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闖前世的時候,有句老話叫文人相輕,自古而然,出自三國時期魏國曹丕的《典論*論文》,意思就是文人之間彼此看不起,所以也就有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的說法。
你逸林君幾個意思?
參加幾場聚會,吟了幾首詩,就被稱為詩仙了?
我們也承認你的那些詩確實寫的不錯,可也不至于成了仙吧!
一時間,整個京都明陽城的文人士子都出動了,當然,也有一些歲數(shù)大點的,自認身份不好出手的,他們在暗中推波助瀾。
于是,李闖的逸林君府每天的請?zhí)灰唷?p> 剛開始,李闖也沒在意,反正秉承老婆雨柔的旨意,有邀請那就去,可沒想到?jīng)]過幾天,請?zhí)麜@么多。
這么多請?zhí)铌J不可能都應了都去啊,所以從中篩選,哪些人物比較重要,優(yōu)先赴約,不怎么重要的,能推那就推,不能推那就往后順延,爭取做到誰都不得罪。
李闖自認沒得罪人,可事實上,他詩仙之名一出,就已然得罪了整個京都明陽城的文人士子。
一次兩次,李闖沒在意,三次四次,再后知后覺的人,也會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李闖一開始還對此很是納悶,之前相處的挺不錯的啊,怎么現(xiàn)在都在針對我呢?
后來跟雨柔說了這事。
雨柔當時聽完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她的這個不可思議是針對李闖的后知后覺,京都明陽城把你稱為詩仙了,你難道一點都不知道?
兩口子一溝通,李闖明白了真相,頓時有點哭笑不得。
李白老先生啊,您老人家的詩仙的大名保不住啦,成我的啦,莫怪莫怪啊。
不過這種事情,還真的無解。
既然無解,那就隨他去吧,每天繼續(xù)赴約,然后扔首詩出去,看著他們面紅耳赤,抓耳撈腮,苦思冥想,被他一首詩搞定,打臉的感覺也是很不錯的。
而且還不怕撕破臉,畢竟文人嘛,就好個面子,你們請我來的,而且聯(lián)合起來對付我,被我打臉了,那是活該啊,你們能翻臉嗎?你們做不到的,相反,還有酒有肉的招待我,這感覺,一個字,爽!
至于事后心里有疙瘩,對我有意見,拜托,你們先對付我的好不好,我反擊有錯了嗎?
再者說了,你們也沒把我當哥們當朋友啊,那就別怪我打臉啊!
李闖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不停的赴約著,一個月沒到,憑感覺,自己胖了不止十斤。
這段時間以來,李白的,杜甫的,白居易的,蘇軾的,歐陽修的,反正這唐宋詩詞被李闖也不知道扔出去了多少,而這些扔出去的詩詞的威懾力,不亞于李闖前世的原子彈。
漸漸的,李闖所到之處,慢慢的沒人針對他了,相反的,李闖從他們的眼神里,話語里,看到了,聽到了佩服,敬重這些字眼。
這也越發(fā)的坐實了李闖詩仙的名頭。
幾乎與此同時,市面上,一本叫做《詩仙李闖詩詞集》面世了,把李闖這段時間作的詩詞收在其中,起步售價三十兩!
三十兩銀子,相當于李闖前世的六千塊錢上下!
而這三十兩銀子,在這個世界,尋常百姓只要省吃儉用,不亂花的情況下,能用十來年。
可偏偏這樣的價格還賣瘋了,或許印刷速度太慢,又或者是為了所謂的饑餓營銷,很多人手里拿著銀子還買不到,以至于這本書被一炒再炒,三十五兩,四十兩,這書面世一個月沒到,價格漲至五十兩白銀!
這也造成了京都紙貴的現(xiàn)象!
“賺瘋了吧?”
李闖看著正在核對賬目的雨柔,輕輕的說道。
不錯,造成京都紙貴的罪魁禍首就是坐在那核對賬目的雨柔!
李闖有時候都在問自己,自己好歹也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怎么這腦袋瓜子就不如女人呢?
姐姐李敏也就算了,這個老婆也是個怪胎,對生意的嗅覺也太敏感了!
她在不知不覺中和當朝閣老達成共識,然后聯(lián)合翰林院一起刊印李闖這段時間寫的詩詞,同時在背后操控,造成了一書難求的現(xiàn)象。
這不,這表情都和姐姐李敏一樣,那個開心完全是發(fā)自內心的!
錢,果然是好東西。
“這銅臭味還是離你遠點,你是詩仙,是不能沾染俗物的,你呀,還是想想明天赴約作什么詩詞吧。”
聽了這話,李闖突然間明白一句話,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完全和姐姐李敏有的一拼!
“天不早了,早點睡吧?!?p> “夫君,你先睡啊,我再對對這賬目?!?p> 得,越來越和姐姐像了。
不過按照雨柔這般的算法,不知道算到什么時候呢。
因為雨柔用的是算籌之法,所謂的算籌是二三百根長短粗細大致相同的小棍子組成的,雨柔用的是竹子做的,長度一尺左右,一根代表一,五根代表五,六就用一根橫放,一根豎放,七就一根橫放,兩根豎放,以此內推,一直到九。
如果數(shù)字中間有零,那就在兩個數(shù)之間空一格,代表零。
比如九百零三,那就用一根橫放,四根豎放代表九,旁邊空一格,再拿三根橫放,就代表九百零三。
這樣的算法太慢了,李闖沒說話,默默的走了出去。
吩咐下去,找些木材過來,李闖準備做一個算盤出來!
看著手里的工具,李闖暗想,得,看來我還得弄個鋸子出來才好。
不過李闖一想這算盤相對而言制作簡單,有沒有鋸子也沒啥。
算盤珠子怎么做?
李闖想了想,找了根前世算盤珠子大小差不多木頭,還是要鋸子啊,不然這算盤珠子沒法做?。?p> 去鐵匠鋪!
到了最近的鐵匠鋪,師傅們已然休息了。
休息?
這怎么行?
敲門,給錢,錢到位了,還休息啥?
在鐵匠鋪里找了個鐵塊頭,然后在地上畫出鋸片的樣子,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句話,鐵塊頭給我燒,然后敲打成很薄很長的鐵片,然后在一邊切成一道道的口子就行。
不過,李闖并沒有得到他想象中的鋸片,而且耗時太久,天要亮了,才勉勉強強弄了出來。
然后又讓師傅們給這些開的口子上尖頭開鋒,這又花費了幾乎一上午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