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怎么還會有兩個啊?”我看著兩枚戒指的花紋似乎都一致,十分簡樸。小樓把戒指遞給我抓了抓腦袋:“這個墓的墓葬形式是漢人制,這個人似乎也和這件事情有些牽扯啊?!蔽易屑毧戳丝磧擅督渲?。古時候的東西,多是獨一無二的。這制式一樣,只有一個可能性,就是他們出自同一個組織,也就是說,類似于皇宮里女婢的衣服都是一樣的?!拔夜烙?,有這枚戒指的,或許都是和仙山門有關系?!蔽尹c了點頭,我也覺得十分有道理。
“不過,奇怪的是,這枚戒指如果和仙山門有關系,那雀兒山那座尸體......”想了想,小樓晃了晃頭??吹贸鰜?,拿到這枚戒指的時候,他就一直在猜測這種情況。我問他,都想到了什么。他說,他還估計過,這個會不會是就是仙山門的那一次敵對勢力?!拔矣X得,我們的線索還是太少了,并且很零散?!彼麚u搖頭說了一句,我覺得很對?!靶辛?,你快回去休息吧,明天你們還要早些出發(fā)呢?!蔽尹c了點頭,剛轉(zhuǎn)過身,斜眼就看見幾柱燈火,小樓也注意到了,就往那邊走去。我看了一眼,也跟了上去。我們過去一看,他們正在往下卸東西。
鐵哥見我們過去,就和我們打招呼??戳丝矗液托蔷晚槑退麄儼沿浶读讼聛?。足足有三箱的卸甲油,還有一盒就是放著很大的壺,這些是用來把卸甲油集中在空壺里。我看了一眼,這么多,就問了一句,那邊的情況到底是什么樣子???鐵哥搖搖頭說:“其實,那楚哥說要四箱啊,但是,我們只買到了這些?!蔽野櫫税櫭?,心說,要這么多,那么,那個地方到底有多少結(jié)構膠啊?東西都慢慢卸下來以后,小樓就拽著我回去睡覺了。
我是被胖子叫醒的,而胖子也是被我叔打醒的。我看了一眼時間,才五點多。出了帳篷,這個時候的溫度明顯比平常都低很多。我們裹得很嚴實,背上背包。天就像墨汁似的,很黑。我們帶著兩盞手電和一盞礦燈就出發(fā)了。攙扶著我叔顫顫巍巍地朝著那個地方出發(fā)。帶著我叔,速度本來就慢了很多,而胖子這個倒霉催的,走一截就要看一次地圖。我罵他,他就說天黑他認不出來路。就這么一直磨蹭,天亮的時候,看著地圖我們也才走了一半都不到。
我叔看了看,心也焦躁了起來道:“胖燕子,你到底確認好路沒有?。俊迸肿訐狭藫项^說:“哎呀,這晚上看不清楚,你看看,現(xiàn)在天都明了,沒問題了。燕爺我不看地圖都走得到?!蔽覀儜械寐犓盗?。等我們到了池哲摔下的小水塘的時候,已經(jīng)快八點了。而剩下對隊伍也會在八點到達。在水坑旁邊,我叔先是杵著拐杖朝著洞內(nèi)四周看了看,然后隨即丟下自己的小拐杖縱身一躍。我第一個反應,還以為是他摔下去了,嚇個半死。就準備往前撲。胖子明顯也是被嚇到了,往前一個踉蹌準備抓人,但是沒抓住。
我看著這個反應嚇得一哆嗦,趴了下來就往里看,我看這人蹲著在看水流的方向。這下面確實有點類似于個籃球大小的水道,看樣子是天然的。水流很小,下面也長滿了綠色的植被。我叔看了看,就示意上面拉人。
我和胖子把他拽了起來。我叔道也沒在意我們兩個的表情,自顧自的說:“我腿早就好了。但你們別說出去啊,尤其是你,月明?!迸肿涌戳宋乙谎?,然后低眼看著我叔:“你干嘛要騙咋們,你以為拖著你爬幾里地很好玩嗎?”我叔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胖子,突然一笑,這表情像極了我爹,他說:“你以為,這一路這楚老大這么乖的原因是什么?”說完,就繼續(xù)往前走:“如果我沒猜錯,到了這里,我如果沒受傷,那我就會死?!蔽液团肿用媛恫唤?。我叔繼續(xù)說:“這楚老大不是好惹的貨色。如果進去了他找到自己要的東西,我和我侄子,他一定是要殺一個的。如果是你,你會殺誰???”
胖子指了指我,然后我叔點了點頭,又說:“那如果,有一個傷殘呢?”胖子點了點頭,明白了什么意思。但我卻突然沒明白了,把衣服里的紙?zhí)徒o他們看。那胖子看完紙,我以為他會和我一樣疑惑,沒想到是,他反而點了點頭,一副了解了的樣子,然后說了一句:“媽的,這楚大頭怎么這么狠啊?!蔽沂妩c了點頭,繼續(xù)往前走。兩個人就這么往前,留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下子也反應不過來,追著就問那胖子什么情況。
等到了地方,我就倒吸一口氣啊。這個洞口外面全都是這種結(jié)構膠,并且噴的到處都是。而最讓人惡心的是,結(jié)構膠封住的洞里,混論地看見了幾只手和腿,黃色的結(jié)構膠就像是傳說里說的玉蛹一樣。胖子見我的眼神,覺得好笑。指了指地上。我一看就想吐了。亂七八糟的尸體分解得到處都是。我咽了咽口水問,這是怎么回事???我叔看著,很淡定的說:“還用問嗎?這里面有什么東西干了這間惡心的事情,然后這群人就選擇用結(jié)構膠把洞口封了?!蔽已柿搜士谒恼f,怪不得池哲回去這個樣子??粗^皮就發(fā)麻了起來。我開始對這個洞有些本能的害怕。
“那我們進去,出事情怎么辦?”我叔看了看我,指了指地上的尸骨:“和他們一樣啊,怎么辦,能怎么辦?!蔽疫@時候才明白,為什么我叔要買這么多槍械??戳丝磁肿由砩系膬蓷U槍,我心里頭有了對槍械的依賴感。我從胖子背上拿了下來。對于這種東西,一路上我都是很反感的,想著能不用就不用?,F(xiàn)在我卻想著,快給我吧。胖子見我這樣哈哈一笑,舔了舔自己的嘴皮子說:“老玨,咱怎么進去啊?就這么先等著嗎?”我叔點了點頭。杵著自己的小拐棍,看著洞里。過了一會兒,我聽到有人講話,悉悉索索的踩綠植的聲音。胖子明顯也感覺到了,轉(zhuǎn)頭呦呵了一聲,就聽見后面開始給胖子回應,也跟著呦呵了起來。我叔笑了笑。正了正背包,慢慢轉(zhuǎn)過身子。來的人很多,有些人身上掛著那種空壺,就是裝著結(jié)構膠的。胖子見這些人朝他走了,哈哈一笑,跟豬八戒一個摸樣跑過去就問:“誰帶干糧???快給胖爺點吃食,要死了?!?p> 我看見小樓抬著兩桿槍,到了地方,他又把槍遞給了池哲。池哲拿了槍,高高興興地就跑來我旁邊說:“看吧,是不是特別惡心?!蔽尹c了點頭。胖子甩了個壓縮干糧給我,又順手甩了個給我叔。我叔沒接,就這么掉在地上。胖子撓撓頭說:“哎呀,不好意思啊,忘記了?!比缓缶蜏蕚溥^去撿,我叔來了一句:“兒子,你幫我撿吧?!迸肿犹Я颂质疽?,你請。我過去幫他把干糧撿了起來,幫他撕開。
“你們幾個,先過去清理洞口?!背洗筮汉攘艘簧ぷ印H缓竽弥畨氐娜耸值挠柧氂兴?,一群人不多耽誤就過去清理。宗哥和孟哥背包一放,坐著地上休息。
我吃了點干糧,人就開始犯困。見我哈欠,小樓又遞了根煙給我,我也點起來抽上。我叔本來在和楚老大商量事情,見我抽煙,看了我一眼,然后頓了頓,繼續(xù)和楚老大聊天。抽了根煙,人的精神頭也起來了。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洞口,結(jié)構膠看著居然往里深入了看上去距離很多的樣子。在里面的尸體沒有任何腐爛的情況,出了發(fā)皺發(fā)干,他們處理的時候,時不時會甩出些這樣的尸體。我覺得惡心,沒現(xiàn)在湊過去看。
而我叔和楚老大走了過去,楚老大蹲著就研究了起來。我叔看了看地下,他們似乎又在分析起什么東西來了。我看著半徑很大的洞,就開始分析,他們噴結(jié)構膠的容器,應該是自己配置的。不然,總不能就是拿著一小條噴成這個造型吧。里面的東西到底是什么?這個時候,聽見里面喊了一嗓子:“干凈”。我們就陸陸續(xù)續(xù)地站起身來,準備進去。楚老大人站了起來,擋住了我的視野,這時候就聽見里面“??!”了一聲,然后我就看見什么東西飛了出來,血就這么一噴,我聽見另一聲慘叫,但是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隨即什么東西就往外一甩。我人還沒反應過來,感覺什么東西朝我一砸,我一槍托就揮了過去。什么白色的東西被我打翻了出去,我轉(zhuǎn)過頭一看,整個人突然腦袋一麻,低頭就吐了。那居然是一個人的手臂。隨即我就感覺我后面的一群人,帶著風從我旁邊跑了過去,然后就是“砰砰砰”一聲,池哲扶著我往后退,然后就大聲問我有沒有什么情況。我搖搖頭。
早點被吐得差不多,我也跟了上去,池哲和我掏出槍對著洞口,人就愣了,這里面啥也沒有,他們在打什么?慢慢地槍聲小了下來,沒人射擊了。我聽見楚老大罵了一聲就說:“宗,帶人進去看情況?!弊诟琰c了點頭,喊上三四個伙計,沒人敢跟著進去,宗哥抬起槍托就對著最近的人一下,那人隨即倒地上,扶著頭呻吟。
我們看著一愣,這時候小樓拐了我一下,然后朝后看了一句:“桿子余,走?!蹦亲诟缈戳诵且谎郏哺屯锷钊?。我看了看,咽了咽口水,也跟著往里去。洞地有很多結(jié)構膠還沒有完全處理干凈,往里深入就看見地上一灘的血,還有一些已經(jīng)發(fā)黑的血漬,腳一踩就碎開了。我咽了咽口水。洞內(nèi)黝黑黝黑的,打著燈什么也看不見。這個時候,我就聽見一聲什么鞭子甩過的聲音,然后下一秒就聽見砰地一聲。小樓喊了一聲:“小心,來了?!比缓蟀褵魯Q到最大往身后包里一插就對著洞里。
“他媽的,異形嗎?”那宗哥喊了一句,然后隨即就朝里面開了一槍。我什么都看不到,就問什么情況啊,小樓說:“注意綠色?!蔽衣犨@句話莫名其妙的,隨即第二聲那種鞭子抽動的聲音,我聽著離我特別近,我閉著眼睛就是一槍,就聽到什么東西飛似的往里伸。這一槍似乎是打中了。就聽見桿子余在角落里“喲”了一聲。我舔了舔嘴皮子,還沒弄清狀況。宗哥說了一句掩護我,然后小樓他們就把槍對著宗哥前面,宗哥把槍一翻,然后從包里掏出個照明彈,裝上槍就往遠處一射。一炸,我就看見一些綠的發(fā)黑的藤蔓在黝黑的洞里扭動。如果不是有看著葉片的形狀,我還以為是蛇。宗哥倒吸了一口氣,隨即就是第二發(fā)。然后朝后吼了一聲:“進人!”
很多人抱著槍就跑了進來,我聽見里面似乎開始了嘈雜而用令人心顫的聲音,里面的家伙被我們?nèi)敲?。這些人進來,我們就站成一排,朝里面準備無休止的發(fā)射攻擊。里面不斷地往外飛出一些墨綠色的藤蔓,就這么一甩,我現(xiàn)在才意識到什么情況。站我旁邊的人換著彈夾,他旁邊的人在掩護他。
我本來也覺得一切正常,就這個時候,看見什么東西一閃,我隨即臉上就是噴的到處都是。我分明看見什么東西把他往里一扯,然后就留下了小腿在這里。我嚇得大叫一聲,對著遠處就一陣亂射。小樓看著就喊了一句:“注意地下?!比缓缶涂匆娝麄€人一跳,對著遠處就是一槍。我一愣,隨即就看見,地下密密麻麻的,全是這種藤蔓。胖子也是個牛人,他自己站的位置在洞壁,不光有藤蔓從地上劃過,還有很多從墻壁上爬了過去。但是他一個點射就打斷一截。子彈的消耗速度太快,我明顯感覺到我們越往里深入,情況越難以掌控。
亂甩的藤蔓讓我的腿受了很多的傷。這個力氣真的是極大的,不是說我強大到這些東西打在我身上,只是讓我受傷,而是這些都是穿行過去然后順帶劃傷我的。
我的子彈已經(jīng)完了,但我其實是沒辦法再這么混亂的情況下?lián)Q子彈的,撿起被裹走的尸體掉落的槍我就一陣亂射。我們的攻擊范圍越來越小,我看著這些人被這個速度極大的藤蔓扯著腿就往里拽,撕扯下的尸體就趴在我們身邊,還有些被很多條一扯,腿就被甩得往外飛去。我旁邊站著鐵哥的那個潛水兵炮子,訓練有素,似乎找到了什么規(guī)律,游刃有余地射擊。他大聲地朝我喊:“這個東西有規(guī)律!”我就問,什么意思。他就說:“這個東西只會沿著地......”話還沒說完,我就看著什么東西像蛇一樣往下一垂,我這回看的真切了。
只見這東西和蛇似的,整個藤蔓一垂然后尾部有一大坨綠色的圓,衍生出來的細細的一條朝著他的頭一下,隨即整個藤蔓尖部刺到他的身體里然后亂竄裹住就往里扯。我被這一個過程嚇得直接慌了神了。就聽見小樓又喊了一句:“上面!”我這時候,突然意識到,這個里面的東西,似乎會學習。炮子掌握了規(guī)律把它逐一擊破的時候,它就會產(chǎn)生新的機制來對付我們,等到了新的機制得成果之后,他就會復制這種方法。我抬著頭繼續(xù)狂射,這個時候就聽見小樓問了一句:“誰!他媽有!炸藥!”隔了一會兒,我就聽見陰線的噗呲聲,然后往里一飛。隨即“砰”的一聲。我的眼睛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亮然后整個人就什么都看不見了。
這時候,我就感覺什么東西往我身上一打,我的肺部就一疼,整個人往后一到,一點都沒有防備。頭這么撞在地上,腦袋就翁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