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過后,他們有好多天都沒見面。每個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然而感情究竟只是生活的一小部分。晚上吃飯時,袁瀟主動提出要去上大學。父親自然是高興的,母親雖未表達什么意見,因為她內(nèi)心知道,在這件事上沒有她置喙的余地。
楚沅約袁瀟見面,那天晚上已經(jīng)很晚了,她都準備躺下休息。楚沅卻說自己在小區(qū)門口等她。
“我會等你出現(xiàn)為止?!背浒l(fā)來一條微信。
“那你隨便吧。我要睡了?!痹瑸t回他。
“袁瀟,和我結(jié)婚?!?p> “你開什么玩笑,這個暑假一過,我就要去上大學了?!痹瑸t側(cè)身躺著,手里拿著手機。
“那你為什么不再見我?”
“我不想和一個欺騙我的人有任何情感上的往來。”房間里面黑壓壓一片,只有袁瀟的手機屏幕發(fā)出亮光“你還是趕快回酒店吧,我是不會下來的?!?p> “那我上來找你了?!彼l(fā)來。
“不行,我父母都在家呢?!?p> “那正好可以見岳父岳母大人。今天我們就把事情定下來。還有,我從未欺騙過你?!?p> “我睡了?!痹瑸t發(fā)完這條微信后,便關(guān)掉了手機屏幕,沉沉睡去,手機幾次發(fā)出震動的聲響,但她都不曾理會。美好的事物總是逝去很快,美好的戀情,美麗的煙花,包括心動的感覺,以及激情的高潮,都總是很快褪去,而感情如印記一般深深印在心坎上,總是許久許久都無法忘懷。
楚沅的幾次主動,都被袁瀟扔進了大海,她不予理會。但這并不表示她不掛念。誠然,傷害是一種錯,然而想念卻能使這種錯的程度降低,女人的心到底是柔軟的。她在心中想過很多次,男人有時沾花惹草在正常不過,要是放到從前男人三妻四妾不也是很正常的事么??墒?,現(xiàn)在是現(xiàn)代社會,科技時代。如果說現(xiàn)在的男女還存在著這種無所謂的觀念,認為調(diào)情沒什么。那么倒不失為一種落后,并且,在新世紀,女子可以通過學習去提高自己的社會地位,擺脫掉作為男子附屬物這一扭曲的狀態(tài)。當然,女人從來就不是物品,而附屬,卑微,這些都是某些強權(quán)因素硬加上去的。男女之間的平等在于雙方靈魂上的一種契合。更在于女性對自身靈魂上的一種改制。
這天袁瀟休假,她與小冉在星巴克,星巴克時不時的會出新品,小冉點了星巴克新上新的果茶來喝,袁瀟照舊點了抹茶星冰樂,她拿出在星巴克買的有吸管的那一款透明的杯子,前臺服務(wù)員為她減了三塊。
她們找了靠近窗子的位子坐,袁瀟拿出在愛達樂買的最小寸的榴蓮千層蛋糕。下午的太陽,炎熱但卻健康。
小冉說:“陳熹回福建看望他父母?!?p> “你的工作,沒在做了?”袁瀟問她。
“嗯,做了一段時間,覺得無聊。就辭職沒干了。陳熹說等他一畢業(yè)我們就去領(lǐng)證,你說好笑不好笑?!毙∪綐O具魅惑力的嘴一張一合。
“怎樣好笑了,這不是人生大事嗎?”
“我是怕步上一次的后塵,男人吃到了好吃的東西,便不會再去品嘗第二次?!彼闷鸨樱艘豢诠?。
“我還真不想這么早結(jié)婚,可是,如果再不嫁,等過兩年,皮膚變皺了,你就是送上門,都不會有男人要了?!毙∪酵蝗粦n愁起來。
袁瀟卻說:“你還怕這個,大不了再去整形醫(yī)院多打幾針防衰老針?!?p> 小冉突然之間笑了一下,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到她美麗的容顏上,她那高高隆起的鼻子,若是細看,還真的覺得怪異,歐式雙眼皮倒是做的挺好。這還是那晚上去佩奇喝酒時,小冉暴露出來的。
小冉說:“你不是不知道那些東西根本就不靠譜,等年紀一大,什么都是遮蓋不住的,女人就是這點可憐。年輕的時候,漂亮的女人用容貌留住男人,不漂亮的女人怎么著都留不住男人。然而不管是漂亮的還是不漂亮的,一到了那個歲數(shù),沒有一點真本事,還真的無法永遠留住一個男人。”
“既然你知道,那你還猶豫,趕緊嫁給了陳熹,趁著你還年輕貌美?!?p> “我這叫欲擒故縱?!毙∪秸f。
“都已經(jīng)睡在一起了還欲擒故縱?!痹瑸t不禁失笑。
“就因為這樣,才叫他急一下。他休息那么快就名正言順成為我法律上的丈夫。”她翹著二郎腿,手中拿著果茶杯。
袁瀟對于此事不便在多加置喙,于是轉(zhuǎn)移了話題:“我打算去上大學了,通知書已經(jīng)拿到了。”
“真的?在哪兒?”小冉再次泛起微笑。
“四川傳媒學院?!痹瑸t開口說。
“我知道,學費死貴死貴的,校風也不好。如果是打算混日子,就可以去這所大學?!?p> “真的嗎?你說的我都不想去了?!痹瑸t有些被嚇住了。
“還真沒騙你,不過,學校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學校里成為了一個怎樣的人。這才是重中之重?!?p> 袁瀟內(nèi)心頓時不好了,其實她還是挺期待大學生涯的,畢竟里面是魚龍混雜,小型的社會,可是小冉的評價難免使她心生芥蒂。
“你現(xiàn)在沒有工作,整體就呆在家里?”
小冉把被子放在桌上,她說:“是啊,陳熹在的時候,下午我倆就呆在家里,晚上基本都在外面,他說等他從福建回來我們就去三亞玩幾天,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
袁瀟搖搖頭,其實一直長這么大她就只去過重慶和西安。
“一起去嘛,就當是迎接你的大學生活。”
“你們倆去就行了啊,拉上我這個電燈泡干嘛?再說,陳熹他愿意嗎?”
“他那里我可以去說,或者你可以再叫一個你的朋友,這樣就不尷尬了。”
袁瀟心中還有些不情愿,然而小冉話都說到這份上,她要是再拒絕,就顯得不通慶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