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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直記得你

主治醫(yī)生

藝直記得你 北方小獅 2006 2021-02-02 22:11:20

  這就對了嘛。

  顧白看著單葉有些蒼白的臉,緩緩說道,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主治醫(yī)生,并且以后你所有的事,都由我親自掌管。

  單葉有些不可思議:什么?你是主治醫(yī)生?醫(yī)院這么喪心病狂?!

  對呀。

  顧白笑了笑。

  我已經(jīng)從良了。

  真的。

  單葉將信將疑的皺了皺眉。

  顧白看出了她的懷疑,也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只是淡淡的說道:我呀,之前就學(xué)過醫(yī),不僅如此,我還學(xué)過很多的東西。

  只是盡管如此,也無法改變我是個傀儡的事實。顧白在心里說道。

  他看著單葉,相信我,我會把你治好。心臟病不是什么無藥可治的大病,只要你配合我,就不會有事。

  你這話,我的上一任主治醫(yī)生已經(jīng)說過了。

  單葉打了個哈欠,你走吧,我要睡了。說著她便躺了下去,假裝閉上了眼睛。

  等她睜開眼,顧白還在床邊。

  你怎么還不走?難不成還想在這兒殺我嗎?單葉嗤道。顧白微微搖了搖頭:我要是走了,你萬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兒可怎么辦啊,我得二十四小時看護。

  那如果我要上廁所呢,你難道也要跟著嗎?

  義不容辭。

  顧白,你露出狐貍尾巴了吧,虧我以前還以為你是條漢子,其實你就不是個好東西。單葉罵道。

  不等顧白開口,單葉又起了身接著說:我呢,真不用勞煩您如此費心,您呢,也請別在拐彎抹角,有什么事兒您就直說,您這么盯著我,我心堵得慌。

  顧白聽著她順口溜般吧唧吧唧說出的這一堆,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我呀,也沒有什么意思,就是職責所在。

  單葉感覺自己的頭頂都要冒起青煙來,干脆不再理他,可偏偏就在這時,肚子竟然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餓了?顧白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問道。

  單葉趕緊用手將肚子捂住,嘴上雖然說著不餓,肚子卻一聲又一聲的叫著,好像在表示抗議。

  我去給你買吧。顧白說。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買。顧白突然的示好讓單葉很不自在。

  你自己怎么買?

  當然可以,訂外賣呀。單葉毫不猶豫的回答道。顧白看了她一眼:外賣不健康,更何況你還是病患。

  單葉看著顧白的眼睛,那你說怎么辦。

  你的家人呢?顧白問。

  我沒有家人。單葉扭過頭。單家村,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了。

  顧白咽了咽口水,沒再說話。

  夕陽透過窗簾照進來,星星點點的灑在兩人的臉上,裝點了此刻的寂靜。

  我……我要上廁所。

  單葉磕巴道。

  我扶你去。顧白站起身,一把把單葉抱下床,扶著她的胳膊一直扶到衛(wèi)生間,等她進去了,顧白才拉上門。

  你可不許偷看。

  單葉在里面說道。

  有什么好看的,學(xué)醫(yī)的時候什么沒看過?不看不看,你快點吧。

  好。單葉起身看著鏡子里面色蒼白的自己,眼角竟有淚緩緩流下。

  好像從來都沒有人,這般對自己。盡管顧白可能并非真心。

  再堅強的人兒,也有柔軟的一面啊。

  擦了擦眼角,單葉拉開了門。

  顧白就背對著門在門口站著,聽到拉門聲,這才轉(zhuǎn)過身,又把單葉扶回床上。

  顧白并沒有注意到單葉哭過。恰恰就在這時,顧白的電話響了起來??吹矫郑櫚鬃叱隽朔块T。

  喂。

  顧白按下了接聽鍵。

  顧白,你該回來了。電話那頭說道。顧白皺起了眉,我知道了,再給我一段時間,我會很快回去。

  快一點。

  好。

  剛剛掛斷電話,就有護士將單葉的病歷遞了過來。顧白接過病歷,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上面寫著單葉的心臟病是遺傳性,并且標注了她母親是突發(fā)心臟病去世的。

  顧白有些不敢相信。

  因為他之前就聽說過,單藝的母親也是因為心臟病去世的。

  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

  顧白想著,又回了病房。單葉已經(jīng)躺下,看見他進來,她說道:顧醫(yī)生,你該準備抽血了。

  一周一次,你可別忘了。

  當然不會忘。顧白說著,隨后便叫來幾個護士將抽血的器具拿來,親自給單葉抽血。

  單葉完全沒了剛剛的囂張樣子,她莫名的緊張,此時正緊緊咬住嘴唇,看著顧白將針管扎進胳膊。

  害怕的話就喊出來。

  顧白一邊盯著血袋,一邊對單葉說。

  不……不用。

  單葉含糊不清的說著。

  抽完之后,周圍的護士都離開了,顧白卻依然坐在單葉的床邊。

  單葉無奈的看了看已經(jīng)有些灰暗的窗外:顧醫(yī)生,你是不是該下班了。

  你就這么急著趕我走?顧白忽然湊近單葉,他緩緩看著單葉眼睛里映出的自己:我顧白,今天晚上,偏偏不走了。

  單葉下意識向后退了一點。

  你愛走不走。

  哈。

  顧白笑了笑。

  顧白,你,你現(xiàn)在可真是讓人難懂。你該不會……你該不會是……你該不會是腦子在獄里待壞了吧……

  單葉邊說邊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做暗示。

  顧白沒說話,只是自己躺在了旁邊的空床上:晚安,有事呼我。

  有你這種人嗎?顧白!被你盯上我真不知是倒了哪八輩子霉……單葉獨自喃喃道??吹筋櫚讻]有動靜,只好默默躺在床上不動,閉上了眼睛瞇了一會兒。

  又是夢。

  是文藝嗎?

  他站在她的對面,然而兩人之間卻隔著一條河,看起來并不寬,卻沒有橋可以通過。

  無論單葉怎樣喊著他的名字,無論她怎樣在原地徘徊,他一直都站在原地沒有動。

  文藝……文藝……

  單葉猛地睜開眼睛。

  怎么了?顧白問道。

  單葉搖搖頭,顧白你怎么醒了。

  我聽到你喊著他的名字,我就醒了。顧白沒有告訴她,自己其實根本就沒有睡。

  其實也沒有什么,就是做了一個夢,也不止是一次了,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單葉扶著枕頭慢慢起身,筆記本卻從枕頭下掉了出來,掉在了地板上。

  顧白去撿,看到了筆記本上的字。單葉本來想要叫住他,卻沒有制止住他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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