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拉著杰瑞的手走著,不知何時這小機(jī)靈鬼就同時卓然也拉起了手。
時卓然看了看杰瑞又看看我,
“我們這樣是不是特像一家三口??!”
我還沒來得及反駁,杰瑞就嚷嚷著
“叔,你喜歡樂曼阿姨你就直說,干嘛拐彎抹角的!”,
邊說還邊硬生生的等著時卓然,一副老大哥嫌棄的樣子。
雖有些尷尬,但緊要的是我們都這樣走了大半個小時了,到底要去哪里啊,
“我們?nèi)ツ睦锇???p> “你們倆真是好氣人,一個拐彎抹角,一個裝傻充愣!”,
杰瑞一把甩開我們兩個的手,一時雙手抱著前胸站著不走了,
“我都走累了,我可不是愛走路的人,關(guān)鍵是還要聽你們兩個說些莫名其妙的話?!?p> “喲,小伙子,成語還知道的不少??!一看就是當(dāng)大作家的料?!?,
時卓然笑著一把把杰瑞抱起來,
“那我抱著大哥走,行嗎!”
“我一個男子漢,你公主抱,我也太沒面子了吧!”,
杰瑞還真是個鬼靈精,這些詞不知他是怎么學(xué)來的。
話說,陶陶應(yīng)該到江城了,可是一整天她都沒有打來電話,估計是太忙了
想著想著,時卓然抱著杰瑞飛快的跑在可前面。
我輕步的小跑著追了上去,眼看過馬路快綠燈了。
時卓然原本雙手抱著杰瑞的手,一下騰羅出一只將杰瑞單手抱在了一邊,另一只手順其自然的拉著我向路對面跑了起來。
我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望著他入了迷,竟也沒有想過掙開他的手。
到了路對面,我才立馬把手收了回來,一時間覺得有些無法理解他,更無法理解自己。
如果我沒記錯了的話,這應(yīng)該是他第三次這樣拉著我了。
可這次,我有些許的生氣,比前兩次還要生氣,可能是由于這次覺得他太故意為之了吧!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在想些什么。
但看我有些遲疑,他也沒有過多追問,
“快,就前面,我們快到了?!?p> 往前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我們到了一個花市,花種很是齊全。
我是喜歡種花的,可是來墨爾本這么久竟沒有發(fā)現(xiàn)還有這樣一個花市。
時卓然是怎么知道的。
“上次過來,查爾斯先生在這里等著我,我們一同逛了一會兒去了他家。想著你做設(shè)計的,應(yīng)該會喜歡,所以就帶你來看看。要是你有喜歡的,我就買了送你。嗯,就當(dāng)上次發(fā)卡的過失?!?,
發(fā)卡他是一定得要回來的,可是他清楚他得解開這個誤會,不管我是不是在意。
至于我在意嗎?或許吧!
“發(fā)卡?你愛送誰就送誰,有什么過失可言?!?,
我風(fēng)輕云淡的邊看著花邊說道。
“那是我特意買了送你的,可那天參加蔣依依的生日會,我沒有給她買禮物,恰巧這發(fā)卡掉落了出來,她一撿起來就以為是我送她的,我就……”
言語未盡,感覺他也覺得越解釋越解釋不清。
“行啦,所以你也不好說不是給她的,怕她生氣?”,
我?guī)退忉屃耸O碌?,也覺得不想再聽他解釋,我干嘛要聽這些。
杰瑞不知從哪里突然冒了出來,
“樂曼阿姨,你是不是也生氣了?!?p> “我?我生什么氣。”,
我倒是沒察覺自己生氣,可被他這么一問,我倒是覺得自己言語有些不妥。
忙裝作正常的望著時卓然,
“你別誤會啊,我就是覺得你沒必要解釋這些,我沒放在心上?!?p> “是嗎?”,
時卓然心里只聽到了杰瑞問的那句話,滿臉懷疑的望著我,盯著我像盯著一個犯了錯的孩子那樣。
“當(dāng)然?!?,
我一個轉(zhuǎn)身快步走到了前面,以避開他的目光,
“至于花嘛?我肯定是要選的,既然你要送?!?p> “你們這些大人真是矯情,能不能不要打啞迷!”,
杰瑞很是不耐煩的說著。感覺什么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走到一個蘭花片區(qū),突然被那淡黃色的蘭花吸引了。
可這花一看就不好種,特別是在墨爾本這樣的城市。
這時店主走了過來繪聲繪色的介紹了起來,
“這是從馬來西亞進(jìn)口過來的………”
再難種也考不到我,“就這個吧?!?p> 我指著花兒望向時卓然,此時的他就像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樣,夕陽的余暉照在他輪廓俊朗的臉上。忽然的一笑是那么的讓人溫暖。
殊不知這花兒也是喬柯的母親最愛的花兒。
她的花園里種著很多這樣的花兒。
可現(xiàn)在病床上的她已無心料理,唯一還能值得她擔(dān)心不下的就是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