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斐到達帝都時已經(jīng)是凌晨五點,路上鮮少有人,高鐵站也是一片寂靜,偶有接人的男男女女。
她拖著兩個行李箱朝著車站外走。
國內(nèi)的八月下旬,熱潮逐漸退去,但仍有余熱。
沒一會兒,藍斐額頭滲出了細小的水珠,掛在白色細小的絨毛上,在這炎熱的夜晚,卻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車站不遠處,一輛低調(diào)奢華的賓利靜靜停在那里。
坊間傳聞賀家太子爺不務正業(yè),在學校很少上課,17歲高考結束,同年以全國第一名的成績考入帝大,現(xiàn)年21歲,卻一直未畢業(yè),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在對家南宮家的地盤開起了餐館生意,名曰:知味觀。
“爺,知味觀經(jīng)理說餐館被人投訴了?”宋昭凌晨四點被賀雋擎的奪命連環(huán)call叫醒之后,怨念極其深重地當起了司機。
賀雋擎淡淡搖頭,鮮少回復。
“想起來今天學校迎新,睡不著?!弊詈笠粋€字落下時,宋昭差點當場氣絕身亡。
帝都誰不知道一學期四個半月,您能有一個小時在學校就不錯了。
這他么是怎么了?
咸吃蘿卜淡操心!
“那為什么在這里?這里距離市區(qū)很遠!”宋昭想也沒想回懟。
賀雋擎并未再開口,只是兀自低眸,修剪有致的粗眉蹙緊,車內(nèi)溫度陡然下降到了冰點。
宋昭感覺到強大的氣場后,立馬縮緊脖子,睡意全然消失。
他今天肯定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不然怎么敢跟這位爺剛?
藍斐拖著行李箱按照導航想要攔一輛車,現(xiàn)在這個時間,到學校應該已經(jīng)開門了吧?
賀雋擎聽到拖著行李的聲音,眼皮抬了抬,看到了拖著行李箱的藍斐。
是她?
女人跟在沃城時是完全不一樣的裝扮,但是單憑著這氣質(zhì),就完全讓人忘不了,更何況是鮮少能記住女人的賀雋擎。
當時的她渾身散發(fā)這一種知性美,現(xiàn)在她穿著白色T恤,牛仔五分褲,帆布鞋,雖是再平常不過的裝扮,但卻渾身散發(fā)著一種絕無僅有的清爽氣質(zhì)。
原來她是學生!
宋昭也不知道爺為什么會讓他停在這里,正要開口問他要不要走,轉頭看到一臉癡漢的太子爺。
艸!艸!艸!艸!艸!
他特么看到什么了?
順著賀雋擎的眼神望去,那女子,有什么特別嗎?
宋昭心里默念,不多嘴不多嘴,多嘴挨揍多嘴挨揍!
“爺,我們現(xiàn)在去哪?”他努力把聲音放緩,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想睡覺!
賀雋擎好不容易舒展開的眉毛又雙叕蹙緊,眸子里也染上了怒氣。
“去?!辟R雋擎開口,下巴朝著藍斐的方向抬起。
宋昭從后視鏡里面看到了賀雋擎的動作,立馬了然,這是?要載人家一程?
向來對女人無感的雋爺竟然就這樣淪陷了?
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一見傾心,再見傾情!
這他媽是一見傾情?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會不會被滅口?
雖是這樣想,宋昭卻是絲毫不敢怠慢地麻溜下車,未來的另一位爺,他自然不敢有任何不從。
他是萬年單身汪,但是,卻也是從心里知道,惹這位爺可以,惹那位爺不行!
賀雋擎的護犢子他也是親身感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