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程半個小時就到達了醫(yī)院,袁辰飏抱著況星桐一路跑到外診科,進行了仔細的傷口處理。
其實傷口并不是很嚴重,只是出血稍多,再加上況星桐有點貧血和低血糖,所以才暈倒。
醫(yī)生說可以回家休養(yǎng),可袁辰飏堅持住院觀察,怕傷口感染。
病房里:
護士囑咐完注意事項就走了,男人順手關了病房里的燈,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病床前。
借著微弱的月光,瞧著病床上的人兒。
畫著淺淡的妝容,嘴唇上也是紅潤的顏色,額頭上是密密麻麻冒出的冷汗,長發(fā)盡數(shù)落在枕頭上。
她好像沒有留過長發(fā)。不過,還是很好看的。
袁辰飏俯下身,伸手想摸一摸,卻聽見況星桐微乎其微的囈語,呼吸聲也有些不均勻。
“若若?”男人耐著性子喚道,“是不是傷口疼?嗯?”輕輕撩開幾縷額前被汗水浸濕的碎發(fā)。
床上嬌小的人兒哼哼著,難受地皺著眉毛,“疼……”
迷迷糊糊地,況星桐也不知道自己該說到底是哪里疼,總歸是疼,很疼很疼。
感覺到睡得姿勢很不舒服,況星桐意識模糊地就要翻身,還沒沾到床就被強有力的大掌重新翻了回來。
許是沒達到預期的結果,小女人皺緊了眉,扁了扁嘴,略帶不滿意地哼著:“嗯?”
“若若乖,別碰到傷口,會疼的?!?p> 會疼的?
迷迷糊糊地聽到了這樣的話,況星桐也安安靜靜地右側臥著,嘴里嘟囔著:“好疼好疼……”
睡夢中的人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模糊地睜開眼睛,雙眼無神地看著眼前的人,睜了幾秒,又重重地閉上了雙眼。
睜開那幾秒,似乎是為了確定眼前的人是否安好,也像不像她一樣疼著?
好在好在,沒流血,不疼。
袁辰飏溫柔地撫了撫況星桐的臉頰,正準備低聲安慰,靠近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床上的小人兒嘴里還叨叨著什么,以為還是在說傷口疼。
“乖~睡一會兒就不疼了,我在這兒呢,好不好?”說著,男人拿著消毒濕巾輕柔地擦了擦況星桐額前和頸后的薄汗,好讓她舒服一些。
床上的人兒覺得舒服,鬼使神差地伸手搭在了男人的小臂上,又用下巴蹭了蹭,像個小貓兒一樣溫順極了。
袁辰飏也不做任何反抗,任由她將自己的手臂抱去。
“真真哥哥,你疼不疼?”床上的況星桐糊里糊涂地問道,她以為抱著的是她的真真哥哥。
淡淡的薄荷清香,一點也不刺鼻,聞起來很是舒服,很溫柔。
男人的動作一頓,她剛才喊得是?
臻臻哥哥?
是沈臻?
袁辰飏搖了搖頭,聽錯了!聽錯了!一定是聽錯了!
“真真哥哥?真真哥哥……”床上人兒又喚道,迷迷糊糊的強調里滿是撒嬌的意味。
傻站著聽了不知道多少遍,袁辰飏抽出手臂來,給況星桐蓋好被子,出了病房門口。
坐在醫(yī)院的走廊里,男人揉了揉眉心,似乎想要壓在心里的煩躁,可怎么壓也也不住,從口袋里摸出煙來,點了一根。
有些陌生的煙草味和灼燒感沖向肺部,引得袁辰飏咳了幾下。
他沒有抽煙的習慣,只是最近覺得煩躁,拿來消愁罷了。
白色的煙霧遮住了冷峻的側臉,卻怎么也遮不住心口的煩躁。
那一聲聲臻臻哥哥叫得他心煩!
袁辰飏呆坐在休息椅上,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直到煙盒里的煙抽完了,站在風口散盡了煙味,才起身又回到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