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所言有理,是在下偏頗了?!?p> 花燦別開眼,雖見多了異邦奇服,但赤足袒腰的胡服還是第一次見,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阿兄,咱們坐這兒吧!”花惜顏看了女子一眼,拖著花燦落座,“角度還挺不錯的?!?p> “這位小公子,小女子和令兄交談甚歡,”胡姬見狀,故意站在了旁邊,“你這般攪和,有些說不過去吧?”
“這位娘子,我家兄長為人內(nèi)斂,你難道看不出他不想跟你說話么?”花惜顏笑得一臉人畜無害,“有道是人貴有自知之明?!?p> “家兄風流倜儻,但觍著臉往上湊、還指摘小女子,說不過去的是你吧?”
“你!”胡姬漲紅了臉,氣急敗壞地說,“胡言亂語,你幾時見我……”
“站立的諸位請落座,莫要擋了后排的人?!笔膛珠_了兩人,各施了一禮說,“若是二位有什么私人恩怨,還請移步店外自行解決。”
“在下的錯,給諸位賠不是了。”花惜顏見好就收,笑嘻嘻地跟在場的人賠禮,“對不住,多擔待?!?p> 相比之下,居高臨下的胡姬就有些咄咄逼人了。
“哼,厚顏無恥之輩?!焙吡怂谎?,見后者報以玩味的笑,憤然回了自己的座位。
比試終于要開始了。
侍女將李龜年二人面前的紅布揭開,指著兩個裝有竹簽的錦盒說:
“規(guī)則和往年相同,為防止有新看客不解,婢再和諸位講一下比試要求?!?p> “比試共分為三個回合,第一回考察琴師的基本功底:兩人分別抽取一只簽,需在兩炷香內(nèi)完成簽上的曲目?!?p> “第二回合考察琴師的譜寫能力,現(xiàn)場請一位看客為二人抽取主題,以此即興作曲一首,不限時?!?p> “第三回合考察琴師的協(xié)作能力,可自行指派一名琴師合奏,今年的曲目是《高山流水》,二位需在半個時辰內(nèi)完成?!?p> 她話音一落,人群就騷動了起來:“高山流水難度之高,就是初入門者也有所耳聞,今年奪魁難矣!”
“另外,在場的琴師也可以現(xiàn)場報名參賽?!?p> 女子無視騷動,接著說:“比賽成績累計三年,每一年的榜首都有機會參加太常寺樂師選拔?!?p> 騷亂的聲音小了些,誰都知道這所青樓乃是岐王李隆范的產(chǎn)業(yè),隨便出來一個侍女,也都是從七品以上的女官。
尋常百姓可惹不起。
“既然諸位無異議,今天的第二場比試這便開始?!?p> 侍女擼起衣袖,擊鼓開賽。
花惜顏無意間看到她的皓腕上有一顆鮮紅色的小痣,和花爍的位置幾乎相同。
他和花煒是同卵雙胞胎,剛來的那兩天全靠這顆痣?yún)^(qū)分二人。
如今把二人的脾性摸熟了,掃一下眼便知道是誰了。
花煒是個老學究,若是被他知道她慫恿花燦逛青樓,怕是得說道一上午。
花惜顏搓了搓眉毛,忍不住笑了:忽然很想把他拉來逛是怎么肥四?
“小七?”見她笑得一臉不懷好意,花燦拍了下她的肩,“何事笑成那樣?”
“?。颗?,沒啥?!被ㄏь伜俸僖恍?,招呼侍者過來要了些點心,“聽曲兒聽曲兒。”
鴟尾
(?????)花煒小葛格躺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