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逐漸暴躁
?。榱瞬挥绊懹^看體驗還是把所有的英文直接翻譯成中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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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不是兇手,你能證明一下自己嗎?光是這點理由還不夠?!?p> 蘇鹿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問道,口音居然還有點純正,想來也曾經化身過鷹國或是米國人,一時間,不少人驚訝的看著蘇鹿,也看著安東尼,看來要出大事。
他一臉的平淡甚至是輕蔑,雙手抱胸,好像根本沒有聽說過安東尼的事跡一樣無所謂。
“蘇鹿哥哥!”陸鶴瑾著實被蘇鹿這一手嚇了一跳,急忙拉了拉蘇鹿的衣擺,示意他趕緊坐下來。
這可是殺人犯??!蘇鹿哥哥再厲害也沒辦法對付他的吧,會被揍一頓的吧?還是被他殺掉?!
“沒事?!碧K鹿拍了拍陸鶴瑾的手背,安撫道,“沒事沒事,小場面而已,我能架得住。”
“你還沒有資格向我提要求,明明只是一個小鬼而已?!卑矕|尼看著蘇鹿這一臉散漫的樣子,臉色有些陰沉的皮笑肉不笑。
能說一米八四的蘇鹿是小鬼的,也就只有安東尼這大約一米九七的身高了。
他威脅性的扭了扭脖子,骨骼發(fā)出一陣陣噼里啪啦的爆響,全身的肌肉像是座座鋼鐵小山一樣的隆起,本就壯碩的身軀頓時更加的威猛高大,簡直就是一頭人形暴龍,其中威脅意味再明顯不過了。
“我只是請你說說你的看法,又不是叫你自首,難道你就有那么大意見啊?”蘇鹿挑釁的笑了,他也不是個好得罪的主,什么所謂鐵手圖雷,在他面前無疑就是個笑話罷了。
他就這樣肆無忌憚的站在原地不動,和安東尼那只獨眼對視著,甚至是無比嘲諷的吹起了口哨,寂靜的機艙回蕩著蘇鹿的哨音。
葉赫看著蘇鹿,看不懂他挑釁安東尼,到底是想做什么,但是倒也不擔心,因為一個凡人再強也無法和神抗衡,這是種族壓制,除非是……
飛機上的人無不憐憫的看著這個想要出風頭的人,不知道他這一行為究竟是為了什么,挑釁一個強壯的像熊一樣的男人無疑是自找苦吃,嚴重點可能是自尋死路。
“我想你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混賬東西?!卑矕|尼冷冷的說,額角的青筋暴起,好像已經快要到了發(fā)作的邊緣。
“吹口哨,我個人覺得自己吹的還可以,可惜有的高音飚不上去,我不適合當個音樂家?!碧K鹿還在繼續(xù)吹口哨,他說的每一個單詞,都會精準的讓安東尼的怒火再上漲一分。
安東尼握了握那金屬的鐵拳,金屬摩擦音有些刺耳,他開始覺得就算是要坐牢,也得狠狠的揍這個不知道哪里來的小子一頓。
他可很久沒有體會到那種搏斗的滋味了,盡管打這個小子只是單方面的虐殺,不過一想到可以把這個小子的可恨的臉一拳粉碎,突然感覺好像是死也沒有什么可怕的。
天生犯罪的血在他的體內不禁沸騰起來,他有些激動的微微顫抖,因為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這個小子腦漿迸流的模樣了。
那簡直是世界上最美的油畫。
蘇鹿看著安東尼有些興奮的模樣,不禁開始懷疑起這個人的取向,話說自己還沒有這么招人喜歡吧?我看上去很像雞佬嗎?
“喂?!?p> 蘇鹿的眼睛瞇成一條縫,歪著頭,笑瞇瞇的看著安東尼,停止了吹口哨,聲音卻頗有些冷冽:
“你倒是快給老子說啊?!?p> 寂靜。
能聽得懂這句話的人臉上紛紛色變,不能聽懂的人看見安東尼突然大變的臉色也明白了些什么,王巖支支吾吾的想要阻止,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葉赫倒是不以為怪,蘇鹿的性格她現(xiàn)在都沒有猜透,時不時賴皮,時不時體貼,時不時狂妄,但是往往會做一些令人驚訝的事情。
安東尼臉色相當陰沉,而蘇鹿就那樣站著不動,雙手抱胸,神色無喜無悲,就像是一口沉寂的古井,泛不起一絲漣漪。
兩人就這樣,對視良久。
“我說過,沒有藝術感的犯罪和沒有技術含量的犯罪,不是我想要的犯罪,所以我還不想殺你?!?p> 突然,安東尼渾身的肌肉松弛了下來,語氣也平緩了一些,他陰惻惻的笑了一聲,然后坐了下來。
飛機上的其他人頓時松了一口氣,看來這個人是沒有事了,安東尼顯然是不屑于對他動手,就像他說的,這是毫無藝術感的犯罪,根本不屑為之而已。
陸鶴瑾心上懸著的一塊大石頭也落了下來,剛才她的心真是吊到了嗓子眼來了,旁邊的葉赫好像也被嚇壞了,一直沉默不語。
但是,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只有當事人自己才知道的清清楚楚。
坐下來的一瞬間,安東尼的心臟突然狂跳起來,像是超負荷運載的抽水泵,冷汗瞬間浸濕了他的衣服,他有些驚魂未定的喘著粗氣,眼前不斷浮現(xiàn)的,是蘇鹿的眼神。
那是什么……
簡直魔神一般的眼神!
和純粹至極的殺意!
他要殺掉我!
安東尼只是短暫的與他對視,就感覺像是在凝視著頂在自己額頭上一柄鋒銳無比的尖刀,在綻放寒芒。
就像是極惡的魔鬼也不會有這么恐怖的眼神,而且以安東尼的性子就算有魔鬼,他估計也只會想盡辦法殺一次魔鬼試試。
和蘇鹿對視的那十幾秒是安東尼人生中最煎熬的十幾秒,甚至他曾經將別人徒手開顱的時候也從未感覺到恐怖過,充其量只是略微感覺有點惡心罷了。
而與蘇鹿對視,其說是對視,不如說是有一只殘暴猙獰的巨龍,正在看著自己的食物,思考如何下口。
為什么他一個普通人會有這么恐怖的眼神,明明這個人身上也沒有任何氣場,氣質也平常,可是……
安東尼心里咯噔一下,心里猛的出現(xiàn)了一個讓他恐懼萬分的念頭,以至于害怕到身體瘋狂顫抖。
難道是……異能者?!
但是蘇鹿不打算息事寧人,只見他大踏步的走了過去,每一步的踏步聲都像是古代磅礴的戰(zhàn)鼓,亦或者是攻城的戰(zhàn)錘,轟響在安東尼的心里。
“伙計?!碧K鹿猛的拉住安東尼的衣領子,語氣逐漸暴躁,“我他喵現(xiàn)在在問你話呢,shit!”
“小心我殺了你哦?!碧K鹿眼神一凝,微笑著低聲說道。
死一般的寂靜。
整個機艙變得落針可聞,只聽得見乘客們低低的呼吸的聲音,和安東尼粗重的呼吸聲。
這時,飛機上很不合時宜的響起了廣播,空姐被當即嚇了一跳,然后通知機長迅速關掉,重新安靜。
現(xiàn)在的局面已經是一發(fā)不可收拾,蘇鹿居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和安東尼動起了手,看來必然是少不了一番慘無人道的毒打,應該會死的吧?!
安東尼表情復雜,但是有一點,那就是一直在壓制著自己的恐懼,一直在移開視線不去看蘇鹿,他不敢,也不想第二次面對那樣恐怖的眼神。
這個混蛋……
安東尼逐漸絕望的內心燃起了一絲反撲之火,有時候人的潛能都是在絕望的時候才徹底爆發(fā)出來,絕望時能發(fā)揮出的戰(zhàn)力,要么是百分之零,要么是百分之兩百。
那就拼個你死我活好了……安東尼心中突然浮現(xiàn)出這個念頭,用力的握緊了鋼拳,眼神變得暴怒,恐懼,又夾雜著興奮。
此時的安東尼就像是一只落入獵人陷阱中的困獸,一直蓄勢待發(fā)積蓄著自己的力量,而不是浪費力氣掙扎企圖做無意義的逃跑。
落入絕望的猛獸,最后一擊,必然是用全身的力量,在獵人毫無戒備的情況下,撕下他的手臂或是刺破他的咽喉!
困獸猶斗,不死不休!
蘇鹿還是在扯著安東尼的衣領子等著他說話,絲毫沒有注意到安東尼逐漸瘋狂的眼神。
“蘇鹿哥哥!”陸鶴瑾急得快哭了,要去拉開蘇鹿,她不知道平時溫文爾雅的蘇鹿哥哥到底是發(fā)了什么神經,居然和一個壯的跟熊一樣的,窮兇極惡的殺人犯這樣杠了起來?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陸鶴瑾的手臂,她轉頭一看,正是葉赫。
“沒事的,相信他?!比~赫看著一臉焦急的陸鶴瑾,搖了搖頭,“蘇鹿……哥哥,他自己會把這些事情處理好的?!?p> “可是那個人是……”陸鶴瑾欲哭無淚,她掙開葉赫的手臂,正準備轉頭,突然聽到了一聲沉悶的肉體碰撞聲,還有骨骼碎裂的聲音。
“嘭!”
“嘩——”
整個機艙的人瞬間再次沸騰,因為他們看見蘇鹿整個人突然臨空飛起,倒退數(shù)步,走路趔趔趄趄,險些摔倒在地。
“殺人啦!”
全場一片驚駭?shù)尿}動,這些龍?zhí)壮怨铣丝烷_始慌亂,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去阻止,王巖的表情更是驚訝的近乎呆滯,因為他目睹了事情的全過程。
“shut up!”
又是同樣一句話,但是這次說話的人卻換了人,蘇鹿甩了甩手,冷眼看著這些隨波逐流的臭蟲人類,打心底里充滿了不滿。
飛機又雙叒叕一次安靜下來。
安東尼正捂著下巴痛苦的嘶吼著,嘴里流出猩紅的鮮血,幾顆牙齒崩碎出來,下巴已經脫臼,都是拜蘇鹿那一拳所賜。
“不好意思,我的豪由根不是很熟練,落地不太帥?!碧K鹿冷笑著看著這個試圖給自己來上一拳的人,不屑的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