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跟蹤得,我便跟蹤不得?”尤盧微微前傾,視線與她齊平,“莫不是你已鐵了心要嫁于他了?”
“哈——?!”花惜顏驀地松手,甚至還后退了一步,“李瑾也來了?”
我去,這都什么毛?。克嗣~頭并未存在的虛汗,不耐煩地剜了尤盧一眼。
“饒是她隱藏得極好,你也不該這般遲鈍。自他離京那日起,莫離便和日夜守在花宅外。”尤盧直起身,她眼中的慌亂被他盡收眼底,惹得他胸腔隱隱有些發(fā)緊,話也不好聽了些,“日夜監(jiān)視著你的不怪,倒是怨起我來了?!?p> “你以為你就是什么好東西啦?”花惜顏雙手抱胸,“哼”道,“跟蹤一次和無數(shù)次有半毛錢的區(qū)別?這種東西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
“即便我跟蹤了無數(shù)次,你不曾有所察覺,便算不得我跟蹤過?!?p> “哈?”花惜顏作勢要倒,“照你這么說……那個什么莫離跟蹤我這么久,我也得裝作無事發(fā)生了?”
“若非我點破,你不一直當做無事發(fā)生么?”尤盧聳了聳肩,湛藍色的眸子里都透著不屑,“哼,誰知你是真不知,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呢?!?p> 花惜顏眨了眨眼,郁結了:“……”
“若我沒猜錯,”一直看著兩人吵鬧的花炫見花惜顏沒占到什么便宜,便插了一句,“近日在外令人聞風喪膽的狼陣便是閣下所驅(qū)使的吧?”
“狼陣?”花惜顏不明就里,注意力被成功轉(zhuǎn)移,“何為狼陣?”
“狼陣是突厥上古秘術,以篳篥音驅(qū)使灰狼作戰(zhàn),”見她發(fā)問,尤盧答道,“尋常灰狼多獨來獨往,需用特殊的調(diào)子引著?!?p> “……”花惜顏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張開雙臂擋住了窗外,“你居然覬覦小八!”
“噗……”見她如臨大敵,尤盧忍俊不禁,“若它正常長,興許我會將它納為己用;縱使灰狼天生體格健碩,但再怎么健碩也斷然不會到它那個程度。”
“關你毛事,吃你家大米了?”花家個個都是護犢子的主兒,在花宅住了大半年的花惜顏也精準地繼承了這一點,“小八是我的親人,我就樂意這么喂,用的著你閑吃蘿卜淡操心嗎!”
“噗哈哈哈……”花炫憋不住噴笑了。
“……”尤盧被她憋得無言以對,皺眉說,“所以我打開始便說了,‘若它正常長,興許我會將它納為己用’?!?p> “哼,想得美!”花惜顏瞟了他一眼,哼道,“正常長也不會給你用的?!?p> “好了阿顏,”花炫見氣氛逐漸緊張,出面做起了和事佬,“難得舊友相見,你就莫要再逗他了。”
“閣下既然能驅(qū)使狼陣,想來是阿史那最純正的血脈,”見花惜顏吐舌頭,他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微微正色道,“不知你可否聽過一個傳說?”
“你想說什么?”尤盧瞥開眸子,冷笑道,“我本以為顏兒的兄長與其他世俗凡人不同,不曾想你也是這般俗套之人?!?p> “哈哈,若你非要這般想,我自是沒辦法,”花炫坦然一笑,“阿史那的血脈詛咒畢竟擺在那里,我很難不為阿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