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巧了,第二位正是那個之前問孫兒的老婦人。
她期期艾艾的坐過來,“半仙,不如您算算我侄女?我有她的八字?!?p> 李半仙嗯了一聲。
這次算的都很快,林秀才兩個都接了,才隨便選一個先念,先念的平平無奇,后念的大富大貴。
老婦人遲疑了,“第、第二個……”
那邊等待的青年反駁,“娘,表妹家里雖然能吃飽穿暖,但哪有那么富貴?這明顯就是哄人的。我看第一個說得對,表妹小時候也的確險些走丟過一回,第二個都沒算出來。”
“這倒是……這倒是……”
老婦人絞著手帕,“那還是,第一個吧?”
話音剛落,就見李半仙兇神惡煞的拍案而起,把她駭?shù)弥蓖罂s。
看這老太太嚇得,青年連忙去扶,邊道:“你干什么!”
安平也起身,“第三個就不用算了吧。你可以走了,這里歸我了?!?p> 李半仙自然不愿意,他滿臉橫肉的走向林秀才,一把奪過紙條。
安平:“看也沒用,輸了就是輸了。你好意思在這么多人面前反悔?”
李半仙瞠目欲裂,云覺真怕安平那張嘴再說什么刺激到他被打,上前一步把她護到身后,“愿賭服輸,閣下不會不認吧?”
李半仙視線一掃,圍觀群眾都縮著脖子后退,他冷笑一聲,“我反悔了又如何?不認你又能拿我何?”
安平早就想到了這種情況,當下毫不遲疑掏出儲妖罐,冷笑連連。來啊,互相傷害啊。誰怕了誰就是孫子。
奚家規(guī)定不能用妖怪傷害普通人,但她可不是奚家人。
云覺頭疼的按住她蠢蠢欲動的手,他平日里看著無害,但出手如電,安平只看到眼前青衣晃動,再聽一聲沉悶重響,李半仙就已經(jīng)躺倒在了地上,云覺一腳還踩在他的手腕上,嘴角含笑問道:“這樣呢?愿意走了嗎?”
李半仙只覺手腕劇痛,冷汗涔涔想要去碰,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卻仿佛在那雙星目中看到了張牙舞爪尖利怪笑的怪物,嚇得他再沒有其他心思,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愿賭服輸,我這就走?!?p> 云覺移開潔白的靴子,李半仙捂著手腕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又看了安平一眼,抬步欲走。
“等等?!卑财浇械?,在他回頭后,指了指林秀才:“約定好的,輸家付錢?!?p> 這回李半仙沒說什么,從衣服里掏出錢給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林秀才。
安平不需要他的銅錢,就都給他了,剩下一些香爐什么的都沒動。
等他一走,周圍人呼啦一下都圍了過來,其中小婦人最積極,幫她收拾東西,問道:“您要卜卦嗎?”
“對。”安平說:“明日開張?!?p> “恭喜恭喜?!毙D人眉眼彎彎,“我一定來捧場?!?p> “多謝?!?p> 收拾好東西,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安平和云覺往回走。
路上聞到菜香,又拐道去吃了晚飯。
這家小菜館特別香,安平進去一問,聽說還有東坡肉,當即叫人上一盤來。
整整齊齊的麻將塊紅的透亮,做的軟而不爛,肥而不膩,比之現(xiàn)代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