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精神一放松,徐靈山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至少房間里面漆黑一片。徐靈山睜開眼睛,想動,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肌肉都酸痛,就像一個八百年沒有運動過的宅男突然跑了一個一萬公里的馬拉松,第二天早上醒來,那股酸軟,讓你眼淚都想要噴出來。
徐靈山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你醒了?”旁邊黑暗中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徐靈山嚇得渾身一激靈。他之前可不知道自己旁邊還有一個人。
“誰?”他警惕地轉(zhuǎn)過身往聲音來源看去。
猛烈的轉(zhuǎn)身再次讓全身肌肉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讓他長吸一口冷氣。
房間里雖然是漆黑的,卻不是完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朦朧的黑色中,徐靈山依稀可以看到在他旁邊還擺著一張床,他們兩張床之間隔著大約兩米的距離。
“你不認識我?!蹦莻€人笑了兩聲,說:“你現(xiàn)在是大名人了,干掉了鯊魚。”
徐靈山說:“不是我一個人干掉的,這是哪里?”
“醫(yī)院?!蹦侨苏f完,又補充了一句,“平京分府的醫(yī)院?!?p> 原來已經(jīng)回來了。
徐靈山松了口氣。
“你能跟我說說,你們是怎么干掉鯊魚的嗎?”那個人問道。
徐靈山說:“我也不認識你,當然不能跟你說?!?p> 他回答得很干脆,回絕得理所當然,以至于對方似乎都沒有料到徐靈山會這么說,沉默了半天。
“你也受傷了?”徐靈山主動換了一個話題,問。
既然這里是平京分府的醫(yī)院,而這個人又躺在自己旁邊的床上,估計也是來醫(yī)院療傷的。
“對啊,只不過我們就沒有你們那么好運氣了?!蹦莻€人的聲音忽然間流露出一抹悲涼。
徐靈山皺起眉,“什么意思?”
“我們五個人去做一項任務(wù),最后只剩下我一個人回來?!?p> 徐靈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如果他沒有理解錯的話,這個人的意思說,死了四個人?
只不過屋子里漆黑一片,那個人也看不到徐靈山臉上的震驚。
那個人自嘲似的一笑,說:“能回到這里療傷,已經(jīng)是萬幸?!?p> 徐靈山問:“你們做什么任務(wù)去了?”
“三河市那邊出現(xiàn)了疑似復(fù)生族活動的跡象,連續(xù)三個人死于非命,警察們在搜查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了異常情況,所以報告給了平京分府?!蹦莻€人說,“我們五個人都想要在年底的考核中往上升一級,所以領(lǐng)了這個任務(wù),但那個復(fù)生族遠比我們預(yù)料的要厲害,我們五個人一起出手都沒有壓制住他?!?p> “這么厲害?什么復(fù)生族?”徐靈山問。
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
有人從外面打開門,走廊上的光照了進來,正好切在徐靈山的臉上。
徐靈山看過去,兩個只能看清楚輪廓的身影站在門口。
房間里的燈打開,霎時間,一片雪白的光刺眼亮起。
徐靈山閉上了眼,皺起眉,緩了片刻才重新睜開。
開燈的人是李柏,另一個人是尹明藥。
“你醒了?”李柏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