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此時被晃的短暫失明,但他心里明白,根據(jù)剛才大王子的遭遇,那大耗子肯定要對他發(fā)起攻擊。
二王子依稀記得自己左手邊有個人,但他沒注意是誰,這時候什么也顧不上了。一伸手把那人薅過來,擋在了自己身前,然后他做起連續(xù)跳躍運動,試圖躲過大耗子的致命撞擊。
你別說這招還真奏效了。
啪一聲脆響過后,前面那人一聲慘叫,聽聲音是三朝元老愛德華公爵。
“你個小兔崽子!拿我當擋箭牌?”
愛德華公爵按年齡算,相當于二王子爺爺輩的,多年位高權(quán)重受人敬仰,一輩子也沒吃過這么大虧。張嘴就對二王子罵上了,他也不顧王后就在這了。
二王子恢復(fù)了視力,也不管愛德華公爵的咒罵,一劍向那耗子砍去,可耗子速度奇快,嗖的一下竄的老遠。
這時,
啪……啪……
又是一個猝不及防的二連閃!
二王子這次再也沒了憑借,心中一下涼了半截,轉(zhuǎn)而又變成憤怒,大聲吼道:
“你們都他娘的是吃干飯的嗎?在那看戲呢?就那兩只破玩意,弄不下來嗎?”
二王子連續(xù)蹦著高,希望能躲過耗子的再次攻擊,可他跳了半天感覺耗子好像沒有發(fā)起攻擊。
等眾人都恢復(fù)了視力才發(fā)現(xiàn),那只大耗子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二王子過去用劍挑了一下,發(fā)現(xiàn)耗子已經(jīng)七竅流血而亡,怎么死的不知道,反正是可以松口氣了。
公主和三王子各自抄起一只簍筐,把兩只螢火蟲扣在里面。
螢火蟲受驚嚇,開始瘋狂爆閃,但那閃光只能從簍筐的縫隙間透出來,瞎眼效果大減,變成了兩只閃耀燈燈球。
秦小偉這時有種錯覺,自己仿佛置身于夜店之中。如果現(xiàn)在能把愛德華公爵的哀嚎換成音樂的話,那就可以在這里蹦迪了。
有了螢火蟲的光,幾人商量決定,油燈先熄滅兩盞以作備用。
第3天
經(jīng)過昨天那番折騰,地窖里多出了兩名傷員。大家都變的很沉默,除了愛德華公爵時不時會對二王子罵上兩句,二王子也不搭腔,完全就當作沒聽見。
“食物不多了,最多只能撐過今天,也不知道還要在這里呆多久。”貝琪公主道。
“酒還有多少?”二王子問道。
“不多還有半桶?!?p> “那就沒事?!倍踝拥?。
“你沒事!我有事!我歲數(shù)大了,我得吃東西,我得吃肉,把最后剩下的那半塊腌肉給我吃!”愛德華公爵嗆聲道。
“老東西,我現(xiàn)在就廢了你,你信不信?省下來的食物夠我再多活一天!”二王子拔出劍比劃著。
“小兔崽子,你唬誰呢?唬你爺爺我???你敢碰我一根手指頭,我聯(lián)合五大貴族家族讓你嘗嘗做奴隸的滋味,讓你和牛馬一起干活,跟豬睡在一窩!”
王后聽了一皺眉,斜眼看了看愛德華公爵,道;
“愛德華公爵,你瞧瞧我們呆的這個地方,你就不要和小輩的斗嘴了,小心言多語失!”
這時一陣巨大的咯吱咯吱聲,強行轉(zhuǎn)移了眾人的注意。那聲音不同于外面那些細細簌簌的聲音,好像就是近在咫尺!
二王子循聲找去,那聲音好像來自于墻壁上的一個地方,但那里石磚表面平整,完全找不出是什么發(fā)出的聲音。二王子猜測聲音應(yīng)該是從石磚后面?zhèn)鱽淼?,因此他把耳朵貼在石磚上仔細聽起來。
咯吱吱……咯吱吱……
“在石磚后面!”
二王子話音剛落,就感覺自己腦袋往墻壁方向一斜,耳朵隨即進了一個洞里,緊接著耳際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原來這洞是一只怪物的嘴!怪物將石磚一口咬穿,二王子正巧把自己的耳朵送進人家嘴里。
二王子疼的一撤身,提劍就向怪物口中刺去,可長劍剛行至怪物嘴邊,那怪物一嘴便把長劍給咬斷了!那張嘴簡直是鐵齒鋼牙,難怪它在石磚上打洞易如反掌。
二王子看看手中斷劍,嚇的倒退了幾步。他長這么大也沒見過這種玩意。
只見那怪物慢慢從洞里鉆出來。秦小偉看著總感覺,這東西是一只巨大的蚯蚓!
你把農(nóng)田里捉到的蚯蚓放大個十幾倍,再送給它個嚼鐵如泥的怪嘴,那就和眼前這只怪物長的差不離。
二王子眼看著那怪物向自己沖過來,連忙用斷劍劈去。
咯噔一下,怪蚯蚓又把斷劍給咬斷了。
二王子眼看就要抵擋不住,又把愛德華公爵提溜出來,給自己擋上了。這下愛德華公爵再沒有上次的運氣,被這怪蚯蚓一口便結(jié)果了性命。二王子趁機來到側(cè)面,跨坐蚯蚓身上,用剩余的斷劍,往怪蚯蚓腦袋上一頓猛招呼。
二王子最后癱軟的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心中抱怨著,這種日子得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個問題也同樣縈繞著地窖里的每一個人。
第4天
蚯蚓挖出的洞穴,已經(jīng)被人用雜物堵上了。食物昨天已經(jīng)徹底沒了,人們開始感覺到饑餓的滋味。那滋味真是不好受啊,特別對于這些平日里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更是難以忍受。
幾個人大口喝酒打算借酒充饑,這樣大大增加了酒水的消耗,最終在傍晚之前,酒也剩了沒多少了。
喝過酒人們都睡過去了,睡夢中它們有的夢見在草地上奔跑,有的夢見在吃大魚大肉,然而這一切最后都變成了一陣奇癢。
“怎么會這么癢?。 贝笸踝右贿厯献ブ砩?,一邊看著同樣到撓抓自己的眾人道。
“不知道啊,怎么這么癢?誒……誒……”三王子全身上下左右撓著,活像一只猴子。
“是不是吃壞了東西過敏了?”四王子也是同樣全身刺癢,他天資不錯,無師自通了蹭墻大法。
“不可能,我們就沒怎么吃東西,光喝酒了?!倍踝訐炝藟K蘿卜皮在自己身上擦著,也不知道這法子管不管用,反正冰冰涼的舒服一點是一點。
“難道是酒有問題?”貝琪公主道。
“說什么傻話,酒都喝了好幾天了?!贝笸踝拥馈?p> “這應(yīng)該是跳蚤!”財務(wù)大臣拜茵斯道。
拜茵斯出身貧苦,是正經(jīng)靠努力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因此他知道跳蚤這種東西。
其他人從小生活都非常優(yōu)越,完全不知道跳蚤為何物。因此第一次碰到不認識,也就能理解了。
“這怎么辦?好癢?。 蓖鹾笠踩滩蛔×?。
“這東西煩人的很,很小捉不到,現(xiàn)如今恐怕唯有用火燒了!”拜茵斯伯爵道。
“用火燒?怎么燒?”三王子驚訝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