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天負手而立,拽文道:“古之學者必有師。師者,所以傳道受業(yè)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惑而不從師,其為惑也,終不解矣生乎吾前,其聞道也固先乎吾,吾從而師之;生乎吾后,其聞道也亦先乎吾,吾從而師之。吾師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
“他居然能說出如此高深而又有哲理的話,想必是我誤會他了,能說出這樣的話的人,怎么會是目無尊長的人呢?”琉璃星云內(nèi)心十分糾結,可臉上卻面不改色。
“額……難道她就沒有一點反應嗎?是不是看穿我的把戲了?不說話我很尷尬的……”張云天想著。
“嗯,然后呢?”琉璃星云不知道該說什么,就隨口一說。
“草!”張云天忍無可忍,破口大罵。
“敢在我面前說臟話?”琉璃星云臉色瞬間一變,目光冷冽的盯向張云天,差點就要動手。
張云天忙說道:“別急,我剛剛念的是詩名!”
幾人頓時一愣,一陣傻眼。
詩名?
有叫《草》的詩名么?
而且草就草,你喊得跟罵臟話似的想干什么?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張云天念道。
“好詩!”琉璃星云不禁感慨。
“濕了就好……不,不是,你聽錯了,我是說您喜歡就好!”張云天侃侃而談,琉璃星云的目光卻讓他連忙改口。
“可這首詩和之前你說的有什么關系呢?”琉璃星云緊緊的盯著張云天。
“關系???關系是有的,不管是性……不是,是這個草啊,就像是老師與學生之間的傳承關系一樣,生生不息!我愿稱之為火之意志!”張云天中二的胡扯,好在沒有人知道地球上的東西,要不然就不好說了。
想到地球,張云天張云天下意識的瞥了一眼筱蕓,總覺得這個妹子有點東西。
剎那間,筱蕓也看向張云天,張云天立即裝做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秒,可是筱蕓卻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張云天不禁有些心虛。
“什么是火之意志???”琉璃星云求知欲讓她忍不住詢問。
“這個問題問得好,沒有人比我更了解火之意志了,尚敏學姐,你知道嗎?毛黎莉學姐,你知道嗎?唐開平師兄、云天城師兄,你們知道嗎?好姐姐,好妹妹,你們知道嗎?筱蕓……學姐,你知道嗎?看他們都不知道,不知道就對了!讓我來解釋一下什么叫做火之意志吧!”張云天格外開心,并不是虛榮心作祟,而是筱蕓也不知道,那么心里懸著的石頭終于可以落地了。
“樹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鸸鈱^續(xù)照亮村子,并且讓新生的樹葉發(fā)芽?!睆堅铺烊粲衅涫碌恼f著。
“好哥哥,什么村子什么樹葉???”上官傾城一臉懵逼。
“這個嘛……”張云天正準備瞎編亂造。
“戰(zhàn)爭結束前的玄武大陸分為不同的族群,每一個族就是一個姓氏,同姓間才能談婚論嫁,異姓間則是戰(zhàn)爭,而這些族群所居住的地方就是村,樹的話應該是生命之樹吧!”琉璃星云陷入深深的回憶,心有余悸的說著。
似乎曾經(jīng)過去的那個時代非常的可怕。
“老師果然就是老師,見多識廣!沒錯,我要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張云天厚顏無恥的說出這一番話。
“不是見多識廣,而是經(jīng)歷過……”琉璃星云淡淡的說著。
張云天發(fā)現(xiàn)琉璃星云的眼角有些濕潤,但是并沒有說出來,因為不想讓她尷尬,也不想揭開那令她悲痛的傷疤。
“但是老師,這句話真正的含義是這樣的,年輕人是未來的希望,老一輩的人要信任并守護著他們。老一輩的犧牲并不是毫無意義的,而是會激勵年輕人,成為擔負未來的棟梁?!睆堅铺煺f著,像琉璃星云眨眼睛。
“說得也對!”琉璃星云頓時豁然開朗,看起來心情好多了。
“火之意志是希望村中族與族之間沒有隔閡,為了村子共同努力。要每一個族的每一個人不限于僅為族人的利益犧牲,而要以大局為重,為村子出力。保護好村子的同胞,村子里的人都是一家人,不會因優(yōu)秀族與平凡族而產(chǎn)生人與人之間的等級?!睆堅铺旖又f。
“玄武大陸也是如此!”琉璃星云堅定的說著。
“對不起,老師之前誤會你了,老師向你道歉!”琉璃星云主動道歉讓張云天感覺有點尷尬。
“沒關系,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張云天脫口而出。
“嗯?”
“嗯?”
“蛤?”
“額?”
“咦?”
“???”
“咳咳!”
在場眾人反應不過來。
琉璃星云也警惕的看著張云天。
“喂喂喂,你們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以后我們要團結一致,互幫互助,像一家人一樣,大家都是兄弟姐妹,知道嗎?一天天的想什么呢?”張云天吐槽到。
“老師?你來干什么呢?”張云天問到。
“對??!我來干什么?我來上課呀!快回位置坐好!”琉璃星云說著。
“怎么少了三個人啊?他們?nèi)四兀俊绷鹆窃茊柕健?p> “琉璃,瑟丕、伍茲和石籌失蹤了!”這時候門被打開了,一個長老說著。
“恭長老,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琉璃星云問到。
“剛才兩個外門弟子看見有三個精英學堂的人出西門書院了,當時想著是出任務了,也沒有過問,后來想著不對勁,就上報書院了,派出去追的人也沒有找到他們,連擅長煉藥的幽長老都感知不到他們的存在……”恭長老說著。
“不應該啊,幽長老的神魂力可是很強的,方圓百里都能感知得到,他們?nèi)藢嵙Σ贿^煉虛期,怎么可能找不到呢?就算有隱匿之法,以他們的實力也沒有用,難道是跨界越躍?”琉璃星云百思不得其解。
“不可能,跨界越躍怎么說也得大乘才能勉強做得,三個煉虛期怎么可能跨界越躍,這下可不好辦??!他們可都是那些大人物的子嗣,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西門書院……唉!”恭長老嘆了一口氣。
“難道說他們背后的勢力比西門書院都強大,會滅了西門書院?”琉璃星云疑惑不解。
“你還年輕,你不懂,他們雖然滅不了西門書院,但是卻能抹黑西門書院,能在暗地里動手腳!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恭長老說。
“再說了,輿論這個東西……唉!”恭長老說著。
“那我們該怎么辦?”琉璃星云問。
“能怎么辦?先隱瞞著,我們在找找看吧!我先走了!”恭長老拂袖離去。
“對不起,老師,都是我的錯!”云天城說著。
“不,老師,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你不要怪云天城!”毛黎莉說著。
“你們演苦情戲呢?在這里飆演技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不待琉璃星云開口,張云天就開口了。
“事情是這樣的……”毛黎莉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說出來了。
“那沒事了,不關學姐的事,是他們嘴賤,我這個人最討厭嘴賤的人,嗯?你們看我干什么?對,就是你陳穎姐,我都看見了,我像是嘴賤的人嗎?”張云天開始了他的表演。
“先別吵,黎莉,記住,別向其他人說這件事,你們也是,現(xiàn)在只能希望他們平安無事了……”琉璃星云說著。
“不,老師,不是,從剛才開始我就想問,他們背后的實力很牛逼……呸,很厲害嗎?怎么恭長老會怕成那樣?”張云天問到。
“并不是很厲害,可是這件事是我們理虧,輿論這個東西很厲害的,若被有心之人借此機會對西門書院口誅筆伐,那么后果不堪設想……”琉璃星云說著。
“你們先別管這個事情,自己學自己的吧,先靜觀其變……”琉璃星云說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