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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吻姑娘

第二十二節(jié):與爸爸的“較量”(②)

小吻姑娘 吻姑娘 3410 2020-02-11 14:15:19

  生活似乎又一次的恢復(fù)了平靜,媽媽的哭泣,媽媽吵鬧也好,溫柔也好,似乎都無力改變著這樣的結(jié)局。

  曾經(jīng)我無法理解,媽媽和爸爸一直不離婚的真正原因,媽媽總告訴我,為了我。

  大人們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做了一件什么不符合正常邏輯的事情,最終都會將原因找在孩子身上。

  一句“都是為了你好,只能忍著。”

  這句話似乎通用。

  “媽媽,為什么你還能原諒他?我都把他恨之入骨了,你怎么還可以和他繼續(xù)過下去。”

  我好奇地問著媽媽。

  “那還不是因為你么,你現(xiàn)在才上初中,還沒長大,媽媽可不希望你在一個離異的家庭中長大,這樣對你的心理健康成長有很大的影響?!?p>  我躺在媽媽腿上,媽媽摸著我的額頭,對我說著。

  聽到媽媽這樣的理由,我不想反駁。

  有些時候,我們作為孩子,不應(yīng)當去揭穿一些所謂的“謊言”,大人們說出來,舒服就好。

  我也沒有告訴媽媽,其實離婚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影響,畢竟從小到大,他沒有管過我什么。

  在我很小的時候,媽媽就辭職成為了家庭主婦,在他們那個年代,家庭婦女很多,沒有收入來源,自然就是老公掙錢。

  所謂經(jīng)濟地位決定著政治地位,這是一點也不夸張的。

  后來的很多年后,當我和媽媽淡然的談起這件事情。

  其實我只是其中的小部分原因。

  另一方面也是要為自己的生活考慮,在家里呆了十年沒有工作過,和這個社會幾乎也已經(jīng)脫節(jié)。

  如果真的離婚了。

  經(jīng)濟來源應(yīng)該從哪里來?

  自己接下來的生活應(yīng)該怎么過?

  如果離婚,沒有經(jīng)濟來源就代表著沒有撫養(yǎng)權(quán),沒有可以支撐自己生活的保障。

  是啊,在那個年代,太多的家庭面對著和媽媽一樣的狀態(tài),為了生活,苦苦堅持著湊合生活。

  但又或許,很多人,為了愛堅持著這段婚姻,期待著對方重新愛上自己。

  經(jīng)歷這件事后,我與爸爸的話越來越少,看到他天天不著家,看著媽媽每天一個個的電話打給他,問他回不回家吃飯,我只能無奈。

  從那以后,我的學(xué)習(xí)成績一落千丈,媽媽也不再管我。

  在媽媽認為,大人不應(yīng)該干涉孩子太多,只要不做一些觸及底線的事情,其余的自己拿捏,但相應(yīng)的后果,自己必須先預(yù)測到,自己承受就好。

  我開始找各種事情,為了體現(xiàn)我爸爸對于這個家的關(guān)心。

  “媽媽,讓我爸想辦法把我弄到重點高中吧,我在班里不學(xué)習(xí),隨便考試數(shù)學(xué)還能考個年紀第一,但是和重點高中比起來,我這都是倒數(shù)的水平,如果繼續(xù)在這里上下去,我就廢了。”

  我很正式的說給媽媽聽。

  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在重點高中,可以住校。

  每天面對家中的爭吵或是沉默,回到家中仿佛空氣都被凝固,呼吸都覺得好艱難。

  爸爸在家的時間,媽媽不出聲的伺候著他,空氣緊張。

  爸爸不在家時,我和媽媽表面嘻嘻哈哈,但我明白,媽媽的心早已經(jīng)跟著爸爸走了。

  原諒我的懦弱,我承認,我這是逃避。

  后來,聽媽媽告訴我,當時為了讓我上重點高中,很難。

  當時爸爸所認識的領(lǐng)導(dǎo)里面,沒有重點高中的校長,打聽了一下找到了校長的家,買好禮品,一直在校長的家樓下等著,見到校長回來,攔住校長,用真誠的態(tài)度才讓我上了重點高中。

  其實當時聽到的那一瞬間,我還是挺感動的,人生第一次覺得我這爸爸是親爸,還是愛我的。

  本想一直活在這樣的假設(shè)中,但還是被現(xiàn)實打破。

  那天晚上,我爸到凌晨四點都沒有回來。

  “都四點了,你怎么還沒有回來?等校長都等一晚上的么?”

  媽媽給爸爸打電話擔(dān)心的問著。

  “嗯,我還在樓下等著的?!?p>  我爸醉醺醺地說著。

  我媽又不傻,一聽就知道,我爸喝多了,壓根就沒有去做這件事情。

  那一天,嬸嬸和叔叔從W市回來,晚上住在嬸嬸的妹妹家,大晚上的,媽媽給叔叔打了個電話。

  “你們這會兒過來一趟吧?!?p>  媽媽哭著給叔叔打電話。

  媽媽是個堅強的女人,如果不是傷透心,又怎么會哭,叔叔沒有多問,半小時不到,叔叔和嬸嬸就到了家里。

  “發(fā)生什么了?怎么大晚上給我們打電話。”

  叔叔擔(dān)心地問著媽媽,嬸嬸在媽媽旁邊安慰著。

  媽媽一直哭著沒有說話。

  “我給我哥打個電話,都幾點了還不回來?!?p>  叔叔拿起手機給爸爸撥打著電話。

  畢竟叔叔曾經(jīng)和我們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還是了解媽媽的,或許那時叔叔已經(jīng)猜到發(fā)生了什么。

  “哥,你在哪兒,怎么那么晚還不回家,干啥了你!”

  電話接通了,叔叔沒等爸爸說話,就著急地問了一句。

  可誰都沒有想到,接電話的是個女的,沒錯,就是那個狐貍精。

  “你是他弟弟是吧,我們見過的,我們在Q酒店門口,你哥坐在車上一直不走,我讓他回家他也不回,你過來接他吧?!?p>  這個狐貍精給我叔叔心平氣和地說著。

  掛掉電話,叔叔心里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我咋聽著這個聲音這么耳熟,好像見過這個人?!?p>  叔叔給媽媽說著。

  媽媽驚訝地看著叔叔,那眼神仿佛就要把叔叔吃掉,認準了叔叔知道爸爸在外面有了小三,還幫爸爸隱瞞,完全沒有把自己的嫂子放在心上。

  養(yǎng)育了叔叔八年,叔叔怎么可以做這樣的事情。

  “我知道這個女的是誰了,我們見過,有一次我哥去W市辦事,我們一起吃過飯,這個女的就在身邊,當時我還問哥哥這個人是誰,說是一起過來辦事的?!?p>  嬸嬸一吐為快地說著。

  嬸嬸是個比較簡單的人,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大家覺得她事情多,脾氣不好,但完全沒有壞心眼的,鬧完脾氣就一點事兒沒有的那種。

  叔叔翻看了嬸嬸一眼,示意嬸嬸這個時間不該說這樣的話。

  “你別瞪我,確實有這樣的事情,我還要騙嫂子么?”

  嬸嬸底氣十足的瞪一眼叔叔。

  叔叔沒有再說話。

  “是什么時候見到這個女人的?”

  媽媽嚴肅地問著嬸嬸。

  “三年之前了吧,哥哥過去是買車還是干啥我也忘了,帶了個這個女的一起。”

  嬸嬸老實回答著媽媽。

  “那看來他們之間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p>  媽媽小聲說著。

  字里行間透漏著心碎的聲音。

  記得第一次遇到這個女人的時候,我還在上初中,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高一,是過去了很多年。

  我想他們之間是有愛的,如果沒有,只是新鮮感的玩玩,也不會堅持這么多年。

  我在臥室里呆著,不敢說話,我明白,如果這一刻我從臥室走出來,媽媽應(yīng)該用怎樣的心情來面對著我。

  此時的媽媽,就像是一只被活剝的動物,傷痕累累,疼到?jīng)]有了反駁的力量。

  “peng~”我聽到了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他們走了。

  很快叔叔開車帶著媽媽和嬸嬸到達了Q酒店門口,人家孤男寡女的坐在爸爸的車上。

  打開車門的那一瞬間,我爸正在拉著人家的手,不讓人家走。

  怎么可以這么沒出息......

  “你給我滾下去,我們自己家的人有話要說?!?p>  我叔叔果斷把副駕駛的門打開,毫不客氣地說著。

  嬸嬸一把將叔叔推開。

  “和這種女人廢什么話”。

  嬸嬸一把將那個女人拉出來。

  “啪......啪......啪.....”毫不客氣把這個女人一頓扇臉,讓這個女人嚇得后退了好幾步。

  我嬸嬸是個厲害的角色,向來不吃虧的那種,雖然平時可能嬸嬸和媽媽的聯(lián)系不多,但嬸嬸是個感恩的人,明白媽媽對叔叔的付出,又怎么能讓我媽受欺負。

  那女人想要還手,我嬸嬸上手又是一巴掌。

  這個時候我叔已經(jīng)把我爸拉到自己的車上,媽媽在車上坐著并沒有下車。

  或許是不想和這個狐貍精有什么正面的沖突,如果有了正面的較量,那就是輸了。

  叔叔將爸爸一把扔到了媽媽身邊坐下。

  “我要去找她,我要下車。”

  爸爸著急的坐著下車的動作。

  “這女人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找到我嫂子這么好的老婆,都不知道你積了幾輩子的德,不知道珍惜,還在這里亂搞,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坐著?!?p>  叔叔不帶客氣的教育著我爸,一把將他推到車里,關(guān)上車門。

  叔叔給正在阻止這個女人的嬸嬸一個眼神,便開車先走了。

  夫妻之間的默契是有的,嬸嬸也沒有功夫和這個女人多廢話一句,因為幾巴掌已經(jīng)把人家扇哭了。

  狐貍精一個人站在馬路邊邊上,嬸嬸開著爸爸的車離開。

  似乎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他們回來了。

  我依舊默默呆在自己的房間里,不發(fā)出聲音。

  “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我爸似乎喝的是爛醉,不然像他這種向來理性的人,怎么能在這種時刻說出這么不理性的話。

  接下來所發(fā)生的是一場大戰(zhàn),家庭中的大戰(zhàn)。

  早上醒來的時候,姥姥剛進家門,我假裝著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姥姥怎么來啦,今天是周末,我還想著一會兒去你家看你的。”

  我走到姥姥身邊,給姥姥一個大大的擁抱。

  “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糖糕,快去洗漱吃飯吧。”

  姥姥也假裝一切都沒發(fā)生。

  就在我默默坐在那里吃著糖糕時。

  “媽,我今天叫你過來,就是給你說一下,我要和他離婚,我給我公公也打過電話了,他應(yīng)該馬上就到了?!?p>  我媽很嚴肅地和姥姥說著。

  我手中的糖糕直接掉在桌子上。

  這些年,爸爸掙到了錢,還算得上是一個孝順的孩子,畢竟在K市給姥姥還有爺爺都買了樓房,雖然平時從來不給老人打電話,但至少房子是他掏錢買的。

  也或許是因為爸爸有錢了,給了他敢在外面找女人的勇氣。

  在他認為,媽媽所有的開銷都由他負責(zé),他就變得理所應(yīng)當。

  媽媽話音剛落,還沒等姥姥接上話,爺爺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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