝和海魔全部化為了烏有。
“不用了,舞彌,使魔的使魔消失了,rider看來已經(jīng)被海魔耗死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完畢?!?p> 對講機另一邊并沒有回答,只傳過來了幾道嗶嗶的雜音。
“rider!快回話啊,你怎么啦,為什么令咒全消失了!”
韋伯看向了手背,令咒已經(jīng)消失。
他不敢相信事實,立馬沖出屋子看向了大海。
呈現(xiàn)在他眼前的,僅僅只是一片廢墟。
衛(wèi)宮切嗣跟在他后面,同樣望向海岸點燃了一根煙。
與韋伯不同,這種場面他已經(jīng)習以為常,而且,阻止此等事情發(fā)生,正是他追求圣杯的目的。
所以,在明白海魔是怎樣消失后,他仍然保存住了冷靜。
“rider!你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征服全世界嗎?不是要征服所有人嗎?怎么能在這種地方倒下!大騙子!大騙子!”
某些平時看不起的人和事物,只有在失去的那一刻才顯得珍貴。
雖然大帝成天對他又打又罵,但是在死亡后,韋伯仍然痛心疾首,就連一旁還有衛(wèi)宮切嗣都忘記了。
他跪在地上,雙手捂在臉上,捧起了一手掌心的鼻涕和淚。
“煙這么快就沒有了啊,美好幸福的事物,還真的別無二致,都只是轉瞬即逝的泡沫呢?!?p> 衛(wèi)宮切嗣吐出最后一口煙霧,并把煙頭丟在了地上,踩滅。
他給手槍上好膛,慢慢逼進了歇斯底里的韋伯。
即便韋伯失去了大帝,衛(wèi)宮切嗣也不準備放過他。
因為在衛(wèi)宮切嗣看來,如果讓韋伯活下去,他一定會成為曉美焰的御主。
就算他一萬個不愿意,那也得問問曉美焰同不同意,根本由不得他作主。
實力弱小,便是原罪。
站在韋伯的背后,他把槍口對準了后頸。
沒有絲毫的猶豫,貫徹著自己的信念,衛(wèi)宮切嗣扣下了扳機。
砰!
子彈貫穿了血肉。
可是,中彈的人并不是韋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