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司機完全沒有想到,此時的王歡心中卻是汗顏不已。偶爾主動裝次逼,卻差點翻了車。他本來是想直接把石塊捏成粉末,然后揮手一揚,多么的有畫面感,多么的有立體感。
誰料他習慣性地又忘記了如今的修為只是煉體初期而已,想要達到這種效果,沒個靈氣期巔峰的水平,怕是很難做到。
費了很大的力氣,青石才勉強碎成幾塊,還把他手掌硌的疼痛異常。
所幸此行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王歡更無遲疑,直接潛入早已打探清楚的那位警察局長的家中。
這位局長就任已有數(shù)月,說他不知道本城曹家的影響力,絕無可能。王歡所要做的就是催化劑,加速他去關注并重點調(diào)查曹家的情況。
王歡沒有選擇跟他直接見面,這么快把自己暴露出來,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其實有些不利。
所以當方局長下班回家,看見茶幾上的賬本和拷貝后,他第一時間警惕地在家中四處搜尋,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后。才迅速拿起手機,猶豫片刻卻又放了下來。
粗略地看完賬本和視頻拷貝后,這位局長并無多少異常的反應。他把二件物品收藏好后,如常地洗漱睡覺,一點動靜都沒有。
遠處監(jiān)視的王歡對此毫不意外,若是僅憑二個來歷不明的東西就失去方寸,立即大動干戈,這么冒失的人,又怎么可能會坐上這個位置?又怎么能成為王歡需要借助的人選?
看來還需要再加點推力啊,王歡心中默念,只是請的幾天假已經(jīng)到期,他不得不趕回學校,否則老班或者老媽那里的電話必然又是接連不斷。
回到學校,整個班的同學再次對他行了一次集體注目禮,王歡本來對這種特別待遇早已習慣,只是這次,他還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太尋常。
來到座位上,好奇地看了眼欲言又止的余小明,王歡很快就發(fā)現(xiàn)他的課桌下面,方方正正地擺放著一封信。
“是程大班長的,她轉學了。等了你幾天的時間,你……哎……”
程非衣最終還是轉學了?王歡沉默地拆開信件,信紙上的字跡非常娟秀好看,內(nèi)容也不多,大概是一些非常客套的感謝話語。
唯有最后幾句,王歡同學,這次真的是非常感謝你了,請原諒我的不告而別,有緣的話,我們會再見的哦。信箋下方畫了一個非常勉強的笑臉表情,多少顯露出一些少女的內(nèi)心情緒。
“怎么回事?”王歡問向余小明,他知道這位同桌,一定早已經(jīng)準備好了答案。
“打你電話你不接,微信消息也不回,唉,總感覺你現(xiàn)在非常忙的樣子。喏,你看看這個吧?!庇嘈∶髡f完就把他的手機遞過來,隨后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似在可惜,又似有點遺憾的樣子。
兜兜轉轉,天道最終還是撞了一下他的腰,余小明的手機中,一個模糊不清的小視頻讓王歡終于明白了原因。那天晚上的一部分過程,不知被誰拍了視頻放到了網(wǎng)上,并在學校的校友群里瘋狂傳播。
視頻中,程非衣外衫不整,披著件男人的外套,被王歡抱在懷中,讓人感覺整個一副非常親密的情侶狀態(tài)。
此視頻沒有前因,也沒有后續(xù),這就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無數(shù)的聯(lián)想,想當然地會引起各種流言蜚語。這對于即將面臨高考的程非衣來說,顯然非常不利,她的家人為了保護她,讓她轉學他地,也是非常理性的選擇。
打開手機,果然有很多條未讀消息。王歡逐一翻閱,都是些詢問情況和祝福高考順利之類的話語。
王歡情緒沒有太大的波動,可能還有一絲欣慰。前世今生,程非衣的命運軌跡看似方向沒有變化,但卻已經(jīng)在另外一條完全不同的路上了。
但愿她此去前程似錦,歸來已心愿達成,考上如意的大學。
程非衣走了,但王歡的計劃可沒準備停下來。就在他思考該如何繼續(xù)推動此事時,一件事情觸動了他的逆鱗,讓他勃然大怒,當即就決定兵行險著。
回到學校沒幾天,王歡就發(fā)現(xiàn)他被人跟蹤了。這倒沒什么,如果曹家不這么做,他王歡之前主動出擊還可能會有點內(nèi)疚。但問題的關鍵是,這個周末他照例回到家中,竟然發(fā)現(xiàn)他家周圍,也有人鬼鬼祟祟,似乎在窺探什么!
自尋死路!原本王歡只是打算緩慢推進此事,成也好,敗也罷,王歡都沒有太刻意去求一個結果。但現(xiàn)在不同了,那個姓曹的混蛋,竟然把歪念頭打到他的父母身上?這是王歡絕對不能容忍的。
既然如此,那也就別怪他接下來的手段激烈了!
經(jīng)過小心查證,王歡確認只有三人在跟蹤他,兩人負責學校方向,一人負責在他家附近蹲點。
沒啥可猶豫的,王歡給張鐵打了一個電話后,就坐等夜晚的到來。直到父母雙方都進入深度睡眠,他悄悄地打開門,潛出小區(qū)。
曹家派來的人顯的有點不專業(yè),或許是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他們監(jiān)視的一個學生,竟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并且還會在深更半夜?jié)撨M他們的住處!
這尼瑪,換誰誰也不會想到啊,電影劇本???
王歡現(xiàn)如今的修為,在仙境大陸,那簡直可以說是入門中的入門,連出師的標準都遠遠達不到。但對付幾名普通人,哪怕這幾個家伙的手中可能都曾有過血案。但王歡殺他們,過分點說,就似成人殺雞,而且還是熟睡的雞,毫無難度。
還在睡夢中,一人扯著呼嚕,一人嘴角露著點銀蕩的笑容,他倆甚至都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就已經(jīng)被死神帶走了靈魂。
二根商店里隨處可見的繡花針插進了他們的太陽穴,暴虐的靈氣順著衣針逆流而上,把他們的大腦瞬間就沖擊成漿糊一般,而從外表看,他們就似非常安詳?shù)赜肋h沉眠。
王歡遲緩了下,沒有對最后一人下手,不是他突然間心慈手軟,而是此人多少還能利用一下最后的價值。
王歡打通電話,沒幾分鐘的時間,張鐵就跑了進來。看見房間內(nèi)的情景,他猛地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平靜,至少從表面上看起來,他對這樣的場面似乎并沒有太多的排斥。
王歡遞給他一把很常見的水果刀,張鐵看了眼王歡,小聲道了句,“不用這么麻煩?!?p> 說完就走向那名已經(jīng)被王歡敲暈的人旁邊,雙手按住他的腦袋,只是一個用勁扭動,只聽咔嚓一聲,此人的脖子已成非正常的畸形。
王歡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是他當年所認識的張鐵。雖然有些事情王歡非常清楚前塵后世,但此時的張鐵,畢竟還沒真正走入他曾經(jīng)的生活。所以王歡需要一個投名狀,這個投名狀既是一個引子,也是王歡對他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