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挽的意思是:“你們要好好的?!?p> 秦舒笑了笑,看向了那雙伸出的白皙的手,有點肉肉的感覺,很嫩,她握住了那只手,臉上露出了得意之色,“會的?!?p> 傅挽拉秦舒起身,抱著書轉身往另一邊樓梯走去。
她不哭不鬧,只覺得這一切似乎都不重要。
人在青春期總會遇見一個能驚艷自己整個青春的人,可能會遺憾,也可能會驚艷整個人生。
傅挽并沒有先回去,而是坐在樓梯口聽著歌,耳朵上戴著藍牙耳機,歌曲音調忽起忽落,讓她感覺不到雨天吹來的冷風。
偶爾會經過幾個晚歸的學生,看了一眼就匆匆離開。
傅挽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就是覺得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看向了懷里的書,她拿錯了課本。
她拿的居然是沈卻的書!
她的座位上居然被沈卻霸占了!
沈卻從二樓走下來,脫了校服外套穿上了黑色大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銀發(fā)有些耀眼,“傅同學,你拿了我的書還想跑路不成?”
傅挽聞聲抬頭看去,沈卻正邁著步子往樓下走,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然后居高臨下俯視著她。
傅挽:“……!”不知不覺就覺得手中的課本有些燙手。
“大不了還給你還不行嗎?”傅挽遞出課本,昂起臉頰。
沈卻皺眉,果斷回答:“不行!”
傅挽站起身拍了拍衣擺,“那我放回你位置?!闭f完她轉身就走,毫不留情給他留下了一個后腦勺。
突然一把力拽住了她的手臂,清秀的眉頭上挑,下一秒她整個人就被往墻上一推,硬得咯背,這撞擊讓她背后傳來了陣陣疼痛感,她不明,“沈卻,你有話不能好好說嗎?你知不知道我很痛!不要以為我穿的衣服多你就欺負我!”她噘著嘴控訴道。
沈卻微怔,頷首低眉道:“抱歉!”
傅挽狐疑了幾分,這么認真道歉?肯定有貓膩!
“你先松手?!备低炱沉搜奂缟系氖郑挚戳搜鬯麚卧趬ι系牧硪恢皇?,她整個人都被圈在他懷里,姿勢很曖昧,耳根不厚道的紅透了。
沈卻看著那女孩耳后根滿意地勾了勾唇,眉梢微揚,手臂上的力度加重了幾分,似乎很害怕女孩下一秒就消失了一樣,所以他語速很快,“秦舒和我沒關系,她沒站穩(wěn)然后撲我身上的,她為什么會來這里我也不知道。而且我沒跟別的女生接觸,不信你問江瑞瑞?!?p> 傅挽并不明白他為什么要解釋,眨巴的雙眼,“你跟我說有什么用嗎?”
沈卻語氣有些冷硬,兩手緊扣著傅挽的肩膀,氣息紊亂,沙啞而磁性的嗓音響起,“我喜歡你這件事從來都是說說而已!”
傅挽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爬上一抹緋紅,“你大白天的瞎說什么!”
“我沒瞎說,真的,老子人和心都是你的?!?p> 傅挽:“……”
她怯弱地躲開沈卻那熾熱的目光,問:“秦舒喜歡你,也不是說說而已?!?p> 傅挽看得出來秦舒是真的喜歡沈卻,愛情里誰都沒有錯,只是喜歡的方式錯了罷了。
他嗓音低冽道:“她喜歡我關我什么事?”
傅挽反問道:“那你喜歡我關我什么事”
沈卻嘴角抽了抽,這話題咋繞來繞去的?
傅挽見沈卻沒說話了,就撇回臉輕輕朝他看去了眼,剛好他也在看她,兩人視線瞬間撞上,傅挽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推了推他,“很晚了,該回去了?!?p> 沒推動,她皺起了眉,“你讓開?!?p> 然而沈卻并沒有要讓開的意思,傅挽越推他則上前越近。
傅挽低垂著眉眼,身子往下縮了縮,哭喪著臉語氣很是憋屈,“我下次不打擾你和秦舒了行不行?”
“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哪里了?”沈卻蹙緊眉,拳頭骨節(jié)咯咯響,“老子說喜歡你那就是只喜歡你一個,聽明白了嗎?聽不懂我還有一個詳細版本的。”
“明白明白”傅挽見他還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意思,立刻打斷了他。
沈卻輕笑彎了彎唇角,說:“你親我一下?!?p> 傅挽當場愣住,滿臉疑惑,“你腦子出問題了嗎?你不怕秦舒生氣嗎?我跟你講,秦舒她生氣了肯定把氣撒我身上。你們不能因為我弱小就覺得我好欺負!”
少年啞然失笑,“嗯,不好欺負。”
傅挽正打算繼續(xù)說點什么,腦子里思緒突然就理清了,粉唇微張,突然口罩被扯下,唇上便覆上了一個溫熱的東西,鼻尖是少年身上那股淡淡的薄荷香,他的俊臉無線放大在她眼前,輕顫的睫毛濃而微卷,心房撲動撲動像是隨時會破繭而出,未道出的話語淹沒在這個情意綿綿的吻里。
傅挽長睫翁動怔在原地,瞳孔急驟收縮,他居然又親她了!
高大的身軀懷里圈著纖瘦的少女,也不知道是不是大衣的緣故,導致從旁邊看到的只是懷里的人露出的衣角。
傅挽只覺得自己快窒息了,一手抱著書一手推阻著他,顯然沒多大作用。
不知過了多久沈卻才放開她的,看著女孩紅透的小臉,有些好笑,“傻子,也不知道換氣?!?p> 傅挽單手拍著胸脯腿有點發(fā)軟,她朝他投去了埋怨的眼神,隨后又埋頭小聲嘀咕道:“誰沒事去學接吻?。?!”
雖然傅挽說的很小聲但沈卻還是聽見了,他笑了笑說,“有些東西我們男性天生就會,不用刻意去了解的?!?p> 傅挽遲疑,隨后淡淡的回應了句“哦”。
外面依舊在下著大雨,一樓還是有不少人在躲雨的,傅挽就坐在樓梯靠墻邊看書,雖然是沈卻的書,不過沈卻的字跡很清晰不潦草,她也就勉勉強強接受了沈卻的書。
傅挽好脾氣問了句,“沈卻,你確定不要看?”
坐在傅挽旁邊的沈卻一臉愁容看著地板,漫不經心回答,“給你看你就看唄,問那么多干嘛?”
傅挽疑惑萬分,順著沈卻的視線望去,是有點塵土的地板,雖然樓梯的地板打上了光滑的瓷磚,平時也有清潔阿姨或者教室里的值日生打掃,但是人來人往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塵土。
他們現(xiàn)在坐在階梯上所以看得特別清楚,站起來看并沒有那么明顯。
傅挽歪頭問,“你有潔癖啊?”
被猜中的沈卻甩臉就是否認,“我一大老爺們哪有那么矯情!”
“那你盯那地板干嘛?”
“臟”
傅挽噗嗤就笑出了聲,屈著的膝蓋撞了撞一旁沈卻同樣屈著的膝蓋,眉眼帶笑看著他,“起來吧,我們站著。”
“嗯。”
沈卻如釋重負地站起身,仿佛重獲新生般。
傅挽飄飄忽忽說了句,”你還說你沒有潔癖——”
沈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