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騁遠推開縣衙賬房的門,陽光撒了進來,房屋內(nèi)瞬間亮堂起來,顧騁遠的心情也好多了。
這樣一來,袁頡根本不知道縣衙實際的財政情況,這顆煙霧彈算是實打?qū)嵉娜映鋈チ?,也讓他和袁頡的合作看上去更真實。
“先生,這賑災(zāi)一事,你能否完成?”顧騁遠問道。
賬房先生又是一如既往地猶豫了一下,說道:“老朽還有些年歲,足夠再給縣衙出一份力?!?p> 顧騁遠欣慰地點點頭,說:“記??!千萬要杜絕貪污腐??!但是,讓外人看起來又貪污了很多錢的樣子?!?p> 雖然這事很難辦,但賬房先生還是果斷地點點頭。
顧騁遠說:“放心,我給你管事大權(quán),給你配人配兵,必要的時候,晉捕頭你也能調(diào)配?!?p> 聽到這里,賬房先生不免開始老淚縱橫,感動流涕起來,尤其是聽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
全縣衙的衙役都知道,縣令顧騁遠無比器重夏師爺和晉捕頭。這時,連晉松自己都能調(diào)配了。賬房先生深刻地感受到這件事情必須辦好,絕不能有任何差錯。
“縣衙正好空缺一個縣丞的位置,要不要考慮你,就在此舉!”顧騁遠給足誘惑。
這么老了還能再往上爬一層,賬房先生更加激動,連忙感謝道:“謝大人!老奴一定好好辦!絕不讓大人失望?!?p> 待賬房先生抬起頭時,顧騁遠已經(jīng)走遠了。
顧騁遠出了賬房,晉松走了上來,說:“大人,縣衙的正門口和后門口各有兩個人守著,東門和西門兩個小門口,各有一人把守?!?p> “果然!袁頡還是不信任我呀!”
“要不要我去把他們處理掉?”晉松摩拳擦掌,想要動手。
顧騁遠制止了他,說:“不行!現(xiàn)在還不行。時機未到,只能忍耐。”
“報!鬼二坊發(fā)生重大斗毆事件!”縣衙的衙役跑到顧騁遠身邊匯報道。
顧騁遠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對里正的辦事效率還算滿意,說:“走!我們?nèi)ソ鉀Q一下民事案件。”
顧騁遠和晉松一人騎一馬,后面還跟著七八個縣衙的衙役,朝鬼二坊奔去。
等顧騁遠和晉松趕到鬼二坊的時候,鬼二坊坊門前已經(jīng)聚滿了人。有湊巧路過的行人,有專門過來看熱鬧的看客。
路上還陸續(xù)有人往鬼二坊這邊趕,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客人,有趕來參戰(zhàn)的小混混。
一個衙役走上去,撥開人群,高舉縣衙令牌,大喊:“縣衙辦案!讓一讓!”
“縣衙辦案!讓一讓!”
顧騁遠和晉松走上前去,兩隊人站在兩旁,每個人手上都拿著木棍。
人群中間,站著兩個人。分別是鬼二坊的管家和里正。
看到顧騁遠來了,剛才氣勢洶洶的兩隊人的怒氣才消了一些。
里正看向顧騁遠,兩個人相視一笑。
這個里正有點本事??!就是這場斗毆,解決起來比較麻煩。
顧騁遠獨自走上前去,走進鬼二坊里,說:“管家,你過來,我們好好聊聊?!?p> 管家膽怯地跟著顧騁遠,一起走了進去。
顧騁遠和他家老大,宋二樓的關(guān)系,整個奉賢縣縣城幾乎人盡皆知。這種人物哪里敢得罪,現(xiàn)在自己管理的非法賭場竟出了這檔子事,能不害怕,能不膽怯嗎?要是顧縣令在宋二樓面前多說了兩句,那后果肯定不堪設(shè)想。
“外面什么情況?”顧騁遠明知故問,但還是問了一句。例行公事嘛,該問的,該說的,一句都不能少。
聽到顧騁遠不是在用責(zé)備的口吻說話,管家才不那么害怕,支支吾吾地說:“這……這……我也不知道?。〔恢罏槭裁此麄兙痛蚱饋砹?。”
“我不怪你,你也不容易。我有事讓你去做。”
一聽到顧騁遠沒有責(zé)怪他的意思,管家頓時就放松下來,馬上答應(yīng),“是是是!大人交代的事情,小人一定辦好!”
莫說現(xiàn)在受制于人,要答應(yīng)別人的條件。就算在是平時,憑借他和宋二樓的關(guān)系,他說的話也都是要聽的。
顧騁遠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份信,普通的信封,普通的樣子,只是里面的內(nèi)容不普通。
“把這封信秘密送到周甲坤周員外的府上,不要驚動在外面盯我的眼睛。外面的斗毆,我來解決?!?p> 悅?cè)A樓
“報!鬼二坊發(fā)生斗毆,顧騁遠去了鬼二坊,和鬼二坊的管事的人交談了。”
“鬼二坊?宋二樓的地盤!沒想到,顧騁遠這么快就坐不住了。派人到宋府附近,截住送信的人。”
“是!”
袁頡邪魅一笑,“顧騁遠,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