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鐵蛋子的答復,安小從沒有提出異議。明天就明天吧?我就不信,事實面前他還敢抵賴不成。
安小從仍然是信誓旦旦。
到了第二天,安小從急不可耐地去找鐵蛋子,可鐵蛋子的態(tài)度,一下子變得強硬起來了。
三師叔?你昨天提出的那個事兒,我考慮再三,還是答復不了你?
為啥?
我也沒處借錢呀?你說,在咱這個小縣城里,除了魏來明會有這么多?還誰能有?我?guī)煾狄灿羞^,可都己經(jīng)花出去了。
鐵蛋子這一連串廢話,可把安小從氣壞了。你這不是所問非所答嗎?我跟你借的是啥錢?你心里不清楚嗎?還打什么馬虎眼兒。
鐵蛋子,你是真能耍我呀?繞了一圈你就是不想借我唄?你也不怕我說出那個事唄?
三師叔?你說明白點?我有哪個事?
呀?才一宿的功夫?你竟然又不承認了?
我承認過啥呀?我什么都沒承認過?
好!好!鐵蛋子?你有種?這么大個事?你還敢瞞天過海?咱們走著瞧?
安小從氣瘋了。他沒想到鐵蛋子的事情都敗露了,他還敢跟自己對著干?他也太狂了吧?
安小從一氣之下來找魏來明了,他想請教一下魏來明,鐵蛋子為啥會變卦,難道他就不怕我去報案?
魏來明幫他分析道:他之所以變卦,只有一種可能?他己經(jīng)移尸滅跡了。
可他要這么做了,我豈不是白忙乎了?
那你有啥辦法?沒了證據(jù),你說啥也都是零。
大師兄?你能不能再幫我跑一趟?我眼不見,心里不甘呀?
沒問題,這不算個事兒?跑就跑一趟吧?
魏來明開著車,又來到了黑石嶺。當安小從找到埋尸的地方時,他心里還是一驚。又被魏來明說中了,邊蘭的尸體早就不翼而飛了。
這個鐵蛋子,真夠生性的,拿移尸也不當回事了。說挪走就挪走了。
沒了證據(jù),就難以制服鐵蛋了。此時,安小從都懊悔極了,當時,自己咋就沒想到他會走這一步棋呢?
本來,是一件很有希望的事,可現(xiàn)在,主動變成了被動,一點希望都沒有了。你再說人家,人家說沒有那回事,完全都是你編造的,你還咋整?
安小從徹底灰心了,他對魏來明無奈地說道:你說對了,可我們卻晚來了一步?
魏來明明確指出道:這肯定是他昨天夜里干的事??磥恚窍敫憧範幍降琢?。
那我還應該怎么辦?
他的錢你恐怕弄不到手了?
可他謀財害命?這么大個事?就這么算了?
那你還想咋辦?
我去報案呀?他不讓我得?我也不會讓他得?
可證據(jù)呢?
有我有你這還不夠嗎?
三師弟?我以前說過的一句話你還記得嗎?
說過啥話?
我說我對于此事,不參與不介入,說過吧?
對!說過?可你畢竟是見證人呀?你不去作證也不行吧?
你說我是見證人?我見證到啥了?
邊蘭呀?她就被埋在那里。
可我看見了嗎?
魏來明這一反問他,他這才想起當時的情景。當時他確實叫過他,讓他過去看看,可他卻說自己害怕就沒過去。也就是說,他沒有親眼目睹到邊蘭。
如果沒目睹到,只是聽對方在說,這算不算證據(jù)呢?對此,安小從沒有叫準兒?
當然了,魏來明之所以要這么做?也許,就是為今天這個考量吧?
即然不想作證?那就算了吧?還是自己去想辦法吧?人家現(xiàn)在是金滿銀滿,怎么能和一個窮光蛋兒攪和在一起呢?于是,安小從便岔開話題:即然希望不大,我也不想扯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很快,兩人又返回到了廠里。但通過這件事,安小從更加看透了魏來明的狡猾所在。也促使他聯(lián)想起最近這段時間,魏來明的行蹤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詭秘了,誰也不知道他整天都在干啥?因為他己經(jīng)有意在遠離大家伙兒了。
也許,他被大家伙兒騙怕了吧?不過,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安小從開始更加仇恨他了。關鍵的時候不捧自己的事,我豈會讓你安度余生。鐵蛋子的事我沒研究明白,這回我就研究研究你吧?我就不信你這段時間啥也沒干?
當然了,就咱這幾頭蒜?干也干不出什么好事來?人品在這放著呢?所以呢?也同樣能抓到你的把柄。有了把柄,我才能賺到錢吧?所以,這就是我的依賴。
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魏來明都是久住大酒店,深入淺出,很難能捕捉到他的影子。而他也多虧何小順給了他兩萬塊錢還沒來得及花呢?現(xiàn)在,正好用到了派場。要不,出入大酒店沒錢咋行?
來到了大酒店,他沒有直接去找魏來明,而是躲在暗處,悄悄在打探魏來明的真實軌跡。最后,他終于打探到了,魏來明在偷偷地販賣毒品。
魏來明有都是錢,他為啥要販賣毒品呢?后來有人告訴他,說他在吸毒當中被人騙走了好幾百萬,再加上他本身吸毒,他己經(jīng)沒有多少錢了。
魏來明吸毒上癮,這也是他的杰作。想當初,賣假藥給他,使他上了癮,現(xiàn)在看起來,這比騙他的錢還解恨?這樣下去,他自己就自消自滅了,還能用我們動手?
不過,他手里是沒錢了,可他還有廠房廠地哪?如果哪個開發(fā)商要是看好了這塊地兒。他魏來明豈不又發(fā)了一筆橫財。所以,得想辦法讓他繼續(xù)賣呀?
行了,該是接觸他的時候了。
在一個地下包間里,安小從找到了魏來明。魏來明見他來了,趕緊聲明道:在我面前,不準提鐵蛋子的事,他跟我沒關系,聽到?jīng)]有?
安小從不想惹他,就陪笑道:我早就放棄了。
魏來明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稱贊道:這就對了。鐵蛋子那可是人命案,你就是訛到他的錢了,犯事的時候你照樣也得上繳。所以說,還是離他遠一點吧?
大師兄?這事我聽你的。
三師弟?我跟你明說了吧?其實,我也早就捉襟見肘了,眼下很難再維持下去了。
那你打算還咋辦?
這不是你來了嗎?使我又想起了賣廠房賣廠地的事。眼下,這也是我最后一筆財富了。以前,你在外面沒少跑事?見多識廣。所以,我想求你幫我打打廣告,找找關系,把這西院賣掉得了。
賣倒是可以,但當?shù)厝速I不起?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異地開發(fā)商身上了。
誰都行,只要是不壓錢就行。我現(xiàn)在就缺錢花。
咱這塊地沒有楊柳河邊上的值錢,恐怕要少賣很多?
沒問題,賣多少都是白賺的,這事你不要有啥顧慮。
你即然這么想得開,那我可就去辦啦?
去吧?去吧?趕緊去吧?賣啥東西都沒有它賺得多?一本萬利呀?不過,三師弟?我還忘問你了?你打算要多少回報呀?
大師兄?這話又讓你說遠了?師兄弟之間,我咋好意思提這事呢?
提是對的,先講后不爭。
即然你這么大方,那我就憑賞吧?
那也行,我肯定不會少給你的。
話都說到位了,這事也就定下來了。
離開了大酒店,安小從的心情可好多了,因為他知道,一旦這事兒運作成功了,賺回來的可就不是回報那幾個錢了,很有可能會一夜暴富?因為誰都有操作的空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