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說的,”男子雙手抱胸,饒有興致地盤腿坐在了案幾旁,“說吧,怎么幫我治傷?!?p> “我記得抽屜里有藥來著,”花夕顏剛往門的方向轉(zhuǎn),男子就一躍到了門口,“呃……我想想哈……”
“別想了,我都找過了?!蹦凶邮种篙p輕一勾就將門鎖了,瞬時(shí)折回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本大爺也不是個(gè)不講理的,就給你半柱香的時(shí)間準(zhǔn)備遺言吧。”
“!”花夕顏摸了摸鼻子,嘿嘿賠著笑,“我沒想跑,我就是想看看有沒有人……”
“小姐,您睡了嗎?”門外的腳步聲近了些,敲門聲跟著響起,“是我,湯婆子?!?p> “阿婆稍等,我換中衣呢!”花夕顏拔高聲音說,把男子往櫥子旁推了推、低聲道,“你先藏起來!”
“若是敢?;樱揖蜌⒘四恪!蹦凶右话堰×怂母觳玻椎暮輩柡糁?,“屠了你全家!”
“費(fèi)什么話,趕緊藏起來!”花夕顏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撿起地上掉的簪子,在胳膊上狠狠劃了一道。
男子一愣,晃神間就被她推進(jìn)了櫥子里。
“阿婆,”花夕顏笑嘻嘻地拉開門,“麻煩了。”
“小姐,您跟我還客氣什么,”約莫五十歲的老嫗拎著兩大桶熱水進(jìn)來,受寵若驚地笑了笑,“老身應(yīng)該做的?!?p> “我來我來!”花夕顏?zhàn)鲃輲兔Γ瑒偺鸶觳簿屯吹脭D眉弄眼。
“哎呀,您這是怎的了?!”湯婆子嚇了一跳,忙把東西丟下、小心地?cái)]起了她的袖子,“怎么弄了這么深的傷?。 ?p> “今兒個(gè)在西市被房子砸到了,險(xiǎn)些丟了命呢?!被ㄏ︻伱蛄嗣虼?,眼淚汪汪地看著她,“方才怕阿爺擔(dān)心,我就隱瞞了傷勢……”
“那可怎么行?”湯婆子一臉焦灼,作勢要走,“老身這便去給您請疾醫(yī)!”
“馬上就是宵禁的時(shí)辰了,去請也來不及了。”花夕顏拉住了她,“我記得阿爺有備的金瘡藥來著,涂點(diǎn)兒那個(gè)就行了?!?p> “老身這就去??!”湯婆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心翼翼地?fù)芘_她的胳膊,“您且先坐下,莫要抻著。”
“嗯,”花夕顏點(diǎn)頭,囑咐道,“可不要告訴其他人啊,我怕阿爺知道了擔(dān)心!”
“小姐放心?!睖抛狱c(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往外走。
目送她小碎步下了臺階,花夕顏又補(bǔ)充了一句:“順便幫我取點(diǎn)兒烈酒吧,我沖下傷口!”
“小姐放心,老身知道的?!睖抛痈A艘欢Y,消失在了院門口。
“你倒是下得去手?!?p> 男子的聲音自櫥子里傳來,帶著甕甕的混響。
“你先別說話,”花夕顏翹首盯著院門,小聲說,“儲物間離這邊很近,她隨時(shí)可能回來。”
男子果然沒再出聲。
隔了約半柱香的時(shí)間,湯婆子端著東西氣喘吁吁地回來了。
“辛苦阿婆了!”花夕顏接過托盤放在案幾上,幫她順了順氣,“您且先歇會兒吧?!?p> “不了,老身幫您包扎?!睖抛泳o張地看著她的胳膊,剛要上手就被花夕顏輕描淡寫地躲開了。
“不礙事兒,我自己包扎就是。”
“不可,稍有不慎可是會留下病根兒的?!睖抛訄?jiān)持道,“還是老身給您包吧!”
鴟尾
今天新增下降了好多,形式越來越樂觀了(=^▽^=)武漢加油,五千年的種花家,沒有啥扛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