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云這幾日一心撲在和新籟設(shè)計談合作的這件事上。
即便前幾天和譚曉微的那番談話也并沒有影響他分毫。
在他看來這不過就是逢場作戲的一個結(jié)束,他是個生意人,利益大過天這句話才是他的座右銘。
何況他太太最近對他莫名的關(guān)懷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曾經(jīng)好長一段時間忽略了他的家庭,他想要去彌補。
嚴正寬這邊最近很是忙碌,一邊要處理文旅項目的投標,一邊還要處理前面幾個項目的現(xiàn)場施工問題,
至于李子云提的什么模塊化的研發(fā)他一時間可真沒時間進一步考慮,
可就在這是,李子云的電話就打來了。
“喂!老同學,有何貴干???”
“你這話說的!無事就不能打電話聊一聊了???”李子云這狡猾的狐貍,總是愛打感情牌
“咳!我呀,最近可是忙的焦頭爛額,老同學啊,有空,有空我鐵定找你好好再聊一聊模塊化研發(fā)的事,上次啊,咱沒有說的很清楚!”
嚴正寬先發(fā)制人,一方面是不想李子云在電話里再因為這件事說個不停,一方面也是想緩和一下,為下次見面回絕做一個思想準備。
在他看來,這個東西固然有前景,他也不想與其他公司合作,若是要做,自己公司自主研發(fā)也不是不可。
李子云或許也聽出了嚴正寬話里的弦外之音,不緊不慢的笑著說道,
“老同學這么有實力我可不也要多努力才行啊,行吧!老嚴,你忙,有空咱們再聊”
掛完電話,嚴正寬立馬開始了關(guān)于G城文旅項目二次投標的會議當中來,因為時間比較趕,
所以現(xiàn)在公司能抽出來的設(shè)計人員都抽了過來,連譚曉微也在其中。
原本以為羅振的死會讓她難過幾天,公司都已經(jīng)允許給她放假了,可是她自己不想放假,
不知道是她絕情還是她想通過忙碌麻木自己。
回到會議上來,會議由這項目的項目經(jīng)理姚婷婷主持,由于有些人員沒有參與過,姚婷婷又把項目的大概情況給大家敘述了一遍。
聽完,譚曉微立馬便問道,
“那我們現(xiàn)在有另外一個設(shè)計公司的相關(guān)信息嗎?甲方有沒有給我們透露一下了?”
姚婷婷對譚曉微這個人是有所耳聞的,之前雖說不是一個公司,但畢竟也有競爭,
所以她自然是不會給譚曉微任何上位的機會,也不知道是誰把她給叫進來參加會議的。
“當然有了解,我這邊和嚴總已經(jīng)對這個公司的相關(guān)情況做了備調(diào),一個小公司不存在多大的危險,我們現(xiàn)在要關(guān)注的事我們本身的設(shè)計的調(diào)整方向”
說道這,姚婷婷帶著一種鄙夷的眼光把頭從譚曉微轉(zhuǎn)向了嚴正寬,繼續(xù)說道
“嚴總,我們現(xiàn)在主要還需要在三個版塊做出調(diào)整……”
譚曉微邊聽著姚婷婷的匯報邊做著記錄,她根本沒有把姚婷婷的那些言外之音放在心上。
雖說她之前是做過一些抄襲的不入流行為,可她對于設(shè)計方向的判斷,對甲方的溝通引導一直都是很在線的。
之前在之森,要不是礙于李子云的問題,她也不會出那么大的紕漏。
而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沒有了那些馬甲,她只有靠自己才能重新站起來。
而我們也在如火如荼的趕著這個項目。
“這次匯報你得自己去喲,我下周二有點私事要處理”,冷不丁的陶陶在我辦公司來了這么一句。
而我正在調(diào)整方案,根本沒有聽到她說什么。
“嘿!聽到?jīng)]有!”
“哦!你說什么?”
“我說啊,下周二你自己去G城匯報!”
“我!去!”,
雖說我并不擔心自己的匯報能力,但是畢竟我這么多年沒回來了
這是我回國后第一次直面那些我熟悉的設(shè)計人員,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心悸。
“對??!有什么問題嗎?上次甲方是覺得他們自己匯報給領(lǐng)導就可以了,因為時間長,他們也有時間詳細看方案,可這次,時間比較趕,他們沒有時間過稿。”,
陶陶漫不經(jīng)心的邊翻著手機邊和我說著。
“沒問題,咦!你下周二要去干嘛啊?”,
雖說陶陶有時候是神神秘秘的,但是最近有些頻繁,讓我也摸不著頭腦。
“你不是不喜歡問我嗎?畢竟,我可是個很神秘的人?!?,
陶陶依然沒有抬頭,還是緊盯著手機不放。
“行啦,不問就不問,你自己好好處理,有什么事兒得及時和我說啊?”,
我總覺得陶陶有什么大事兒在密謀。
“還有啊,我知道了一個事兒,聽說那譚曉微現(xiàn)在離開之森了,而且去了天籟,你說,你們是不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陶陶終于放下手機了,而且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她怎么去了天籟?她不是和那個李子云……”,
我就奇怪了,前幾天還因為羅振的事情在派出所見過她,想著以后可能不會再見到這女人,
所以對她的那些言論也就沒放在心上,沒曾想,她又去了天籟。
而且她和李子云現(xiàn)在是個什么狀況?
“上次,你不是在公園看見他老婆在哭嗎?他老婆肯定是知道了而且還使了一些手段,不然像譚曉微這種不要臉的人怎么可能會放棄,我看她就是一副想上位的嘴臉?!保?p> 陶陶心里清楚,還不是她自己把譚曉微的事情給李太太說破的啊。
“管她的,現(xiàn)在又不是一個公司,她還能把我吃了不成?!?,
我繼續(xù)趕著手里的設(shè)計圖,不想再就這個話題聊下去了,實在沒有必要。
“行,那我出去啦,你忙你的”,
陶陶走出辦公室順手便把門關(guān)上了,可她哪里知道,
我心里有多么不想再看見哪個女人,
要不是她的那些騷操作她也不會離開,如今回來雖說是重新開始,
可那些經(jīng)歷怎么是說忘就能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