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
欣兒的眼珠子驀地凸了出來,死命扒住了麻繩:“你放……放手……”
“本事不小啊,”青蘿稍稍松了些力道,“學(xué)會黑吃黑了?!?p> 欣兒一只手拽著麻繩,另一只手伸長了去推她:“你放開……放手!”
“呵,就你也配要挾娘子?”青蘿冷笑一聲,“娘子貴為清河崔氏嫡次女,往前數(shù)個一百年,地位可比公主都尊崇!”
“若不是安慶陽仗著封地在清河縣,設(shè)計陷害娘子的爺娘,娘子如何會委曲求全助紂為虐?”
“做了便是做了……”
欣兒已經(jīng)翻白眼了,她使勁扯著脖子里的繩子,血水漸漸浸濕了麻繩。
“扯什么委曲求全……扯什么助紂為虐……”
“做人呢,貴有自知之明?!鼻嗵}的手背青筋暴起,“什么能說、什么不該說,下輩子可得好好掂量掂量?!?p> “唔……”欣兒使勁扒著地面,龜裂的指甲血肉模糊,“放……”
青蘿一時間竟?fàn)幉贿^她,繩索險些被其扯開,遂抓起一旁的破案幾猛得擊打了她的頭部。
欣兒應(yīng)聲倒地。
青蘿用繩子把她吊在了房梁,在另一端打了個死結(jié),偽裝成了上吊自盡的樣子。
她把飯菜倒在地上,將空盤子收進(jìn)了食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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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么麻煩不麻煩,”崔苒苒淺笑盈盈,“你幫我準(zhǔn)備了那么多嬰童用品,我一個做阿嫂的,卻不曾為你準(zhǔn)備禮物?!?p> “那也不急于一時嘛~”
花惜顏端詳著手里的大袖紗制褙子,新添的幾朵花里外針腳一致,比機(jī)器繡得雙面繡還精致。
“這些東西本應(yīng)顏兒自己做,麻煩阿嫂代勞已頗過意不去了?!?p> “有什么過意不去的,你我本就是一家人?!?p> 崔苒苒把針線盒放下,笑道:“我平日在家里也沒事兒,做點(diǎn)兒針線活還能打發(fā)時間?!?p> “誰說沒有事的,”花惜顏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肚子,笑著把耳朵貼在了上面,“阿嫂可以每日讀書給侄兒們聽嘛,他們能聽懂的?!?p> “是嗎?”崔苒苒有些意外,追問道,“一兩歲的孩童尚且聽不懂書文,他們這才幾個月便能聽懂了?”
“一兩歲的孩子也是能聽懂的,只不過說不好話,不能表達(dá)出自己的想法而已?!?p> 花惜顏把胎教的概念簡單地說了一點(diǎn):“聽聞聽著書文出生的孩童,心智比不曾聽過的孩童優(yōu)勝不少呢!”
“那我可要試一試,”崔苒苒來了興致,湊到她耳旁說,“其實(shí)我未出閣前便喜看書,但我阿娘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不許我看?!?p> “成親后要事事以咱家的顏面為尊,便更沒機(jī)會讀了?!彼χ鄙碜?,“借著這次機(jī)會,正好可以讀些不曾念過的書本?!?p> “嗯!”花惜顏重重地點(diǎn)頭,“相信我,真的有好處的!”
“我自然信你,”崔苒苒拉著她的手,說,“對了,有一件事還不曾同你講?!?p> “你不是想建雞舍嗎?”
她起身從妝奩取出了一沓被壓平的紙:
“教我識字的先生的鄰居會建兔舍,我讓鄭阿翁去要了一些圖紙,你瞧著合適的話,過兩日可以和他見面談?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