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只是鄰居
把胡天佑和趙凱平安帶回去的過程還算順利,兩個人都沒有受傷,走泥路自己還能顧好自己。
就是苦了余讓和他的車了。
余讓的人是被我拖累的,余讓的車是被我們所有人拖累的。
車座和車廂內(nèi)幾乎沒有干凈的地方,我很小心坐在車座邊邊,一抬頭,看到電位器旋鈕,發(fā)現(xiàn)余讓開了暖氣。
他的細心讓我心里涌動的暖流從剛開始時就沒有消褪過。
把胡天佑和趙凱奶奶分別送回了家后,我和余讓才開車回家。
彼時,雨已經(jīng)停了,東方出現(xiàn)魚肚白,連綿的雨天終于要結(jié)束了,太陽就要從東方升起來,卻并沒有給我?guī)矶嗌傧M蜏嘏?p> 我四肢乏力,惡寒陣陣,鼻子里像塞了炸彈一樣,噴嚏打個不停。
得了余讓的提醒,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華麗麗發(fā)燒了。
余讓想把車開去衛(wèi)生院,被我阻斷,我現(xiàn)在頭暈腦漲,只想好好睡一覺。
回到家門口,蔣依牧的人和車仍然還在,他的臉黑的跟關老爺一個色,眼底的紅血絲充分展露他也是一夜未眠。
“你和他是什么關系?”蔣依牧攔著我質(zhì)問。
我微微不耐:“什么關系,都和你沒關系,這里不是你該待的地方,你趕緊走吧?!?p> “你還沒告訴我,他是誰?”蔣依牧不依不饒。
我頭疼欲裂,這時余讓從他家里出來,把熱水瓶還有感冒藥給了我,并囑咐說:“多喝點熱水,把藥吃了再睡?!?p> 我輕輕嗯了聲。
蔣依牧惱怒:“橙子,我到底做錯什么了,你要這樣無視我?”
這一刻,我終于知道該如何抉擇了。
就拿現(xiàn)在的蔣依牧和余讓來說,一個是向我索要安全感的男生,一個是從他那里可以得到安全感的男人。我雖不是撒嬌耍賴的性格,但偶爾也是想小鳥依人一下。
和大多數(shù)女人一樣,我想要的,是像大哥哥一樣的男朋友,而不是像小弟弟一樣需要自己來照顧來安慰的男朋友。
“好,我告訴你,我和他是什么關系。他是我……”
“鄰居?!?p> 我還沒說出“喜歡的人”這四個字,反倒被余讓搶了先。
我詫異看向他,他向蔣依牧解釋:“只是鄰居。”
簡單的四個字,將我的解釋完美封鎖在口中,我不得不懷疑自己,這段日子以來,是不是會錯了余讓的意思?
余讓對蔣依牧說:“程梓發(fā)著燒呢,先讓她進去休息吧,至于我們是什么關系,我來跟你解釋。”
蔣依牧睜大了眼睛看著余讓,一定是余讓給了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了,我隱隱感覺到他的眼神里藏著某種敵意。
余讓見我沒動,輕輕推了我進去,并關上了門。
我無言進了自己房間,先洗澡換了身干凈的衣物,吹干了頭發(fā),吃了藥。藥物有安眠作用,我明明不想睡,眼皮卻沉的睜不開。
等到快中午,我才醒過來,發(fā)現(xiàn)衣物被汗水濡濕,燒也退了,精神也好了不少。
我又換身干凈的衣物,下樓看看余讓和蔣依牧兩個人解釋的怎么樣。
開了大門發(fā)現(xiàn)蔣依牧頹然站在家門口,糖果小新花束堆在這里,多姿多彩,甚是喜人。
蔣依牧臉色有點白,看著我說:“我就跟你賭了一次氣,沒想到會永遠失去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