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解身份
陌懷殿
晨時
蕭陌城正睡得清甜的時刻,一陣敲門之聲傳入寢殿內(nèi)。
“到底是誰,吵本王歇息,再吵本王就將你趕出府去?!笔捘俺情]著眼睛大吼。
那好看的臉龐正在枕頭上摩擦著,似乎舍不得離開床上。
“開門,表哥,是我,是如兒?!鼻瞄T之人又是一陣大吼,一陣猛敲門。
蕭陌城一聽痛苦的微睜眼眸,這丫頭一來他就永遠(yuǎn)不得安寧。
如今日上三竿還未到,就來擾他清靜,真是后悔說要幫她的話。
“如兒…現(xiàn)在日上三竿未到呢,你就來叨擾本王的清靜了?!笔捘俺菐е林厮馑粏〉穆曇魺灥恼f道。
“表哥,你說過要幫如兒的,再不起床,我可就推門而進(jìn)了?!?p> “風(fēng)影,將她攔住,我還要再歇息會?!笔捘俺怯珠]上了眼睛,繼續(xù)趴在枕頭上睡。
“風(fēng)影,他不在?!憋L(fēng)影的聲音沒出現(xiàn),反而就是劉靜如惱怒的聲音。
劉靜如一把推開寢殿門踏了進(jìn)去,走進(jìn)內(nèi)閣。
蕭陌城猛的睜開那好看的丹鳳眼,慵懶的坐了起來,臉色似乎有些暗沉的望著進(jìn)來的劉靜如。
“我說你這個丫頭怎么總是這般,羞不羞的,若是被人傳出去,你的清譽(yù)可就毀了?!笔捘俺锹曇羧ツ樕话惆党痢?p> “誰敢嚼舌根,本小姐的刀劍不長眼?!眲㈧o如說完,還把劍從劍柄拔出來比劃比劃。
“知道你厲害,風(fēng)影?!笔捘俺悄A艘话验L發(fā),表示對劉靜如的表現(xiàn)太過幼稚,又大聲喚了風(fēng)影。
“王爺?!憋L(fēng)影快步踏進(jìn)寢殿內(nèi)閣。
“方才,為何不應(yīng)?”
“方才管家來報,小析姑娘回來了,屬下正將她帶至殿外等候王爺?shù)幕卮??!?p> “她回來了。”蕭陌城心里有些小小的激動,但臉上依舊沉悶著一張臉。
心里想著,這個女人還記得回來,那還不算忘恩負(fù)義,還算她有些良知之心。
“叫她進(jìn)來吧!”
“是,王爺?!?p> “表哥,小析姑娘,是何人?”劉靜如有些不甘的問道。
她可是早早來找他的,又不讓她進(jìn)來。
一聽是小析姑娘就馬上讓她進(jìn)來了。
看來是位對他很重要的女子呢。
“不過就是個貼身丫鬟罷了,沒什么重要不重要?!笔捘俺菗芘讼乱挛锏?。
“對。王爺所言極是,我無非就是個不重要之人,這是還你的。”凌紫晰秀氣的臉龐有些氣惱的道。
從衣袖中掏出那塊風(fēng)影曾經(jīng)給她的那塊玉佩,丟給蕭陌城。
凌紫晰剛進(jìn)到內(nèi)閣便聽見蕭陌城這般說,心里蠻不是滋味的,有一絲絲的酸澀。
蕭陌城皺眉一接,她這話似乎像是生氣了才說的。
劉靜如則是驚訝了,這玉佩不是姑姑出家前,給她表哥的玉佩嗎?
這玉佩可是她姑姑出嫁時的嫁妝?。∑綍r她問她表哥拿來瞧瞧都不給。
如今卻給了這個小析姑娘,還說不是重要之人,她表哥可真是騙子一個。
劉靜如看清楚她時,心里表示著難怪。
比那蕭青離好多了,不是個矯揉造作之人。
凌紫晰也觀察到了蕭陌城一旁,還有位長的極美的姑娘。
一時心里覺得有些熟悉之感,可又不記得在那里見過她。
不過站在蕭陌城一旁還是有些遜色了。
莫非又是蕭陌城剛寵幸不久的妾室?
哎,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仗著有錢有勢還真是可以為所欲為。
不僅如此,還是位美得不似凡人的大豬蹄子,也難怪那么招女人獻(xiàn)身了。
內(nèi)閣一時鴉雀無聲,都相互對望著。
“你偷跑出去時,可有跟本王講過,這可是不尊重本王,本王可是你的主子?!笔捘俺抢淅涞某谅暤?,眼神一絲都不曾偏離凌紫晰的身上。
“我答應(yīng)當(dāng)你貼身丫鬟,不過就是在鳳陽國時,求你辦事罷了,如今鳳陽國已經(jīng)被滅,我已經(jīng)是自由之身了?!绷枳衔鷼獾慕o他分析。
原來一直以來,他心里都只是將她當(dāng)丫鬟來對待,她不過就是他,所認(rèn)為的下人罷了。
“本王是講過那件事過后便放你自由,可你還承諾了本王一個恩情呢,你可是打算賴賬不還。”蕭陌城捏著玉佩,痞笑痞笑的走到凌紫晰身邊。
“可你并未幫我為蘇貴妃伸冤報仇,這個恩情不作數(shù)。”凌紫晰不想望著蕭陌城那欠打的臉龐,將身體轉(zhuǎn)到別住去。
“可你的命是本王救的,莫非這個恩情你也不還?”
“我像是忘恩負(fù)義之人嗎?才不是呢,我這人重情重義,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會不報恩情嗎?只不過不是現(xiàn)在?!绷枳衔舐曊f道。
這蕭陌城還懷疑她的人品了,真是個混蛋。
當(dāng)初要不是他強(qiáng)留她在鳳陽宮中,她就不會同喜鵲失散。
如今也不會找不著喜鵲,都怪他。
劉靜如則是安靜坐在床上,看著兩人在那里談情說恩的。
心里是一陣舒適呀,這兩人還真配,比這小析比蕭青離還配她表哥,若小析嫁給她表哥就皆大歡喜咯。
“怎么?不是現(xiàn)在?莫非你是想著,能拖便拖,拖著,拖著可就煙消云散了?!笔捘俺前蚜枳衔频介T邊問著。
凌紫晰感覺血液沸騰了一般,熱乎的緊,想一把推開蕭陌城。
凌紫晰剛抬手時,蕭陌城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做什么,放開,無恥下流、混蛋,這里有人在呢。”凌紫晰奮力的掙扎著。
只見蕭陌城不出任何的聲音,直勾勾的望著她那張紅了的臉。
“沒事,當(dāng)我不在便好了,你們繼續(xù)?!眲㈧o如不害臊的說道。
這可是比看皮影戲還要有趣呢?她怎么可以錯過。
她可是滿心歡喜的期待,她表哥娶了她呢。
“你不是他的妾室嗎?為何看著他如此胡來也不鬧?”凌紫晰疑問這女子竟如此大方,看著蕭陌城如此調(diào)戲她,莫非對蕭陌城沒有感覺嗎?
不應(yīng)該呀?像蕭陌城這種有錢、有勢、有顏值的優(yōu)秀美男子,都應(yīng)該蠻符合這些女子的要求???怎么這個那么不一樣呢?
“風(fēng)影將表小姐帶出去?!?p> “表哥,你趕如兒出去做什么,如兒還沒看夠呢!”劉靜如著急的道,她還想繼續(xù)看下去呢。
不一會了劉靜如被風(fēng)影強(qiáng)拉出去了,出去的時候還大喊大叫著。
“她是你表妹?”凌紫晰不可置信看著蕭陌城說道。
在那些小說中,那些個王爺?shù)谋砻貌欢际窍矚g,并糾纏他們這些王爺?shù)膯幔?p> 還是同女主一起搶的?還是很腹黑的?
還常常陷害女主的?如今這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跟她看的不一樣呢?
這么看來這個蕭陌城的表妹,似乎還是個單純可愛的女孩子嘛。
年齡同她相仿相差不大呀,不過她的靈魂可是有二十幾歲的年紀(jì)了。
“怎么?你很想她不是?”蕭陌城附身至凌紫晰的耳邊輕聲的詢問。
“才不是呢?!绷枳衔粑行┘贝俚牡?,還咽了下口水。
臉部非常的滾燙,就差冒煙了,也不敢同他對望。
“你的樣子,可是真是令本王……”蕭陌城在她耳邊吹了下。
凌紫晰整個人開始酥麻了,有些迷亂了。
不行這貨在調(diào)戲她,再不清醒些她就完蛋了。
“滾開?!绷枳衔偹闶乔逍堰^來,抬起右手一巴掌扇在蕭陌城的右臉上。
蕭陌城也不生氣,笑著抬起左手摸了下他的右臉。
“抱,抱歉,方才是你對我無禮再先的?!绷枳衔恢撛趺凑f?腦子混亂的很,看他的神情是沒有生氣?
“對本王總是這般的不解風(fēng)情,凌紫晰你到底個什么樣的女人?!?p> “你喊我什么?我,我叫小析?!绷枳衔袂殚_始有些微變。
他怎么知道她就是凌紫晰?不可能他從來沒有見過她?怎么可能認(rèn)識她呢?
莫非是凌萍心告訴他的?果然,她當(dāng)初說不怪她的話都是假的。
虧她還以為她是個值得信任之人呢,不同凌相府里那幫豺狼呢,真是可笑原是她看錯了人。
此刻她的心底告訴她要鎮(zhèn)定,不可亂了方寸,這樣蕭陌城才不會抓住她的尾巴。
“小析,本王當(dāng)然知道你是小析,紫晰,小析名字真是相近呀!”
“不過就是名字的讀音相同罷了,有何問題?難怪晉王一直要我留下來當(dāng)你的貼身丫鬟,原是為了這姑娘,看來這姑娘同我長的很相似呀,名字也相同,才導(dǎo)致王爺誤認(rèn)為我就是紫晰姑娘?!绷枳衔_始胡說八道的解釋,還假裝放松的笑著說。
“你挺會演戲呀!若不是本王安排在相府的眼線,畫出你的模樣,同寂鷹畫出的模樣一致,倒真是被你糊弄過去了?!?p> “原來你說的那姑娘是相府的姑娘呀,身份怕是位小姐吧?身份如此高貴,難怪會令晉王難忘呀!”凌紫晰也不管了繼續(xù)胡說八道。
只要能糊弄過去,那就繼續(xù)糊弄得了,只要她打死不認(rèn),看蕭陌城能拿她怎么樣?
“死鴨子嘴硬是吧!看來本王不把畫拿出來,你還真是不承認(rèn)?!?p> 蕭陌城拿著兩張樣貌相同的畫出來,除了發(fā)型不同外,任何地方都一樣。
“哇,這兩張畫同我真的好像呀!看看這張穿女裝的小姐,實在是太高貴,太貌美了,都不敢用任何語言表達(dá)了,還有這個穿男裝的真是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呀!”凌紫晰邊說邊笑著,對那畫一通解釋,說的好像真的是的。
只是蕭陌城也就笑笑,挑眉望著她,聽著她一直高聲的在那兒胡說八道。
“晉王你就信了我吧!我真不是這畫中的姑娘?!绷枳衔娛捘俺菍λ恼f服力一點(diǎn)也不起作用,只能用別的方式去說服了。
“那你說說這姑娘可有什么同我相同之處的?”凌紫晰還是不死心的奮力堅持。
“她的背部有一道疤?!笔捘俺堑灰恍ν枳衔哪橗?。
“你,這分明就是我的背部,在鳳陽宮中,你可是見到過的?!?p> “本王有你說的如此厚顏無恥?析兒可是姑娘,本王怎會無恥到去看析兒背部呢?怎么在析兒心中,本王就成了好色之徒了,析兒真是傷透了本王的心。”蕭陌城說著露出悲傷的面容。
“才沒有,我不是你說的那位姑娘,你要喜歡她,便去相府要好了,不理你了。”凌紫晰也不知該怎么反駁了,只能假意生氣的離開了。
蕭陌城望著她生氣而離開的模樣好像又不像假的,莫非她真不是凌紫晰,名字跟樣貌相同也只是巧合而已。
雖然她的性格同凌紫晰不同,但從他聽到她敢冒著欺君之罪逃婚,便覺得她就不是個膽小怕事的。
如今看她一直辯解,倒是為了讓他相信她不是凌紫晰罷了。
這女人真是差點(diǎn)就讓他相信了,真是狡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