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又一個夫君
“嗯?!毙凌c點頭:“我瞧你門上的兩張門神像聽特別的,想同你討了去掛在新房之內(nèi),不知老丈可否割愛?”
“害,云小姐嚴重了?!敝魅思乙彩莻€爽朗性子,立刻揭了門神像遞給她,辛瑜沒白要,付了銀錢。
沐百衣瞬間恢復活力:“喂喂喂,一根筋,快放老子出去!老子要跟他們大戰(zhàn)三百回合,區(qū)區(qū)凡人竟然敢浸老子豬籠還敢關老子,老子要揍得他們滿地找牙!”
桑落張口就來:“對啊對啊,此仇不報晚輩亦無顏見族中長輩,前輩,前輩求求了,求求你快放晚輩出去吧。”
辛瑜:“……”
她利落的將門神像一卷,遞給辛鈺:“拿著,別放他們出來?!?p> “哦,哦,好?!?p> 雖然不知道前因后果吧,但就感覺師祖挺不爽的。
辛鈺感受到手心里傳來的動靜,兩個小祖宗有人撐腰腰桿硬,在里頭瘋狂的搞事情。
他默了默,悄悄的將門神像多卷了幾圈。
“師祖可知道許道友的下落?”
“不知。”辛瑜淡聲道:“不過有人知道?!?p> 辛鈺有些不解,見辛瑜不欲多說,便也沒多問。
一炷香之后,兩人翻進一間離村子有段距離的小院子。
“別裝了,知道你沒睡?!毙凌ら_門見山。
床上的人動了動,翻身坐起來,是個極英俊的男子。
劍眉星目,眉眼生的張揚,眸光卻是慵懶又有些百無聊賴,一身寬大的墨竹紋黑色外衫有些不倫不類的套在身上,無聊的打了個呵欠:“沒意思,每次都騙不了你。”
廢話,一個不懂斂息術(shù)的凡人裝睡她都聽不出來,那這幾萬年的仙是白修了。
“云術(shù),我需要你幫我找跟我一同進村的一個小姑娘?!?p> “你先說清楚,多少歲的小姑娘?!苯性菩g(shù)的男子挑眉問道。
“大概六七十歲。”
“呵呵。”云術(shù)嗤笑一聲:“真挺小。”
他攏了攏衣襟,趁著夜色出了門:“等著。”
辛鈺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師祖,他是?”
“云家人,新娘子的弟弟,你的小舅子。”
辛鈺:“……”
“那他跟您是什么關系?”
辛瑜隨口道:“上回進來的時候,我的身份是云家小姐的貼身丫鬟,最后被賜給他當妾?!?p> 辛鈺:“????”
當什么玩意兒?
想了想,辛瑜補充:“說起來當初要不是他幫忙我還不能從桃源鄉(xiāng)出去,勉強也可以說是我的恩人?!?p> 桃源鄉(xiāng)女子出嫁從夫,當初也是因為云術(shù)的準許,她才能征得村民的同意,放她出村。
那就是夫君外加恩人。
辛鈺臉有些綠,心頭簡直五味雜陳,師祖外出游歷一趟,怎么還給他游歷了個師祖父出來?
實在是,有些不能接受。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道:“哦,原來是恩人,既然是為了幫您,那么您給他當妾這件事自然也做不得真吧?”
話音剛落,就聽外頭傳來一聲不悅的男聲:“誰跟你說不是真的了?”
轉(zhuǎn)頭看去,卻是云術(shù)去而復返了。
背后說人又叫人當場抓住,辛鈺臉色一紅。
“人呢?”辛瑜直接問。
云術(shù)很是不悅:“人不人的先不說,我聽過過河拆橋的,還沒聽過沒過河就把橋拆了的,怎么,想賴賬?”
辛瑜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在說什么?你當初愿意幫我不也是因為有了妾室才可以從云家搬出來嗎,各取所需的事情,你生什么氣?”
原來是這樣!原來不欠人恩情!
辛鈺臉色立刻好看了許多。
“那……”云術(shù)撓撓頭:“那不是以為你急著跟我撇清關系,一時情急了嘛!”
說著看看辛瑜又看看辛鈺,臉色一變:“什么情況,你們身上的衣裳是怎么一回事?”
半天說不到正題,辛瑜撫額:“還能怎么回事?你又不是沒穿過新郎官的衣裳?!?p> 云術(shù)的神情一下就變的有些微妙,幽怨的將辛瑜望著:“你,你才走了多久你就有了新人!你個負心婦!”
辛瑜無語:“好好說話,不然揍你?!?p> “好呀好呀。”誰知云術(shù)的神情竟是立刻變得晴朗:“記得用靈力揍!”
這樣他就能直接擁有比辛瑜還高的修為,何樂而不為呢?
“你想得美?!毙凌し藗€白眼:“快說正事。”
見她真的有些不悅,云術(shù)終于收起了插科打諢的心思:“打聽過了,進來之后頂了村里一戶姓趙的農(nóng)戶家里女兒的身份,趙家人窮得揭不開鍋了,常年賣女兒為生。
小姑娘頂?shù)哪莻€前幾日正好被賣給了村里一個糟老頭子,趙家女兒成親前夜連夜偷跑,恰好被小姑娘頂替了,抓回去之后被打的夠嗆?!?p> “糟了?!毙凌っ碱^一蹙:“快帶我過去。”
云術(shù)看她一眼:“先將你身上這身礙事又礙眼的衣裳換了。”
有毛病。
辛瑜利落的將嫁衣脫下,匆匆交待:“在此處等我回來?!?p> 兩人轉(zhuǎn)身就走,到門口的時候,云術(shù)忽然側(cè)過頭,湊近辛瑜幾分,聲音低低的,里頭含著笑:“娘子,你頭發(fā)亂了。”
辛瑜身后輕輕推開他,也沒有惱:“正常點?!?p> 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小院外,辛鈺沉默的抱著嫁衣,片刻后,將自己身上的喜服也脫下,妥帖的疊好,一起收進儲物袋中。
卻說兩人一路疾行,很快便到了趙家門外,翻墻進去,立刻在破爛臟污的院子里看見了被吊在樹上的許知魚。
辛瑜趕緊將人放下來,讓云術(shù)背上就開始跑。
回到小院,揭開衣裳一看,許知魚渾身都是鞭傷。
辛瑜心頭起了股無名火,一邊上藥一邊道:“好歹是修士,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許知魚唇色蒼白的厲害,本就柔柔弱弱的聲音更低了幾分,細弱蚊蠅般的:“師叔祖說過的,此地不能用靈力?!?p> 辛瑜戳戳她的頭:“不讓你用靈力又不是不讓你不用武力,追風峰出來的人拳頭是白練的?”
許知魚咬咬唇:“是弟子錯了,弟子下次不敢再犯了?!?p> 拳頭打在軟綿綿的棉花上,辛瑜看著她,一口氣堵在嗓子眼。
上完藥,辛瑜將沐百衣的門神像丟給許知魚:“你教的好徒弟!”
誰的徒弟誰管,她養(yǎng)一個都養(yǎng)不過來。
下一瞬就聽見沐百衣的嘲笑聲:“哈哈哈,被凡人打了??真給老子長臉!”
呵呵。
辛瑜懶得聽,站起來往院子里走。
屋內(nèi)原本虛弱躺著的許知魚坐起身,眸光中的溫度和怯弱褪去,冷聲回道:“弟子自己挨的打長臉也是給自己長,師傅沒必要往您老人家自己身上貼金?!?p> “!?”
你娘的,當著辛一根筋的面你可不是這個樣子!
小丫頭片子怎么還有兩幅面孔呢!
“你!”沐百衣就很氣。
剛說了一個字就被許知魚冷聲打斷:“弟子傷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得去侍奉師叔祖左右,師傅您老人家自便吧?!?p>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順便還將門合了個嚴嚴實實。
沐百衣:“……”
不是,他哪里得罪她了?
郵點甜
沐百衣:我做什么了,她為什么生我氣??? 許知魚:你呼吸了。 沐百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