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點了?!崩盥》妒疽饧移湍蒙?。
見她把剩下的錢單拎了個袋子遞過來,笑道:“其實你多賣些錢,我也不會知道?!?p> “您說笑了,”花惜顏淺然一笑,“買賣講究得一個‘誠’字,今兒是我們開業(yè)第一天,在下再傻也不會砸自家招牌??!”
“哈哈,”李隆范輕笑,接過了裝錢的紙袋,“既然如此,我便收了?!?p> “嗯,該收該收,”花惜顏應(yīng)聲,殷勤地說,“吃好再來哈!我們也接受預(yù)定,想吃的時候打個電……”
“想吃的時候差人說一聲,在下差人送到尊府上?!彼目谡f,見李隆范走遠、又喊了句,“以后還會上新品,有空常來哈!”
“……”李龜年故意放慢了腳步,幽幽地說,“你那么殷勤干嘛……該不會是看上岐王了吧?”
“看上你個大頭鬼!”花惜顏拍著胸口,夸張地翻了個大白眼,“艾瑪,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來……”
“李樂師莫要胡言,”花燦本就對他沒什么好印象,此刻直接黑了臉,“舍妹和永王殿下已有婚約,誹謗皇親罪可當(dāng)誅!”
“哈哈,我就是開個玩笑?!崩铨斈赀@才后知后覺地看到花燦,拱手道,“還請花公子莫要見怪?!?p> 剛剛光顧著驚訝去了,還以為他和另外兩個大媽一樣,都是來幫廚的傭人呢。
“我可見怪!”花惜顏從后面繞了出來,揪著他的衣領(lǐng)睥睨道,“你該不會平常也在帷帽男面前誹謗我吧?”
“啊?”李龜年一滯,這才恍然她口中的“帷帽男”是誰,不由得大笑,“哈哈哈……你也覺得成天帶著個帷帽很奇怪、是吧?”
“我也這么覺得,奈何怎么說他都不聽,你說蘭陵王那樣的口罩式面具它不香嗎?非得帶個滅絕師太般的帷帽……”
“你等會兒……”花惜顏瞪大了眼睛,湊近壓低了聲音,“你也是穿越來的?”
“不像么?”李龜年眨了眨眼,閃著淚花的眸子無辜地看著她,“老妹兒啊,我可找著你了!”
“你是不知道這五六年我咋過來的,剛來那會兒啥都不適應(yīng),隔著一千多年的代溝,日常交流都費勁?!?p> “沒有高鐵也沒有飛機,馬車還雇不起。從兗州到幽州趕著牛車走了倆月你能信?”
“我尋思著濟寧到北京也沒多遠啊,撐破天也就一個來小時的飛機。”
“……”
李龜年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天,忽的抓住了花惜顏的胳膊,淚眼婆地說:“我老孤單了……”
花燦見二人越靠越近,本能地以為他要欺負花惜顏,擼起袖子就跟出來了:“閣下請自重!”
他一把拽開李龜年,擋在了花惜顏面前:“殿下一行人都走遠了,閣下為何還滯留在此?”
“哈哈哈,是在下逾矩了?!崩铨斈贽涡α艘幌?,“在下想起了一些往事,想和花小姐敘敘舊,一時激動便……”
怕被花燦發(fā)覺,花惜顏沖他使了個眼色,說:“那你快些跟上去吧,有時間再聊?!?p> “那李某先行告辭了。”后者了然地點了下頭,笑著和花燦拱了拱手。
轉(zhuǎn)身走了沒兩步,李龜年又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
不喜歡“李瑾”卻很在意“帷帽男”……
難道她不知道他倆是一個人?
“這就好玩了。”李龜年忍俊不禁,抬頭見李隆范等人已經(jīng)走遠了,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