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瞪大眼睛。
這秦班長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居然拿小人詛咒!
下一秒,眾人便看見秦妍被人從后面踹了腳,“吱嘎”是桌子移動的聲音,望眼看去,秦妍整個人趴在地上。
肩膀上傳來陣陣酸痛,秦妍忍不住驚呼出聲:“嘶——”
那高大挺拔的背影…
是…是沈卻。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不敢上前攔著。聽著秦妍那抽痛的聲音可想而知踹得有多狠。
林豐嚇得傻眼,二話不說和白子熠再次默契上前將人攔著,一人一邊拽著沈卻胳膊強勢將人拉走。
而沈卻只是踉蹌了幾步,周遭氣壓驟然降低,散發(fā)著沁人涼意的氣息,醇厚的嗓音蕩漾在落針可聞的教室,“再做傷害她的事,我不會放過你?!?p> 白子熠見沈卻冷靜了些,示意林豐,林接收指示眨了眨眼,兩人公用攜力拽走了沈卻。
班里人面面相覷。
趴在地上的秦妍眼底劃過一絲鋒芒,好心的女同學(xué)上前扶起了秦妍,秦妍最見不得別人用憐憫的眼神看她,皺著眉推開了那好心的同學(xué),高傲拍了拍不存在的塵土。
好心的女同學(xué)回自己朋友旁邊,朋友笑道:“干嘛幫她?看吧,幫她她還不領(lǐng)情,明擺地自作自受?!?p> 好心的女同學(xué)抿了抿唇不做聲。
朋友嘆了口氣。
……
G市。
是夜。
密封式的心理咨詢室里很安靜,偶爾能聽見兩道淺淺的呼吸聲,四周皆是純白色墻漆,每面墻上都掛著白簾子,落地窗也拉上了厚重的遮光簾子,隔音窗戶將噪音隔離在外,室內(nèi)白熾燈有些柔和。
一身悠閑穿著的女人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約莫三十五歲上左右,梳著舊時的簪發(fā),她坐在落葉木的椅子上,搭著腿,手指在腿上輕輕敲打。她語氣尚緩有些沉重,說道:“傅小姐,你這種情況多久了?”
傅挽兩手攥著放在膝蓋上玩弄著,看向了那個女人,并沒有將她當(dāng)成外人,“離開G市后不久?!?p> 這個女人叫風(fēng)渝,是國內(nèi)有名的心理學(xué)家,拿到雙學(xué)位后并沒有繼續(xù)深造,而是在在G市這種小地方開了一家規(guī)模不大的心理咨詢機構(gòu),而且只接熟客,而那些聞名而來的都得看風(fēng)渝個人的態(tài)度,所以向來都是有人失望而歸。
而傅挽和風(fēng)渝并沒有什么交際,是傅霆和姜嫻聯(lián)系的心理咨詢,而她只是過來接受心理咨詢,其中的關(guān)系并沒有去了解。但自打記事起,她身體狀況表露越來越明顯,直到青春期例假來后,她的心理一度消沉,渾身無力,甚至是感受到外界帶來的刺激就會頭暈?zāi)垦!?p> 傅挽看向了風(fēng)渝,圓溜溜的大眼睛里盡是真誠,“我是不是生病了?”
風(fēng)渝聽見后笑了,起身端了杯茶遞過去,似笑非笑,“需要我說實話嗎?”
傅挽點了點頭,坐姿很是乖巧,“嗯?!?p> “心里所為罷了?!?p> 傅挽杏眸圓睜,有些不解:“風(fēng)醫(yī)生,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心里條件反射,排斥對外界不利己的事物。換句話來講就是,你覺得自己有病,你的身體也覺得有病。倘若你覺得自己沒病,那你便是正常人無疑。結(jié)合你前幾年的體檢報告,只是體弱,不是心病?!?p> 風(fēng)渝端起茶杯,輕輕抿了口,繼續(xù)說道:“你抑郁癥是三年前的G市病疫時檢查出了的,早幾年只是失去了溝通能力。但一年前你就開始接觸網(wǎng)絡(luò),我想,其實那時你的病已經(jīng)開始好轉(zhuǎn)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