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的三臺機器人,已經(jīng)被炸的支離破碎,但是從頭到尾的所有零備件,都被軍方秘密回收了。
能擋住云爆彈的設備,引起了上面極度的重視。
但他們徹夜修復,用上了最頂尖的設備進行檢查,都看不出來,這三臺機器人有什么異常。
“會不會是阿爾法星有什么技術創(chuàng)新了?”一頭白發(fā)的研究員,滿腹擔憂。
“您是說,他們是一次性的,用過就銷毀了嗎?”另一個研究員緊跟著問道。
“我們檢查不出來任何異常,要么是對方的技術高出我們太多,要么是設置了自毀系統(tǒng)?!卑装l(fā)研究員猜測。
“當天在銀行的人呢?有沒有異常?會不會是他們帶的設備?”唐建摩上將也很重視。
“警署都查過了,兩個與劫匪有關系,其他的都是平民,身份很干凈”,一個大校模樣的男人回道。
“把銀行采購部門的人叫過來,仔細的問,把三臺設備的采購細節(jié)問清楚,一字一句都別放過”。
唐建摩交代完后,轉(zhuǎn)身離開了,陽光下的金色頭發(fā)隨風招展。
云沫并不知道,她的符箓,已經(jīng)讓銀行采購人員陷入了持續(xù)的麻煩當中,她仍然苦惱于怎么賺取信仰力。
元神經(jīng)過此次沖擊,幾乎處于不斷開裂狀態(tài),造成她丹田時不時劇烈的疼痛。
如果不是秦沐和溫經(jīng)理等人,還在貢獻微弱的信仰力,她不確定還能不能撐下去,但能感覺出來,修補的速度已經(jīng)及不上開裂的速度了。
不過,經(jīng)此一事,云沫也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好處,當她完全透支精神力后,腦域的通路似乎寬了一點,也就是說,她的精神力,是可以進一步提升的。
否則,以她剛來時的精神力水平,根本不可能撐過三張低級防御符。
云沫坐在床上想了一下,當務之急是迅速提升信仰力。
“秦醫(yī)師,你知道有什么辦法,能讓我擁有最多的粉絲嗎?”云沫問。
“WB發(fā)帖,直播,這是最快的兩條路,如果你有足夠吸引眼球的內(nèi)容的話?!鼻劂逭f。
云沫眨了眨眼,“標題黨?”
秦沐上下看了她一眼:“你可以充分利用所長嘛,總有腦殘粉的?!?p> 云沫摸了摸下巴,“有道理,容我想想,你先退下吧?!?p> 秦沐:……這用完就丟的感覺,太特么酸爽了。
云沫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資源,一日三卦?損耗太大,且需要互動,有點兒慢呀。
要不?畫個開運符試試?把WB賬戶現(xiàn)在那二百多萬粉絲盤活一下。
說做就做,云沫凝神調(diào)息了一下,將精神力調(diào)整到最優(yōu)的狀態(tài),開始畫符。
符篆,原本是利用發(fā)動自身靈場向符內(nèi)封注靈氣,將墨汁和朱砂轉(zhuǎn)化,形成一套特殊的場,以誘導天地元氣的業(yè)力變化。
紙符和朱砂等級越高,設壇施法等外界因素做的越完美,所能封存的靈氣也就越多,符箓等級也就越高。
云沫從剛剛會拿筆的時候,就開始學著父親的樣子畫符,沒想到,第一張就引起了靈力波動,這讓家族極為震動,認定她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在后面的二十多年里,她畫了無數(shù)的符,家藏圖書館的符,大多數(shù)能夠順暢的畫下來,畫不下來的那部分,她也牢牢記在了腦子里。
修行本是逆天之事,畫一些祈福、開運、鎮(zhèn)宅、護身、止痛之類的符還好,但若畫一些奪人氣運,擅自改命的符箓,則有可能影響到自身甚至身邊之人的命數(shù)。
所以,云沫真正掌握制符之后,盡量避免為人改運,反倒更專于研究五雷符、火云符等攻擊性符箓,以及金剛符這類防御性符箓。
而現(xiàn)在,她急需信仰力,她試圖畫一張中階開運符,并讓好運可以通過照片進行傳播。
但這畫符的媒介……
云沫深嘆一口氣,朱砂符紙怕是得去博物館找,她也買不起?,F(xiàn)下她只能繼續(xù)用簽字筆,將精神力代替靈力,固化到普通紙張上,效果大打折扣。
血符倒是更好一些,但銀行那里用過一回了,后果有點嚴重,除了精神力透支外,咬破手指頭的操作,回想一下就疼的厲害。
……
現(xiàn)在關注“喊我爸爸”賬號的足有兩百萬人,但這兩百萬人里面,絕大多數(shù)都是僵尸粉。
畢竟,網(wǎng)紅是要不斷曝光的,否則就會很快過氣。
也有幾個好奇的用戶,天天在上面上躥下跳,試圖取得帖主的關注。
云沫小心的給開運符拍了高清晰的圖片,傳了上去,然后注明“開運500,生效500次,前500位轉(zhuǎn)發(fā)者,將獲得好運加持”。
想了想,云沫又在備注里面,用黑體字特別標明:“超過500次不靈驗,建議超過500次后不要轉(zhuǎn)發(fā)了。”
實際上,她真的想多了。
那兩百萬的粉絲,絕大多數(shù)都是一時興起,順手關注了她。但他們關注的人又特別多,云沫的賬戶千年不發(fā)一貼,除非特別關注,否則很容易被其他信息淹沒。
云沫發(fā)完帖子后,深吸一口氣,佯作淡定的等待信仰之力。
不過她也清楚,等人意識到她的符箓有用,還得幾日之后才行。
遠水解不了近渴,現(xiàn)下還得另作打算。
“秦醫(yī)師……”云沫用最婉轉(zhuǎn)的聲音,試圖喚起秦沐的主意。
“干什么?”
秦沐皺緊眉頭,戒備的看著云沫。此女無事不登三寶殿,看臉色這么諂媚,說不定又要坑他。
“你給我介紹幾個病人唄?”云沫眨眨眼。
“什么病人?你要干嘛?”秦沐后退一步,問道。
“我祖?zhèn)靼茨κ炙?,不要錢,你領我去骨科,我送他們每人五分鐘,如何?”
云沫想著,現(xiàn)下也就按摩能立桿見影了,豁出去了,云小少主的按摩手藝,舉世無雙。
秦沐:……
云沫不等他拒絕,一根手指將他按坐在椅子上……
一個小時后,聯(lián)邦第三醫(yī)院,有了一個優(yōu)美的稱號——“第三保健??漆t(yī)院”,專治頸椎腰椎肌肉勞損,該稱號迅速風靡中央星,慕名前來辦卡(哦,醫(yī)療卡)的無數(shù)。
為此,直至一個月后,第三醫(yī)院的院長,還不斷接到各家會所及理療中心的通訊,拐彎抹角打聽那位神奇的理療師。
甚至還有掃黃打非辦的通訊,警告他們不許超范圍經(jīng)營,堂堂聯(lián)邦三甲醫(yī)院,怎能提供“大保健”服務?!
院長臉色黑的跟鍋底一樣,他好冤……
云沫收獲了幾十個病人的信仰力之后,終于緩解了丹田的劇痛。
“有點兒累了,今天到這兒吧,秦醫(yī)生,能送我一趟嗎?”
“走”。
秦沐神情恍惚,他感覺自己二十多年來建立的世界觀,已經(jīng)往崩塌的路上狂奔了。
他算是明白了,為什么菲斯餐廳那些員工,聽到云沫請假后,要搶著幫她承擔工作。讓這人欠人情,日后才好請她再按五分鐘啊。
“咦……”,云沫走到門口,目光停留在一輛紅色的懸浮車上,看了好一會兒。
秦沐立刻繃緊了肌肉,緊張的問:“怎么了?是不是車主要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云沫認真的盯著秦沐,直盯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怎……怎么?難道,還是跟我有關系?”秦沐有些打顫。
“沒有,只是懷疑,你這些年的唯物主義是怎么學的。我只是想看看那車怎么充能源而已”,云沫說。
秦沐:……
“沒事兒多讀點書,少迷信點兒”,云沫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
秦沐覺得很蛋疼:……你一個神棍,告訴別人多讀書,少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